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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明之貓奴學(xué)士

第176章 野心

爭明之貓奴學(xué)士 映今月 3049 2019-11-24 03:23:22

  既然大哥都發(fā)話了,李牧這個小弟也只能勤快一些。

  就在李牧抓耳撓腮寫東西的時候,朱厚照帶著江彬又來了。

  “小弟啊,此地的商賈進(jìn)獻(xiàn)了幾名俏麗女子,你可有興趣?”說完還沖著李牧擠了下眼睛,一副你懂的神態(tài)。

  現(xiàn)在的李牧,自打跟張婉秋突破最后界限之后,就已食髓知味。但他竟然出奇的搖了搖頭,義正辭嚴(yán)的說道:“大哥,我還是老老實實做點正事吧。這幾天身子剛養(yǎng)好,走路剛穩(wěn)當(dāng),實在是消耗不起啊?!?p>  “行了,行了。我看你就是怕老婆。咱們在這里逍遙快活,你不說我不說,回去誰知道?真的不去享受一下?”

  “不了?!?p>  看著李牧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朱厚照也就不強人所難。但是他特別損的將尋歡作樂的地點放在了不遠(yuǎn)處的房子中。那尋歡作樂的靡靡之音,聽得李牧心里跟有千萬只貓撓癢癢一樣,別提有多難受了。

  “唉,都立了牌坊,就忍著吧?!?p>  次日清晨,李牧還在睡夢中,他做了一個春夢,以至于現(xiàn)在的被子被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不知怎么消息就傳開了,一大幫人在這里圍觀。

  一個畫師正在將現(xiàn)在的畫面落在紙上。這個畫師不是別人,就是朱厚照。他的繪畫功底還不錯,很輕松的將這個情景用筆墨活靈活現(xiàn)的展現(xiàn)出來。

  最后,朱厚照還在留白的地方題了一首詩:東征無甚難,舉步不維艱。李牧膽忒小,春夢柱擎天。

  他也不管什么平平仄仄,怎么高興怎么來。臨了,朱厚照將這副畫交給江彬,“讓人裝裱起來,送回京城將軍府。就掛在我睡覺的地方?!?p>  又過了一會兒,朱厚照才把李牧喊了起來。

  李牧迷迷糊糊中,揉了揉眼鏡,“大哥,這大清早的,有事嗎?”

  “當(dāng)然了,你先看看這個,我昨兒個晚上寫的。”說罷,朱厚照從懷里掏出一本奏折,遞給了李牧。

  只見這上面寫著《朝鮮治理策略》。

  第一,集村并寨,構(gòu)筑堡壘,防備倭寇…

  第二,遷山西、河南、山東等地民眾至此…

  第三,廣選舉人、秀才,派駐半島地區(qū),宣揚教化,更易當(dāng)?shù)亓?xí)俗…

  第四,修筑官道,方便民眾相往來…

  ……

  看著這上面的十幾項策略,李牧有些愣神,他以前真的小瞧了這個大哥,人家這皇帝當(dāng)?shù)?,還是很厲害的。只要按照這上面的方略實施下去,不出十年,這里將會徹底變成大明的行省。

  可當(dāng)翻到最后的時候,李牧說道:“大哥,這怎么署的是我的名字?不對吧?”

  “怎么不對?這就是你寫的嘛。我說是就是,不要有什么疑問。知道你想說啥,盡管這玩意兒是我想出來的,傳出去會有人給我歌功頌德,但我要那點虛名有什么用?還是給你們撈點功績來的實在。”

  如果說以前李牧還有點認(rèn)大哥抱大腿的想法,那么現(xiàn)在,他是打心眼里將朱厚照認(rèn)為大哥了。他點了點頭,說:“大哥,以后小弟就死心塌地跟著你混了,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朱厚照拍了下李牧的后腦勺,“呦呵,合著以前你給我當(dāng)小弟就是裝裝樣子?。俊?p>  “沒!小弟我向來是對大哥您死心塌地,絕無二心!您就是照亮我前行道路的明燈,指引著我前進(jìn)!”

  “行了,哪兒學(xué)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這個折子你看著再修改修改,爭取早點把這邊料理干凈,早點回京城吃火鍋。唉,出來打倭寇,還沒跟韃靼干仗過癮呢。那張侖也真是的,那么賣命做什么?小魚小蝦都不給我留一些?!?p>  朱厚照來到這里,干的正事只有兩件,其一是讓人到處立碑,其二就是寫了那本折子。隨后他把一切事物交給李牧處理,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美其名曰鍛煉鍛煉李牧。

  李牧將這周邊的大小官吏全部召集在一處大院子里。他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些官吏,旁邊兩名侍女給他端茶遞水揉肩捏背。眼瞅著人差不多到齊了,李牧詢問起了這里的政務(wù)。

  這不問不要緊,一問就被氣的想打人。

  “你說說你們,戶籍幾十年沒更新,身為地方官員,連轄區(qū)多少人口都弄不清楚!更氣人的是,你們連手底下多少兵也稀里糊涂!怪不得被那點倭寇禍害成這熊樣!平時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呀!”

