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該起床了!”
聽到門外,自己侍女阿碧的喊聲,李太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穿好衣服,站在房間里的李太白,三年來,從沒有過,此時的狀態(tài)。
腦袋十分清醒,精神,身體里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甚至能感覺到一種靈魂在肉體內(nèi)的束縛感,就好像一個胖子穿了一件童裝一樣。
為了吸收另一個靈魂的記憶,三年來從來沒有修煉家傳內(nèi)功的李太白。
坐在床上,運轉(zhuǎn)自己的家傳心法,《斗轉(zhuǎn)星移》,體內(nèi),三年沒有修煉的真氣,在經(jīng)脈中跑的飛快,就好像有一種力量在拖著李太白的真氣,拼命的往前走一樣!。
李太白打坐了半個時辰,體內(nèi)的真氣勢如破竹,將三年來,沒有修行,而逐漸堵塞的奇經(jīng)八脈,又重新全部打通之后。
李太白看著丹田中的真氣,默默估算著,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一流巔峰。
三年沒有修煉,讓李太白的實力,和當(dāng)初,與自己齊名的北嘯天相比,落下了很多。
只不過,想要迎頭趕上,卻不急于這一時一刻。
用那個世界的話說,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
在侍女阿碧和小玉的侍奉下,李太白簡單的洗漱之后,向前廳走去。
白云山莊,是李家祖輩,請?zhí)K州最好的工匠,歷時五年,打造而成。
其中,休息之所到前廳,這一小段路,百花環(huán)繞,假山林立,如同畫中景色。
李太白來到前廳,一個容貌俏麗的丫鬟迎了上來。
正是被李太白安排成為白云山莊總管的阿朱。
在阿碧和小玉的侍奉下,李太白來到前廳,拿起竹筷,將廚房準(zhǔn)備好的早餐吃完。
站在一旁看著,面目俊美,瀟灑閑雅的李太白,阿朱,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
直到李太白放下碗筷,阿朱才回過神來,“公子,包三爺,今日歸莊,不知有何安排?”
李太白聽了,想了片刻,將手中竹筷放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聽到李太白的話,阿朱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么。
兩年前,李太白在夢中那個靈魂中,來到了十幾歲,那個時候,那個靈魂喜歡看武俠故事。
如同旁觀者一樣的李太白,也跟著看了很多武俠故事,結(jié)果,李太白,看到了天龍八部。
跟隨著,天龍劇情的發(fā)展,將自己代入書中主角的那個靈魂,無比的興奮。
至于李太白,就不一樣了,越看,越不對勁。
書中的慕容復(fù)與自己也太像了吧!
就連自己身邊婢女的名字都一模一樣,用那個世界的話,這叫,異界版天龍八部?
通過幾年的夢中學(xué)習(xí),李太白對故事中,慕容復(fù)的表現(xiàn),深感不滿,同時,越發(fā)的覺得,復(fù)國夢太扯了!
也就是,那時起,李太白喜歡上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上紋燒紙。
陷入魔障之中的李太白,很好奇,自己的父親和天龍中的人物,是不是,都是假死脫身?
然后,外行指揮內(nèi)行,各種不靠譜,各種坑兒子,除了目標(biāo)遠(yuǎn)大點,一無是處。
正好,因為異界靈魂的影響,除了每天喝酒,李太白,也沒什么事干的的他,
只能在白云山莊,查找一下,看看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死,是活?
有沒有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結(jié)果,李太白沒找見老頭子的痕跡,反而確定了,他的祖祖輩輩,都是武林中人,還真沒有什么皇族血統(tǒng)。
心中困惑稍稍緩解的李太白,只剩下一個問題,自己的老子,到底是死是活?
要不是,把自己老子的墳挖開,有違孝道,無比好奇的李太白,都想開棺驗尸了!
沒有辦法的李太白,只好,每天,多去自己父親的墳頭,燒點紙了,
希望活著的老父親,看見之后,不要再裝死,早點改邪歸正!
當(dāng)然,如果猜錯了,每天燒的冥幣,全當(dāng)讓父親在地下,可以活的寬裕點!
在莊子里下人的準(zhǔn)備下,李太白拿著一壺酒,一只雞,來到自己父親的墳前。
李太白看著墓碑上刻著“李崖之墓”,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冥幣點燃。
“老頭子,你到底是死?是活?
“我最近聽說了一個故事,挺好玩的!”
“從前有個人,他叫慕容復(fù),他呢,也是父母雙亡,
他,也有一個喜歡他的表妹,最尷尬的是,他也有兩個侍女,四個忠心耿耿的家將!”
就連修行的功法都一樣!
…………
然后呢?
在他爸的英明指揮下,慕容復(fù)家破人亡,眾叛親離,最后瘋了。
那么,問題來了,我發(fā)現(xiàn),除了名字,現(xiàn)在,我和慕容復(fù)剛出場的處境,好像沒有什么區(qū)別?
對著墓碑胡亂說了一通的李太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看了李崖的墓碑一眼,抬頭仰天。
“我不知道,我和這個叫慕容復(fù)的人,結(jié)局會不會一樣!
