早在80多年前我在初院的時候,我就很清楚這個魔君一直在尋找幻夢詳記,他是如此的執(zhí)著,尋找了許多許多年,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找到我的頭上。這本幻夢詳記并不是原版,而是歐陽琴聲為我謄抄的,這樣的東西對我而言很有意義,而對他而言恐怕只是幾個字而已。我并不清楚他為何如此執(zhí)著,為何如此冥頑不靈。但我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這些問題,我只知道被他找上了,只能自己感嘆命運的悲哀。
“他,他要的是祖父的那個木盒子嗎?”對于一直站在我身旁的楊承宇,我很佩服他的勇氣,作為一個普通的凡人,他的接受能力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期,但他也僅僅只是心理承受力比較好而已,他一開口魔君僅僅只是一個眼神的力量,他便身不由己,地朝魔君飛了過去。
“天哪,這是怎么了?趕快保護好孩子!”一切發(fā)生的實在太快,楊承宇完全是下意識的將孩子朝我們拋了過來,這個舉動早已將我嚇得魂不附體,還是冷簫一個縱身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孩子。
“我知道二位的身份,我是不會輕易和你們發(fā)生沖突的,不過這個人,恐怕對于整個人界而言無足輕重!”魔君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卑鄙的笑容,大手一抖,一把寒光凜冽的武器出現(xiàn)在了他的掌中,而這把武器便是我和冷簫永遠也忘不了的魔族圣刀,“這把刀你們二位應該很熟悉,應該不會忘記。說話一定要想想清楚,如果這個人死在了這把刀下,他是否還能向二位這般好運這般大義凜然?”
我承認我是有弱點的,我有軟肋,而且我的弱點是十分明顯的。我很害怕別人抓著我的弱點來威脅我,但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生靈,都這樣干這樣的事情。
自從我成為了孔含玉楊承宇便潛移默化地成為了我的弱點,成為了我的軟肋。用它來威脅我,絕對是管用的,我不敢想象,魔君手取到落后我該如何面對一切。
當這一切在我腦海中炸裂時,我便放棄了,就在這一瞬間我崩潰了,我的內(nèi)心再也樹不起一道堤壩,再也無法阻擋來自外界的攻擊,我投降了,我必須得投降,我沒有反抗的能力,我很清楚這一點。
“你很卑鄙很無恥,不過你的選擇很有用!”我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白衣男子,心中充滿了憤恨與無可奈何,“你不要傷害他,我可以把你想要的東西拿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們!只要你放過我們,你想要的東西將永遠是你的,這才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我強裝鎮(zhèn)定,我呼的聲開右手屋子,憑空一攤那個木盒,便飄飄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掌心。在青丘學習的幻術基本功幫助我這段時間可以妥善的保存這個墨木盒,可以讓我隨身攜帶。幸好我習慣將它隨身攜帶,不然此時一定10分艱難。
將縮小的東西恢復本來的面目,早已成了我信手拈來的把戲,我輕輕的將盒子蓋子打開,并將盒內(nèi)的東西展示給魔君看,“你要的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你可以立刻拿到這些東西,你先把他放了!”
為了表達誠意,我將盒子放在了那個虛空的地面上。魔君斜眼瞟了一眼地面,盒子連同里面的所有東西便徹底消失了。
“謝謝你們的坦誠,我表示10分的滿意,不過不好意思,我可能無法兌現(xiàn)我的諾言,我的身份已經(jīng)隱瞞了許久許久,是不可以讓一個凡人知道的!”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飄飄然,他的嘴角仿佛還蕩漾著一絲微笑,他的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可就在這樣電光火石的瞬間,那把寒光乍現(xiàn)的匕首,居然毫不費力的刺穿了楊承宇的胸膛。
這個場景就擺在了我的面前,我只覺心臟停跳了,腦中一片空白,一陣眩暈。我叫不出來也哭不出來,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那個依舊面帶微笑,看著我的男人。
可還沒等我尖叫著撲上去,魔君連同那把匕首一起消失了,楊承宇重重地掉在地面上。仿佛冰凍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