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慈憋著沒笑,故作淡定道:“別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一樣,你有三個輪胎跟你作伴,這一路你都不會孤單的?!?p> 李彥淇:……
宋燁霖把車掉頭,開到前方一丁字路口,他們本來該往左走,誰料右側(cè)突然駛出一輛黑色越野,險些跟他們撞上。
還好宋燁霖反應(yīng)夠快,及時向左打方向,只是跟越野車發(fā)生輕微的剮蹭,不過,越野車擦過的那一瞬間,莫慈瞥見車上有一人一狗。
那狗扒在車窗上,淚眼汪汪地望著她。
是趙老板,還有她的狗。
她一愣。
難怪從早上開始就沒見到狗,敢情是讓趙老板給偷了。
“跟上去。”她急道。
宋燁霖自然也認(rèn)出了那輛越野車,不假思索快速打方向,一個漂亮的九十度漂移后,車身調(diào)正,緊追著越野車而去。
趙老板還納悶,那車怎么突然就跟上來了,車輪卻不知輾到了什么東西,‘砰’的一聲,車胎爆了。
他頓時慌的一批。
拼命穩(wěn)住方向后,他慢慢停了車。
下車,檢查一下車胎,左側(cè)輪胎已經(jīng)癟了。
他正要向跟來那車上的人尋求幫助,就見從那車上下來的人是莫慈和宋燁霖,慌的又是一批。
兩個人冰山臉,徑直走到他面前。
他苦笑:“我……”
剛開了個口,莫慈一拳就打在他的鼻子上。
他捂著鼻子痛呼一聲,兩道鼻血流出來。
“你……”
又是一拳。
不過這一拳不是莫慈打的,而是宋燁霖,仍然是打在他的鼻子上。
這鼻子……怕是要廢了。
“疼疼疼疼疼……”他唧哇亂叫。
莫慈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還知道疼?”
“莫慈,咱不都說好了,分開走,你上來就打人,我哪里招惹你們了?”
“扎了校車的輪胎,你還偷我的狗?!?p> 這時,宋燁霖補了一句:“我們的狗?!?p> 莫慈轉(zhuǎn)頭看他一眼,糾正一下措詞,又對趙老板說:“扎爆校車的輪胎,你還偷我們的狗?!?p> 宋燁霖:……
“我就是想要個伴兒,不是偷?!?p> 趙老板捂著鼻子,哭唧唧的解釋:“我不是故意扎爆校車的輪胎,是不小心?!?p> 不小心扎爆四個輪胎?
騙神仙呢!
莫慈才不想跟他廢話,這人滿口跑火車,她掄起一拳,嚇得趙老板縮著脖子大喊:“別打鼻子?!?p> “不打鼻子,打臉?!?p> 趙老板連忙捂臉,莫慈伸出拳頭,直直打在趙老板的鼻子上。
趙老板流下兩道淚來,“你不是說不打鼻子?”
“我改變主意了,這次還打鼻子?!蹦扔謷嗥鹑^。
趙老板捂住鼻子的時候,她就往他臉上打,他捂臉,她就打鼻子,反正拳拳不落空。
一旁的宋燁霖負責(zé)牽制趙老板,讓莫慈打得很痛快,他時不時也給趙老板幾下黑拳,混合雙打就此開始。
跟三個輪胎擠在一起的李彥淇好不容易從車上下來,就見趙老板被莫慈和宋燁霖打得滾在地上,雙手拼命護著頭。
他護腦袋,莫慈就踢他肚子,他捂肚子,莫慈就往下面踢。
“嗷嗷——”
趙老板的慘叫聲凄厲極了,這下可能要斷子絕孫了。
“哇哦!女漢子啊?!崩顝╀肯掳筒铧c掉地上,這莫慈下手可真黑。
他倚在車門邊,看著這幕混合雙打,突然覺得莫慈跟宋燁霖太般配了,兩人出拳的速度、力道和頻率配合的默契十足,幾乎沒給趙老板喘口氣的空間。
趙老板翻起白眼,快要暈厥。
莫慈停了手,轉(zhuǎn)身從車上把小黑狗抱出來塞給宋燁霖,然后又回頭沖李彥淇勾了勾手指。
李彥淇屁顛顛地跑到她面前。
“嘿嘿,大佬有何吩咐?”
“借用一下你的刀?!?p> 她親眼看見李彥淇在五金店的時候,揣了把刀在兜里。
李彥淇也沒藏著掖著,她要借刀,他馬上把刀拿出來。
她接過刀,毫不猶豫地把越野車另外三個車輪都扎爆,把刀還給李彥淇。
李彥淇沖她豎起大拇指:“是個狠人?!?p> “我們走?!?p> 莫慈轉(zhuǎn)身朝面包車走去,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趙老板喃喃一句:“打人是犯法的?!?p> 她腳步一怔,猛地一回頭,狠厲的目光正好跟趙老板的眼神發(fā)生碰撞,趙老板打了個哆嗦。
“你說什么?”
她又走回趙老板跟前。
趙老板手忙腳亂,捂鼻子鼻臉捂肚子……手好像有點不夠用。
“我……我沒說什么呀?!壁w老板無辜臉。
“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打爆你的狗頭?!?p> 趙老板連忙護住自己的狗頭,嚇得渾身發(fā)抖。
以前可沒看出來莫慈這么能打……
莫慈和宋燁霖輕輕松松上了車,等著后面的李彥淇,李二傻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重新擠進三個輪胎之間,繃著一張受氣小媳婦臉,忍了一路。
原本要步行好幾個小時的路程,開車卻只用了二十分鐘。
車子一停到旅館外面,旅館的門就被莫宇打開,許子恒第一個沖出來,看到只有莫慈和宋燁霖兩個人下車,他望了一眼車?yán)?,由于輪胎堆在里面,他沒有看到卡在輪胎間的李彥淇,眼眶馬上就泛了紅。
“二傻子呢?”
被三個輪胎擠到快變形的李彥淇無語望天,這小呆子長本事了,居然敢叫他二傻子。
他剛要發(fā)作,就聽到小呆子‘哇’地一聲哭了,邊哭邊說:“他沒回來嗎?他死了嗎?被怪物吃了嗎?”
李彥淇:……
沒這么咒人的!
宋燁霖拉開后座的車門,淚眼汪汪的許子恒這才看到李彥淇正拼盡全力從三個輪胎里擠出來,眼淚立刻就止了。
李彥淇剛跳下車,就被許子恒抱住了。
他本來還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沒大沒小的小呆子,反被小呆子這一舉動給驚呆,他抓了抓泡面頭,垂眸間,瞥見小呆子哭紅的眼,心一下子就軟了。
眉眼間的怒色被滿滿的寵溺覆蓋,手掌揉了揉許子恒的頭發(fā),他沉笑道:“我說過會回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p> 許子恒抬起頭來,抹一把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很快便恢復(fù)到平時那副冷山臉。
“回來就好?!钡f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走回旅館,好像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李彥淇愣在原地:……
這么傲嬌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