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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傭者

第8章 新人比斗大會

異能傭者 青青俠 5118 2019-09-10 05:00:00

  沒有想到,陳氏接下來說的話,才是讓余冰和凌星云更大為吃驚。

  “我叫人調(diào)查了一下,”陳氏說道,“你們剛來的時候,應(yīng)該是呱呱帶你們回來的吧。從他對你們的態(tài)度來看,應(yīng)該是對你們照顧有加了。所以呀,我不妨做個假設(shè),你們應(yīng)該是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rèn)識呱呱了吧?!?p>  凌星云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肯定。

  陳氏又道:“你們還要下面的人幫你們?nèi)フ{(diào)查一個叫‘小海馬’的人。那我想,你們來我這里,主要也是想找那家伙吧?”

  余冰和凌星云一直以為自己的行事是在秘密進(jìn)行的,沒想到呀,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

  “我還聽說,你們兩人都是S級的異能者,對吧?”

  這最后一個問題,才是真正的尖銳。

  現(xiàn)在這些事情都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那怎么辦好呢?是直接承認(rèn),還是繼續(xù)做縮頭烏龜呢?

  余冰想了想,他忽然笑出了聲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jīng)沒有做縮頭烏龜?shù)倪x項了。

  “喔?有什么那么好笑呢?”陳氏若有所思一般,看著余冰問道。

  余冰答道:“有些事情,既然您已經(jīng)知道了,那又還來問我們做什么呢?而如果您不知道的話,來問我們,我們又怎么會說呢?所以呀,這問題本就不該問,或者它就不需要問?!?p>  陳氏歪了歪腦袋,笑道:“嗯,不錯。有趣,有趣。”

  但她又跟余冰說道:“不過也許你們還年輕,對人生和世界的認(rèn)知,仍處于‘有用’和‘沒用’的階段。也許你們認(rèn)為沒用的事,做了也沒什么意思。但是呢,對我們這些老人家來說,那可不是這樣子的。”

  余冰等她說下去。

  陳氏說道:“我都說啦,我都是半只腳都踩進(jìn)棺材里的人了,做一些事情已經(jīng)不是純粹地看結(jié)果了。我會看這事情有沒有意思,以及我做它的時候,我會不會覺得有趣?!彼噶酥概赃叺哪且欢旬?,又道:“你們以為我畫它們的時候,不知道它們爛得要命,根本不會有人去買,甚至不會有人浪費一點點時間來看它們嗎?”

  但她在畫畫的時候,自己內(nèi)心是安定的呀。她覺得這是有意思的呀,也許,這就足夠了。

  直到這里,凌星云才又幫腔說道:“嗯,沒錯,這道理看似很淺顯,但對于我們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卻是未能身體力行的?!?p>  陳氏示意他們再喝點熱茶,自己也又喝了一口,道:“所以呀,我問你們一些問題,并不在于我知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想看看你們兩個年輕人的反應(yīng)罷啦。”她用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樣倒好,那此尖銳的問題,余冰和凌星云倒也不用回答了。

  陳氏又說道:“好了,既然你們不喜歡浪費時間的話,我就跟你們說正事好了。既然你們兩個都是S級的異能者,同時還想來島上找那個什么‘小海馬’的信息,那要不要考慮一下,參加今年的‘新人比斗大會’,如何?”

  嗯?這是什么玩意兒。

  陳氏笑道:“這個比賽,也許你們下面的人還不知道,但對于每個主人來說,這可都是很有意思的娛樂勝事呢。”

  她繼續(xù)給兩個人解釋,接下來的內(nèi)容,大大出乎各人的意料。

  陳氏說道,島上的人們本就娛樂較少,那些主人有了奴隸以后,就想通過搞奴隸比斗的方式,讓各位主人下注,并以此進(jìn)行賭博。陳氏說道:“你可別看這些地下比賽,那些打贏的奴隸可以得到很多錢的,啊,當(dāng)然,他們的主人也會得到很多錢。”