  有個傻愣愣的官員聽到這話還點了點頭。

  這些官員對李牧那是相當(dāng)?shù)淖鹁?,人家可是大明的外閣大學(xué)士,圣上欽封的。再加上周邊全副武裝的士兵,因此李牧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畢竟連自己的國王都跑去京城享福了,他們也不想折騰的造反。甭管誰來了,不還是得靠他們治理地方嗎?

  接下來的數(shù)日,李牧在這兒辦起了培訓(xùn)班,分門別類的教導(dǎo)他們?nèi)绾无k理公務(wù)。沒辦法,朝廷選派的官吏還在路上,所以現(xiàn)在他只能是能者多勞。

  四川新都。

  一處嶄新的大院落霸氣的占據(jù)了小城的一角。這里正是楊廷和的老家。自打他丁憂之后,就恪守禮數(shù),在老家給故去的父親守喪。

  不管朝廷怎么催促,不管別人怎么勸導(dǎo),他是鐵了心要守滿三年孝期,成全自己的好名聲。

  子曾今曰過: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道義是一把鋒利的劍,握緊了它,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而現(xiàn)在,楊廷和正逐漸走向道義的制高點,睥睨眾生。

  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停的下著,一只灰色的鴿子撲棱棱的落在了楊府的回廊中。

  楊慎從鴿子腿上將細(xì)竹筒解下來,取出了里面的紙條,放在小托盤中,端著來到了書房。

  “父親,京城來消息了?!?p>  楊廷和正在畫一幅山水畫,他盯著自己的畫作看了幾眼,似乎很不滿意,“放那兒吧?!?p>  “父親就不好奇京城出了什么事情嗎?”

  “自打皇帝去了朝鮮,京城就以穩(wěn)為主,有太后和梁儲等人看著,不會出什么大事?!?p>  楊慎笑了下,“還是父親厲害,雖然遠(yuǎn)在這巴蜀之地,卻將京城的動態(tài)盡數(shù)掌握。前些日子宮里又下了一道奪情的圣旨,想來不久就到了吧?!?p>  楊廷和放下手中的筆,“怎么,狀元郎想回去當(dāng)官了?”對于兒子的內(nèi)心想法,楊廷和一下子就看穿了。此時楊慎提到圣旨,無非就是催促父親接下朝廷奪情的圣旨,帶他回京。

  小小的新都,承載不了楊慎的遠(yuǎn)大志向。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父親。父親,我大明立朝以來,但凡是閣臣丁憂守制,都沒有滿三年的,您為何就非得堅持下去呢?”

  “你還是沒想明白其中的癥結(jié)。此時回去,一呼百應(yīng)。滿三年回去,一呼萬應(yīng)。欲要正人,先要正己。兩年都過來了,還差那一年嗎?”

  楊慎能中狀元,頭腦很是聰明,沒多久便想明白了?!案赣H,孩兒明白了?!?p>  “明白就好。等到明年,你回京復(fù)職之后,就申請去朝鮮那邊歷練,總是呆在我身邊,別人會嚼舌根子的?!?p>  其實楊廷和比兒子更想著早些回京。自打他回到四川,京城發(fā)生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有些超出他的掌控。新設(shè)立的布政使司,竟然收那么高的商稅,真是有違祖制。特別是京營擴編,勛貴們隱隱有了崛起的勢頭,更加讓他有些不安。

  但沒辦法,自己都夸下海口了,就老老實實守滿三年吧。

  “障百川而東之,回狂瀾于既倒?!睏钔⒑袜哉Z了一句。

  雨,正如楊閣老的野心一樣,越來越大。只要他明年回去,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nèi)閣首輔。什么楊一清、梁儲,全都得靠邊站。能跟他斗一斗的,不是死了就是回家養(yǎng)老了。

  野心這東西,人人都有。只不過有的人遮遮掩掩,有的人毫不隱瞞。

  遠(yuǎn)在江西南昌的寧王朱宸濠,那野心真是大大的,就差把“我要造反”這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南昌城外的一處小山坳里面,起了一片大爐子。正是按照京西鐵廠的模樣仿建的。雖然煉出的鋼鐵質(zhì)量沒有京西鐵廠那么好,但好歹也是能大規(guī)模生產(chǎn)。

  朱宸濠帶著一大幫人正在鐵廠里視察。

  “娘的,為啥京城那邊出來的直接就是精鋼?而你們這群廢物只能煉鐵?”

  鐵廠的一個小頭目點頭哈腰說道:“王爺,小的們只是按照圖紙做的,個中肯定還有什么訣竅沒傳回來。不過只要有了鐵,多鍛打鍛打,不就變成鋼了嘛?!?p>  朱宸濠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也罷,那就加派人手鍛打。人不夠就去附近的村子抓一些來,務(wù)必保證兵甲的生產(chǎn)。待到將來本王有所作為,爾等封侯拜將也未嘗不無可能!”

  寧王煉鐵,買鐵礦石和煤炭的銀子都是搜刮來的,廠子里的工人,都是強行征來的。一時間江西地界被他攪得雞飛狗跳。

  朱宸濠是算準(zhǔn)了現(xiàn)在朝廷在打倭寇,無暇顧及江西,所以就明目張膽的開始厲兵秣馬,整軍備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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