但既然這個故事,讓我知道了,這幾年我也想通了。
不管這個故事是真是假,從此以后我只是李太白。
以后我不叫南太白,我要讓武林中人稱我為“青蓮居士”。
說到這里,李太白笑了笑,居然還有,自己給自己起外號的!
一吐為快的李太白,心中執(zhí)念消散了大半。
就連,吸收了一個異界靈魂,而導(dǎo)致,肉身難以容納靈魂,而引發(fā)的脹痛,也忽然消失了很多。
李太白,看了看天色,“以后,我不會向以前那樣經(jīng)常來煩你了!”
說完,向白云山莊走去。
“公子,包三爺回來了!”看著李太白回來的阿碧,急忙迎上來,說道。
李太白看著院子里的下人在阿朱的指揮下,收拾著包老三帶回來的貨物。
“包老三呢?”
阿朱笑了笑,“三爺,已經(jīng)在書房等候公子多時了!”
李太白看著一旁笑嘻嘻的阿朱,
“阿朱,這幾年辛苦你了!”
聽到李太白的話,阿朱眼眶微紅,說道
“不辛苦,奴婢愿意為公子打理山莊!”
看著此時,滿臉真誠的李太白。
兩年前,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從貼身侍女變成白云山莊管家的阿朱,心里的失落一下子沒有了。
看著李太白遠(yuǎn)去,充滿干勁的阿朱,指揮莊里的下人,將包三爺帶來的東西,整理入庫。
來到書房門口,李太白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非也,非也”,
聽到這里,李太白推開木門,看見李太白進(jìn)屋。
一旁與小玉聊天的包不同,趕緊起身,抱拳“公子”
李太白,點點頭,“處理了?”
包不同,笑著說,“非也,非也”
看見李太白瞪了自己一眼,包不同,趕緊捂住嘴巴,改口說道,
“不對,不對,不僅僅是處理了,來的路上,我還將白云山莊周圍的水匪也全部處理了!”
看到李太白滿意的點點頭,一旁的包不同才賠笑的說道
“公子,看在老包這次干活賣力的份上,要不,以前的約定就算了吧!”
老包我就這點愛好,說話就喜歡,說,“非也,非也,”
現(xiàn)在,公子硬是讓老包把,“非也,非也”,變成,“不對,不對”,這不是難為我老包呢嗎?
看著老包愁眉苦臉的樣子,一旁的小玉忍不住的笑出聲。
聽見小玉的笑聲,包不同更是滿臉期待的看著李太白,等待李太白的回答。
李太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包不同,包三先生,眼神中充滿了復(fù)雜。
要知道,在那個異世界的靈魂中,慕容復(fù)也有四大家將。
其中,包不同,知錯不認(rèn)錯,最喜歡的就是“非也,非也!”
看著眼前的包不同,李太白,心中嘆了一口氣,“他是絕對不會像天龍里的慕容復(fù)一樣,將包不同殺死的!”
“包不同,不僅僅是,他父親就給他的家將,更是,如同叔父一樣的存在。
就在,李太白與包不同在書房聊天時。
一只翅膀上充滿血跡的白色信鴿飛入白云山莊。信鴿剛剛落入鴿房,就被莊里的養(yǎng)鴿人發(fā)現(xiàn)。
看見信鴿的模樣,養(yǎng)鴿人不敢耽擱,她上前將信鴿腿上綁著的便條解開,快速的向后院書房走去。
聽見敲門聲,小玉前去開門。
在問明情況后,李太白從養(yǎng)鴿人手中,將便條打開。
李太白快速的掃了兩眼,將便條中的信息閱讀完整。
看著李太白凝重的表情,正在給李太白交代,今年收成的包不同說道,
“公子,又有那個毛賊惹到我們白云山莊的頭上了!”
“讓老包去,給他們松松骨!”
李太白沒有回話,而是對小玉吩咐到,
“你通知莊里,準(zhǔn)備好去往蘇州的船只,今天黑夜之前,我要達(dá)到蘇州城內(nèi)!”
看到小玉走出門外,李太白來到包不同的面前。
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包不同,對著包不同說道,
“包三哥,剛剛得到消息,鄧大哥,公冶二哥,兩人被黑風(fēng)寨綁了?!?p> 包不同看著手中帶著血跡的紙條,熟悉而又慌亂的字跡,激動的喊到
“黑風(fēng)寨,好大的膽子,居然連白云山莊的商隊都敢劫,公子,讓我去黑風(fēng)寨走一趟,好好找黑風(fēng)寨的老大奎虎,聊一聊!”
看著包不同激動的樣子,李太白瞪了包不同一眼,
“人家既然敢劫我白云山莊的商隊,就不怕你白云山莊找上門來!”
“就連,鄧大哥,公冶二哥,兩個二流高手親自出手,都擋不住,你一個二流高手,去了有什么用?”
“去給人家送菜?”
聽到李太白的訓(xùn)話,包不同縮了縮脖子,
“送菜?公子,又說一些,老包聽不懂的話,來取笑老包?!?p> 聽不懂“送菜”是什么意思的包不同,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