  因為組織者會收到很多的下注金額,他們只是稍微都過水一點點,收點手續(xù)費,就夠他們賺得盤滿地的了。

  但是呢,島上絕大多數(shù)的高手,都已經(jīng)是主人了,而那些奴隸,厲害的也就是那幾個,所以呀,這打來打去的,大家看得到的熟面孔也就那幾個,這樣就沒意思啦。

  沒意思那可是個大問題??纯陀X得沒意思了,就意味著下注的金額少了,這賽事的熱度便已經(jīng)下降了嘛。

  考慮到這樣的實際問題,組織方便把比賽進(jìn)行了改革升級。他們在保留傳統(tǒng)比斗的前提下,又引入了“新人比斗大會”這一新的賽制。這新人比斗大會很多漫畫小說里大家都看過,所以島上的人們是不陌生的。組織者定下的規(guī)律也很簡單,這個新人比斗大會只允許上島一年以內(nèi)的新人參加,起算時間以各家主人對奴隸進(jìn)行初始登記的那天開始。也就是說,一個新人,從那天開始就可以參加這個比斗大會,直到滿一年的那天起,他就要自動強迫升級到正常賽事中。

  這新人比斗大會推出以后,慢慢熱度竟比正常賽事要火熱了。原因有幾點:第一,它的人員都是新面孔,大家肯定都沒見過。圖個新鮮嘛。第二,新人的戰(zhàn)力雖然比老人在平均上要下降一些,但是呢,里面卻也有可能會有實力超強的新人。畢竟,大家被抓起來關(guān)到島上,一般也都是成年人了。一般成年的異能者呀,那本領(lǐng)早就已經(jīng)決定在那了。除非經(jīng)過后期的再提升,不然也不會有什么飛速上升的空間了。

  “還有第三點并且也是很有意思的一點,”陳氏笑道:“這新登島一年的規(guī)定,那也是讓比賽多了不少看點。有些主人為了讓自己的奴隸參加比賽,偽造登島時間,甚至還有主人自己主動登記去做別的奴隸,以此來參賽并贏取超額的獎金。再者呀,比賽可是有檢舉監(jiān)督的方式的,每年都有偽冒或者假冒的人被檢舉揭發(fā),那可也是一大笑柄,還有人家熱烈討論的地方?!?p>  余冰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什么與什么呀,沒想到這都是犯人的島上,竟還有這樣的事情??磥恚藗?yōu)榱藠蕵?,還真是無所不能,什么都造得出來了。

  陳氏總算是把這長長的一連串介紹給說完了,最終,她問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參加?如果是往年的話,這種比賽我都不報名了,但今年可不一樣,有你們這兩個變態(tài)的新人。說不定還真的能給我掙點錢,讓我老婆子在晚年發(fā)家致富呢。”

  余冰看了凌星云一眼,只見這名警探想了一會兒,然后他提問道:“說吧,你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陳氏微笑著看著他,他繼續(xù)問道:“我打量過了,你這個房子,還有里面的裝飾什么的,可都在島上算富裕的主人了。你既然不想那么多事,那肯定不會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感興趣了。所以,我覺得你并沒有讓我們參賽的動機?!?p>  “如果我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的話,你們會參賽嗎?”陳氏用著狡猾的眼神,看著凌星云兩人。她笑道:“說實話,我并不知道你們兩人從哪里來,又要去哪里。讓你們這樣的兩個人在我下面,我不知道你們哪天會把我這個小小的地方給翻起來不成。所以呢,如果你們不愿意去參加新人比斗大賽,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你們‘請’出我的家庭。那也挺好的?!?p>  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如果你們愿意參賽的話,我就一邊觀察你們的打斗手法,一邊思考一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我覺得這樣也挺有趣的。你們說,是或不是?”

