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丫丫換好了衣服,淺夢就趕緊跑了出去,只是跟莫斌說了一句,丫丫體溫升高的話,就用冷水直到她的體溫下降。
沒等莫斌回答便徑直出門,門外等著水井見淺夢,想要說些什么,而淺夢卻直接從他面前走過,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水井抬起的手默默放下,低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淺夢卻目標(biāo)明確的直接往山上跑,她要找到一種名為冰草的藥草,用它的根熬制用藥,不然丫丫性命難保,可是這種藥草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冰草只在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中生長,生長在冰層之下,就這個地方是不可能會有冰草的蹤跡的,就像炎這種蟲,這個地方是不可能存在的。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狐貍仔,上次他給自己的骨花,也是這種地方無法生長的,那他會不會也知道冰草,雖然感覺很渺茫,但是她沒有辦法,不然丫丫就…
本來是快速的走著,隨后慢跑,最后甚至奔跑起來,快速的在田地里穿過,到了山下,馬不停蹄的開始尋找狐貍仔。
“狐貍仔…”
邊走邊喊?!昂傋小傋小?p> 行至半山腰,周圍寂靜無聲,淺夢后知后覺的不對勁,太安靜了,安靜的聽不到鳥叫蟲鳴,四周無聲,不至于說山上的動物全部都冬眠了吧?
越走越覺得不安,就在此時一行穿著紫色長袍的人攔住了淺夢的去路,他們從天而降,淺夢嚇得退后幾步。
他們長袍蓋臉,表情難測,一行五人,將淺夢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似乎見到淺夢有些緊張,低沉沙啞的聲音隨即響起。
“是你?!?p> 淺夢警覺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
五人對視,面面相窺,為首向前一步。
“看來他依舊對你仁慈了?!?p> 他?
淺夢不明所以,五人卻不斷向她靠近,縮小包圍圈,知覺告訴她,這群人對她不利。
找準(zhǔn)機會,撒腿就想從一個缺口跑走,只是剛跑出去沒兩步,五人中一人伸手,淺夢的脖子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鎖住,隨后身體緩緩騰空而起,她驚訝著這是什么力量,卻被猛的摔了出去,撞在大樹上在墜落,摔得七葷八素,腦袋暈沉。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爬起來,恍惚間聽到。
“她的力量被封印了,帶回去?!?p> 不,我不能被他們帶走。
淺夢掙扎著爬起來,感覺鼻腔有什么東西留出來,她伸手一摸,紅色的液體模模糊糊最后清晰,流鼻血了,可見剛才那一撞對她的身體傷害不小。
她站起來,“你們別過來!”
低聲咆哮,五人一震,淺夢趁機往他們相反的地方跑,沒注意腳下一滑,整個人順著滑坡跌落。
“追?!?p> 五人身影在原地消失,淺夢只能聽到耳邊霹靂吧啦,沙沙作響的聲音,還有身體撞擊樹木石頭的悶聲,她雙手抱頭,身體卷縮在一起,減少不必要的傷害,隨后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攔下。
她吃痛一聲睜眼,后面的幾個身影卻漸漸逼近,顧不得上疼痛,內(nèi)心只有一個想法,逃。
只是沒跑出幾步,淺夢如同一只小狗被為首的人提起,他掐住淺夢的脖頸高高提起。
“真是不敢相信,你也會有今天?!?p> 淺夢咬著牙,身體抖的厲害,話都無法說出來,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盯著他。
“頭兒,怎么處理?”
“上面的人估計都還不知道,若是讓那個人知道的話………”欲言又止。
“……不如還是?!弊隽藗€抹脖子的動作。
為首答道,“那不是很可惜,要是能以她威脅那個人的話,我們得到的好處會不少吧?”
有人不贊同,“不可,他什么人你們難道不理解,不怕死?”
“有道理,還是以絕后患?!?p> 眼看就要命喪于此,淺夢卻感覺無能為力,她該怎么辦?丫丫還在等著自己,自己若是不回去,丫丫會怎么樣?
“姐姐。”
“姐姐,你看?!?p> “這個好吃,姐姐給你。”
腦海中都是丫丫的笑臉,這個小丫頭如今躺在床上,等著自己回去呢。
抓著淺夢的人另只手已經(jīng)冒出一把匕首,只是仿佛是有冰組成,冒著冷氣。
在淺夢的瞳孔中不斷放大,靠近,逼近她的脖子。
即將接近她的皮膚時,淺夢雙手將匕首握住,鮮紅的血瞬間留在地上染紅一片,她額頭青筋暴起,動的瑟瑟發(fā)抖,怒目圓睜,隨后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她將手中的匕首折斷,順勢插在了禁錮自己脖子的人手上。
沒有防備,吃痛將淺夢放開。
淺夢落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逼近,拿起斷了的匕首刺進(jìn)他的大動脈,那人瞪大眼睛。
“怎,怎么可…”話沒有說完,捂著傷口倒地。
其他四人瞬間就慌了,淺夢此時眼里沒有任何色彩,等到她眼中的光聚集之時,她身邊躺著血淋淋的幾具尸體,她則坐在中間,雙手鮮紅。
“我……我………”
淺夢抬手,有些不可置信,慌張的看著周圍,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干了什么?殺人了?
這時,淺夢的眼前出現(xiàn)一雙靴子,她緩緩抬頭看去,朝歌矗立在那眼中盡是心疼。
“朝歌…我……”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害怕的聲音都在顫抖。
朝歌只是蹲下,將她擁入懷里,看著她周圍的人,眼中盡是寒霜。
終究,藏不住了。
屬于她的寶石還是褪去了塵灰,刺眼的光芒映照天空,所有人人都將知道她的回歸。
淺夢還是精神未定,白色的雪花從天空緩緩落下,落在淺夢的臉上,和淚水混在一起,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