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來往藥鋪的人看到淺夢一個小姑娘,都會直接轉(zhuǎn)身找掌柜去,并且掌柜的還沒有開口,就噼里啪啦一頓訴說,說什么掌柜的拿人命開玩笑,又說什么是不是第二春,任由小姑娘胡鬧等等。
說的掌柜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就差沒一口氣暈過去。
但是無論掌柜怎么解釋淺夢高超的醫(yī)術(shù),大家都不肯相信,甚至有人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畢竟淺夢是個小姑娘不說,年齡也是一方面問題,何況這年頭,姑娘家家的哪有說學(xué)醫(yī)學(xué)書之說,清貧家的姑娘都是在家等著嫁人的。
淺夢也不著急,掌柜的欲說還說的,終究也沒有開口,想著今日過后她應(yīng)該也不會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童哭著跑了進(jìn)來。
“大夫,大夫!救救我娘,快救救我娘!”
哭的梨花帶雨,無頭蒼蠅的亂喊。
掌柜見狀上前,“你娘在哪?。俊?p> “門外!她在門外!”
掌柜聽完趕緊跑到屋外,淺夢好奇,也跟了出去。
只見外面躺著一個婦人,已經(jīng)面目蒼白,雙眼空洞,并且嘴唇也變得無色。
掌柜查看了她的五官,又把了把脈,眉頭緊鎖。
“看跡象也不是中毒,而脈搏也很平穩(wěn),沒什么事啊…”
可是這病人的臉色一看,也不像是沒有病的樣子,這就叫他不敢下決斷了。
而此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圍了上來,有人道。
“這不是城東家的寡婦水木木嘛,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p> “哎呦,肯定是沒干好事,你看她長的就跟狐貍精似的,克死了自己夫家,還霸占人家的財(cái)產(chǎn),活該!”
那個小孩聽到發(fā)了瘋的往說的人吼。
“閉嘴!閉嘴!你們才是狐貍精!我娘親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滾!滾!”
“嘖~狐貍精生的小狐貍精,我偏說,我偏說,狐貍精,狐貍精,你娘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狐貍精!”
“我殺了你!”男童被激怒,也不知道哪里掏出來小刀就要往那個女人身上刺。
女人沒有防備,驚叫著眼看就要被刺中,淺夢長手一捏,將某人提了起來,他的雙腳離開地面,怒瞪著淺夢。
“你放我下來!我跟她拼了!”
淺夢低頭撇了男童一眼,發(fā)覺這男孩倒是生的俊俏,那眼下還帶著淚痣,活脫脫一雙狐貍眼睛,娘親也是生的貌美,身段也好,怪不得會被叫狐貍精吧。
“你不想救你娘親啦?”
此話一說,某人安靜了,“你能救我娘親?!?p> 見他安靜,淺夢將他放下,“試試吧,本來也就垂死之人?!?p> “不可能,娘親一直都是好好的!”
淺夢也懶得跟他爭論,上前抬了抬女子的四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點(diǎn)僵硬,并且皮膚的溫度也冰的嚇人,眉頭緊鎖,腦子似書本一樣翻頁,尋找癥狀。
隨后表情凝重,摸索著在女子身上找尋什么,隨后在她頭頂發(fā)現(xiàn)凹凸,扒拉開一看,是三根帶黑的銀針。
“掌柜的,你叫人備點(diǎn)熱水,紗布,還有活血化瘀的藥草燒水,把水倒入桶里,再給我備把小刀。”
掌柜愣了一下,隨后趕緊應(yīng)下,跑進(jìn)屋內(nèi)。
男童聽完,嚇的眼淚都停止了,“我娘親怎么了?她病的很重嗎?”
“重!活死人!”
淺夢一本正經(jīng)道,周圍人聽到倒吸一口氣,活死人啊,不就跟死人差不多吧,出氣多進(jìn)氣少。
男童直接傻了,淺夢懶得顧及他的感受,而是打算將女子抱起會屋內(nèi),可這人重的跟塊大石頭似的,也就是說她的血液也開始了凝固。
“站著干嘛?還不幫我把你娘抬進(jìn)去!”
這時他才回過神,店里的伙計(jì)也趕緊上前幫忙,終于抬到屋內(nèi),淺夢也顧不上有人,將女子胸前衣服撕開,只留下一件紅肚兜。
她拿起長針,就往女子胸口下針,護(hù)住她的心脈,隨后在女子腳底以及手掌處都扎上了銀針,接著道。
“將她扶起坐著?!?p> 男童不讓別人碰自己娘親,自己一個人吃力的扶起。
淺夢隨機(jī)在她背上也扎了針,女子睜著的眼睛隨后閉上,嘴角流出帶黑的鮮血。
男童嚇道,“我娘親這是……”
“閉嘴!”淺夢冷一眼,沒讓他說完。
掌柜道,“熱水備好了,東西也準(zhǔn)備好了?!?p> “好。”
淺夢隨即拔針,女人身體已經(jīng)柔軟,她費(fèi)力將女人放進(jìn)水里,直接將她頭也一并按到水里。
男童見狀,“你干什么?!”
上來就扒拉淺夢按住女人的手。
淺夢煩道,“安靜!”
不一會兒,桶里的女人開始掙扎,而淺夢依舊死死按住,男童慌了。
“你放開我娘親!放開!你不是醫(yī)治我娘親,你是要害死我娘親!”
說著就拿起剛才的小刀就往淺夢身上撞。
“嘶~”
淺夢抬手,看著手臂上的傷口。
男童卻紅了眼要再次發(fā)起攻擊。
淺夢道,“掌柜!把他捆起來!”
一旁看傻眼的掌柜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抓住男孩,男童還在撕心裂肺的喊道。
“你要害我娘親,你這毒婦,我要?dú)⒘四?!住手!住手?。?!?p> 水里的動靜小了,女子的雙手已經(jīng)扶起,淺夢這才將她拉了起來,隨后緩緩將頭頂冒出來的銀針拔掉。
接著用小刀在女子十指都割開小口,一股粘粥并且發(fā)黑的血一滴一滴流出,隨著黑血流出,女人的面色開始漸漸恢復(fù)正常,嘴唇也有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