  余冰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他也深深地覺得,前面的這個過程,是充滿著未知和危險的。如果一不小心,在那種生死搏斗的舞臺,就有可能要死掉都不一定。而且,凌星云作為一個探長,適不適合參加這種地下比斗活動,這也是一個值得打上疑問的地方。

  在那樣的公眾場合露出的話,他萬一被以前抓過的犯人認(rèn)出來,首先會影響到警方的形象不說,還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余冰試著問道:“有沒有可能我參加,他不參加?!庇啾f的“他”,自然是指凌星云了。

  “嗯,這是個可以考慮的問題。但理由呢?”果然,不說出點什么的話,陳氏是不會同意的。

  余冰說道:“因為我比較厲害,他比較菜。他哪里有S級的能力,不過就是個假老虎,差勁得很,差勁得很?!?p>  “喔?是嗎?”那陳氏走到旁邊自己所畫的畫前面,然后她的手在那黑白的畫紙上一抓,那畫里忽然涌出了一大片洪水。這,不正是剛才那畫里的海水不成?

  那海水是從畫里倒出來的,直接又急,又猛,直往凌星云的臉上沖過去。海水里還涌出了幾只大白鯊,張著尖利的牙齒,眼看著就要把凌星云的頭給咬斷。

  “小心?!庇啾焙粢宦暋5@時才發(fā)現(xiàn),這海水攻擊的對象,怎么好像沒有自己呢?

  凌星云這時也不管那么多了,他把自己的上衣一下子脫了下來,然后,這上衣就像是斗牛者的紅色披風(fēng)一樣,他把這披風(fēng)揮舞著,這披風(fēng)一抓,便把那海水和鯊魚變得憑空消失了。那海水延綿不斷地涌出來,凌星云就連綿不斷地把它們給弄消失。

  這可真是有趣的事情,那么多的水,是怎么消失的,它們消失去了哪里?

  那陳氏老太太倒了約么有半分鐘,那畫里的東西總算是倒出來了。但是呢,只見凌星云提著那條衣服,好像挺沉的樣子,卻沒見一滴水沾到地上。這木質(zhì)的地板上,竟連地上的灰塵都沒被打濕呢。

  余冰看了一下那畫,只見那原本畫有海水和懸崖的地方,現(xiàn)下就只有一片山崖了。那一整片的海水,竟然全都從畫里消失了。

  “好技術(shù)?!标愂侠咸@樣贊了一句。

  “陳太太辛辛苦苦作的畫,可不要浪費了?!敝灰娏栊窃凭彶阶哌^來,來到那畫旁邊,將那衣服往畫上一鋪,約么三五秒鐘之后,他喝的一聲,把那衣服扯開。那畫中原本缺失的一整片海水,竟然全都又恢復(fù)到了畫里。就連那粗糙的畫風(fēng)和筆致,都與原本并不二致。

  好一個“偷而復(fù)歸”的手法。余冰發(fā)現(xiàn)自己對凌星云實力的評級,好像還要再往上提一提才行。他以前都有點看不起這個“小偷”一樣本領(lǐng)的探長,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還是蠻厲害的呢。

  陳氏笑道:“怎么樣,看來,你的這位朋友,可不像你說的那么差呢?!?p>  余冰聳了聳肩,道:“好吧,看來他要不要參加,還是你自己去問問他好了吧?!?p>  凌星云也許顧慮到余冰所考慮的層面的問題,所以他想了一會兒。但是,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讓余冰大吃一驚。

  凌星云竟然同意了。他說道:“其實我本就在考慮這個事情,沒想到陳太太剛好提出來了,便剛好如我的意了。”

  一個探長,竟然要參加地下比斗大會?

  這不是我們這種野人才做的事情嗎?余冰確認(rèn)了自己沒聽錯,倒是因為這件事,對凌星云的觀念再次改觀了一些。

  他拍了拍凌星云的肩,笑道:“老弟,你行不行呀?別被打得一鼻子灰,認(rèn)都認(rèn)不出來喲?!?p>  凌星云瞪了他一眼,以此來回應(yīng)了他的挑釁。

  凌星云道:“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p>  “你倒可以先說說看?!?p>  “據(jù)我向呱呱了解,知道這比斗大會,是可以蒙面的,對吧?”

