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走開!”
白漓從地上找了根樹枝,驅趕著墨泫身上的惡魔草。
可那一株株惡魔草發(fā)了瘋似的源源不斷地跳出土壤,將他們團團圍住。
白漓在驅趕之際不小心劃傷了指尖,順著指尖滴落的無根水落在其中一株惡魔草時,他突然發(fā)出凄厲地慘叫,瞬間枯萎凋零,化作春泥。
白漓愣住了,她忽然憶起,但凡是邪物都十分懼怕她體內(nèi)的無根水,一來他們承受不住無根水帶來的滋養(yǎng)萬物的靈氣,二來正所謂邪不壓正,無根水是個驅邪避兇的良藥。
白漓心生一計,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將指尖扎破,擠出無根水抹在墨泫的額間,雙肩,胸前,手背。
果不其然,那跳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破壞的惡魔草全部節(jié)節(jié)衰敗,同土壤融為一體。
“你......”墨泫眼底滿是復雜的看著她。
想不到她還有這么一手絕技。
“對付這種生靈,簡直是小意思?!?p> 白漓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洋洋得意道。
墨泫嘴角微揚,拾起剩下半桶肥料澆灌著惡魔草,白漓則緊跟在他身邊,只要有不聽話的惡魔草,她便出手將他解決掉。
這樣一來,那些惡魔草倒也乖乖地待在土壤中,服服帖帖的挨在一起,享受著肥料的滋養(yǎng)。
有了白漓的幫助,在亥時來臨時,他們終于回到了小竹屋。
一路上,白漓瞧見墨泫渾身臟兮兮又臭烘烘的沉著臉,不由得打趣道。
“說真的陌陌,你現(xiàn)在比平日里顯得更加有‘味道’了。”
墨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臉嫌惡地用袖子擦拭臉頰。
曾幾何時,他可有受過這種罪。
遠遠便瞧見屋前立著一道青影,那半個身子掩藏于月光下,影影綽綽,倒顯得同周邊的樹木融為一體。
“葉修,你怎么來了?”
白漓略帶吃驚的看著他。
第一直覺告訴她,莫非是來給他們增加新的任務?
“晚上沐浴時,將這個倒入水桶?!比~修快速打量了下他倆,從袖中掏出個精致的小瓶遞給白漓。
“只需三滴即可?!?p> 白漓遲疑地接過小瓶,打開在鼻尖聞了聞,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頓時反應過來。
“陌陌,你身上的臭味可以消除了?!?p> 白漓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小瓶子。
想不到葉修并非故意懲治他們,雖然派他們前去澆灌惡魔草,卻提前備好了除異味的奇藥。
他呀,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白漓燒了幾大桶熱水,終于將洗澡水放好,準備離開時,卻見他張開雙臂,輕喚道:
“過來,與我更衣?!?p> 白漓微微一怔,他何時改了性子,平日里多看一眼他的肉肉,他都要狠狠地剜她個幾眼。
如今竟然主動要求她留下伺浴,怕不是腦子被惡魔草打壞了?
“還不快點過來?!?p> 墨泫眼睛半闔,立在那舉著雙臂,身姿挺拔,一動不動。
白漓無奈地走過去,笨手笨腳地去拉他的玄袍,可惜他的個子太高,她只能費力地踮起腳伸手去夠他的衣領。
“你蹲下點。”白漓費力地踮起腳尖道。
可墨泫卻故意挺直了脊背,嘴角悄無聲息噙著笑。
白漓累極,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往后退了幾步,猛地跳到他身上。
墨泫一個趔趄險些跌倒,略微訝異地垂眸凝視她。
白漓洋洋得意地沖他笑著,伸手粗暴地扯下他的玄袍。
當她見到那白皙結實的胸膛,不禁臉頰緋紅,緩緩靠近再靠近。
墨泫略微緊張的看著她,不知她究竟有何企圖。
卻瞧見她伸手戳了戳那富有彈性的肌肉,由衷的感嘆道:
“這手感同我上次在凡間瞧見的湯圓真是如出一轍?!?p> 墨泫的嘴角不由得抽搐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