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看戲
蘇千仞進(jìn)去的時(shí)候,蘇豐正在用飯。
她一點(diǎn)兒都沒客氣,直接坐下又吃了一頓。
笑話,她爺爺這里的糖包酥可是一絕,表面被油炸的金黃金黃的,里面放上少許姜糖,咬一口里面的糖便流了出來,既酥又脆,實(shí)在是人間美味,讓人垂涎欲滴。
她正吃的香呢,便被她爺爺一筷子打住,“死丫頭,你搶我的干嘛!去去去,要吃讓小青給你做?!?p> “這么小氣干嘛?”
蘇千仞快速吃完手上的這個(gè),連忙又拿了一個(gè),才接著說,“那得小青會做啊,誰不知道這是菊媽的拿手活兒?!?p> 站在一旁伺候的菊媽笑瞇瞇的說,“小姐要是愛吃,我趕明兒過去月華院給您做?!?p> “那感情好!謝謝菊媽,還是您比較疼我?!?p> 老爺子氣呼呼的擺了擺手,“你快走吧,看見你這張臉就煩!”
蘇千仞支著腦袋無言以對,有一個(gè)無比嫌棄自己的爺爺?shù)降自撛趺崔k……
爺倆正僵持著,就有仆人過來傳話,“老爺,二夫人還有大小姐過來給您請安了。”
蘇千仞剛吃完糖包酥,一邊擦著手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回,“讓他們在前廳候著?!?p> 仆人又把目光遞向蘇豐,“就按小姐說的去做?!?p> ***
前廳,蘇蓁蓁坐立難安,心癢難耐,同是她爺爺?shù)膶O女,老爺子卻極為喜愛蘇千仞,任憑她怎么表現(xiàn),都博不得爺爺喜歡。
一想到這兒,她便忍不住開口,“娘,你說爺爺為什么讓我們在這里等這么久???”
秋如意坐姿端莊,聞聲斜眼看了蘇蓁蓁一眼,“你爺爺自然有他的用意!”
她娘都這么說了,蘇蓁蓁只能干坐著等,她就不明白,她娘明知道爺爺偏心,還能這么沉得住氣。
其實(shí),秋如意能沉的住氣,不過是自以為成竹在胸罷了。
蘇千仞囂張跋扈,不足為懼,蘇重樓病體一副,不知道哪天就歸西了,所以說這偌大的將軍府到最后還不是她的。
老爺子偏愛就偏愛吧,他還能蹦跶個(gè)幾年呢!
但是蘇蓁蓁就不這么想了,論才學(xué),論相貌,她哪里比不上蘇千仞,但是這待遇,不比不知道,一比能氣出病來。
她煩躁的倒了杯茶水,手下一不留意,滾燙的茶水便直接澆在了她的手腕上,燙的她立馬站了起來,臉色扭曲。
蘇千仞和蘇豐就是這個(gè)時(shí)候進(jìn)來的,還是在爺孫兩人重歸革命感情后下了一盤棋才過來的。
蘇千仞剛過來,就注意到蘇蓁蓁臉上憤怒不堪卻又因時(shí)間地點(diǎn)不對,而不能發(fā)作的豬肝臉色,而她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大姐,你這是被燙著了?哎呀,你看這伺候的人怎么這么不小心,都不知道上一壺溫茶過來嗎?”
“你瞅瞅啊,都燙的這么紅了啊,大姐你這如花似玉的肌膚要是從此就留下了傷疤,這可怎么著,而且還是在手腕上顯眼的地方。”
“我是您的話,早不知道待哪兒哭死去了……”
上茶的傭人是個(gè)剛來的,經(jīng)不住事,在這府里還沒修成精呢!
她那會兒就想認(rèn)錯(cuò)來著,不料蘇豐和蘇千仞正巧進(jìn)來,她只好停下。這下蘇千仞剛說完,她就立馬噗通跪地,“老爺,二夫人,大小姐,二小姐,是奴婢辦事不周,請老爺責(zé)罰!”
這看戲嘛,講的就是一個(gè)你方唱罷我登場。
這不,她那善良大度,心胸寬廣的二嬸出來了。
“哪里是丫鬟的錯(cuò),是蓁蓁不小心罷了,下去用涼水沖一下就無恙了?!?p> “是不是啊,蓁蓁?”
這幽客居不是容得她造作的地方,蘇蓁蓁很清楚這一點(diǎn),她笑著搖了搖頭道,“爺爺,不礙事的!”
蘇千仞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聽到蘇蓁蓁的話后,嘴唇向上勾起,這對善解人意的母女倆啊……
蘇豐點(diǎn)頭喊道:“菊媽,帶大小姐下去清理一下?!?p> “是?!?p> 眼看蘇蓁蓁離去,蘇千仞泯了口茶,對跪著的仆人講,“還不謝謝二夫人和大小姐大度,不和你計(jì)較。”
“謝謝二夫人,謝謝大小姐?!?p> 老爺子擺了擺手,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看完唱戲,也扮演完角色的蘇千仞覺得留在這里甚是無趣,剛準(zhǔn)備走,就看到小廝來傳話了。
“老爺,晨王殿下來了?!?p> 晨王,名司晨,當(dāng)今圣上第三子,極為受寵,朝野上下誰不說晨王殿下賢明。而司晨也是蘇千仞她姑姑的兒子,換言之,她要叫司晨一句表哥!
一行人只能起身迎接。
南山居
我們光風(fēng)霽月的晨王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