  沒錯,這比斗大會雖然是給主人觀看的賽事,但是呢,奴隸出于自身的角度來考慮,卻也有些人是不愿意參加的。別的不說,不愿參加的人,一般都是很有實力的人。這些人不參加,自然是怕在比斗大會上與人結(jié)仇,到時在平時被人認(rèn)出來,那便會被人報復(fù)啦。

  有時候,人家報復(fù)的可是你本人,可不一定是你的主人。再說了,碰到對方的人是厲害角色的時候,可能主人直接就把你給賣了呢。畢竟你只是個奴隸而已,出什么大事人家還不一定保你呢。

  “可以,這是個很合情合理的請求?!标愂险f道。

  凌星云又道:“所以的話,我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我們的最后一個女伴,到底是誰?”

  “女伴?”余冰問道。

  “沒錯,按去年大會新改制的規(guī)則,已由之前的一人賽制改為雙人賽制。而今年之后又改為了‘兩男一女’的三人賽制。主辦方這樣改,說白了也是讓觀眾有更多新鮮的體驗,純粹是增加噱頭而已?!绷栊窃频?,“反正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我就不說了。我只是在想,這最后一個女生,你定好沒有?”

  “你們覺得蘭香怎么樣?”

  陳氏忽然這樣說著的時候,余冰想了起來,這就是那個一直木納地沉默在一旁的那個女生吧。那女生還是他們組里的唯一一個女生呢。

  “為什么是她?”余冰第一反應(yīng),就是如此問道。

  “怎么?你還憐香惜玉了不成?”陳老太太笑著問他。

  “我只是不明白,她一個老實、安份的人,為什么要被拉進(jìn)地下比斗場去?”

  “至于這方面的話,今晚回去你可以問她一下?!标愂嫌值溃骸拔铱梢愿嬖V你的是,每贏一場,你們就會得到一筆超級豐厚的獎金,一般來說,只要連贏十場,你們就夠錢來自己做主人啦。你們可以自己買奴隸,買家,買院子,買土地,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豈不是比自己一輩子做別的人奴隸要好?”

  “但蘭香為什么會同意?”余冰仍不理解這個決定。

  “就像我說的一樣,你回去自己問她吧。”陳氏笑道,“反正我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做考慮,你們明天上午,給我個決定就行。”

  兩人就這么有點莫名其妙地從陳氏這里出來了。因為大多數(shù)的人勞動都還沒回來,所以兩人倒也有安靜的地方可以說話。余冰把凌星云帶回自己所在的大通鋪里,這里果然一個人都沒有。

  余冰拿出一些人參來,泡了人參茶給凌星云喝。他也沒喝過這玩意兒,便趁凌星云來的時候,拿出來給他也嘗嘗。

  凌星云的心情倒好像比余冰要好一些,他一邊品著那茶水,一邊笑道:“好嘛,你在外面不舍得請我喝的東西,到這荒涼的小島上,反倒請得起了。”

  余冰笑道:“你別看我這小組長,官小歸小,那些家伙平時哪里弄來點好東西,都搶著往我手里塞呢?!?p>  余冰所不知道的是,以前其它人做小組長的時候,都主動來搜刮這些好東西?,F(xiàn)下到他來當(dāng)官了,他平時也不怎么折騰大家,那下面的人給他送上一點,他們還比平時拿得要多哩。從這個角度呀,他們倒還希望他這隱形的小隊長做得越長久越好。

  兩人坐在屋檐下,喝著小茶,余冰便問了:“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那陳氏,這新人比斗大會,聽起來就很危險呢?!?p>  “你是覺得我的形象不適合去做那種事情吧。”凌星云道,“其實呀,我也不是警方的什么正式人員,充死就是個受委托人。按這個層面來理解的話,我還是可以做一些不太正經(jīng)的事情的。而且嘛,你也知道,什么事情都循規(guī)蹈矩的話,很多事情都辦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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