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對劉黑碳道:“好在這些人都已經(jīng)死掉,沒人會去找你尋仇,你快點回去吧!”
劉黑碳癡癡道:“捕鳥真是太太小技了,我、我要和這位恩公學(xué)快速殺人的功夫!”
高翔道:“且不說你的動機(jī)如何,我們有要事要辦,帶著你可不方便!”
劉黑碳想了一想道:“那、那等你們辦完事了我再去找你們?!?p> 徐謙覺得劉黑碳腦子挺靈光,也懂得感恩,還有一技之長,倒是各可造之材,便說道:“這樣吧,你若是想找我,就去飛云堡,我辦完事就帶著大哥一起回去。”
劉黑碳?xì)g喜異常,當(dāng)下和徐謙問明了飛云堡的大致方向,然后抄小路小心翼翼地趕回友誼鎮(zhèn)。
陳嘯天在賭坊里左等右等不見赤面虎回來覆事,便有些著急,又派人出去打探,才得知赤面虎全軍覆滅,他驚嘆道:“高翔沒有這樣的本事,一定是那徐謙,此人的本事簡直匪夷所思,若不早日除去,將來必成大患!”
同時,徐謙在高翔的陪同下,從一條偏僻的小路悄悄進(jìn)了陳家塢,然后一起來到了高翔的住所。
這是陳霸天特意給他安排的行館,里面吃喝用度一應(yīng)俱全,還專門安排兩個下人長年住此看守,每次他來都讓住這里,可見陳霸天對高翔還是真心的。
兩人準(zhǔn)備晚上行動,高翔對徐謙道:
“陳霸天此人防范之心極重,陳家大宅里房間眾多,他每天都住在不同的地方,若有人求見,就先去他的門房投貼,他不會馬上接見,而是根據(jù)來人的背景決定次日在哪里接見,而不到最后一刻,來人是不知道會被帶向哪里的,所以我先去投貼,你在此好生歇息等我!”
徐謙覺得只能這樣,他若是闖進(jìn)去胡亂搜尋,肯定會打草驚蛇,不如這樣有目的性為佳。
高翔出門走向陳家大宅,一路上心緒不寧,若是徐謙站在陳霸天面前,那么殺陳霸天簡直易如反掌,可是他突然覺得又不忍心帶著人殺了他,畢竟陳霸天一直待他親如兄弟,來到陳家塢他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想想行館,別的人都沒有,就單獨給他設(shè)置了一座,不知羨煞多少同僚!
越是走近陳家大宅,他的心跳越是厲害,仿佛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拽牢他后退,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步抬不動了,他嘆息一聲,狠狠地一跺腳轉(zhuǎn)身離去……
徐謙在房間里等到很晚還不見高翔回來,便想可能因為高翔和陳霸天關(guān)系好所以提前接見了,如此這刺殺之事倒是犯難,他正來回踱步不安間,一個下人敲門進(jìn)來遞給他一封信道:“這是主人留下的,要我交給您!”
徐謙有些聽不明白,疑惑道:“你是說是高大哥留下的?他......走了?”
“是的,主人兩個時辰前就回來了,寫了這封信,要我現(xiàn)在交給您!”
他說完退了出去,留下徐謙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他一拍腦袋道:“瞎猜什么,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打開信,只見里面寫道:“徐謙吾弟,吾在投貼路上思之良久,此人對吾實乃推心置腹,吾實在難以堅心殺彼,若他彼因吾而死,吾心終身難安,然者彼作惡既多,吾亦不阻汝殺彼,彼狡詐詭異,汝好自為之,兄慚拜!”
徐謙這才知道他事到臨頭打了退堂鼓,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不管他對別人有多壞,盡管可以從心里不贊同他甚至和他決裂,可是要做到所謂的大義滅親,那種心理壓力,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如今失去向?qū)?,徐謙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刺殺也不能亂來,否則徒然送命,還給飛云堡帶來災(zāi)難,反正在此有吃有喝,不如花些時間先調(diào)查調(diào)查,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次日,他喬裝打扮一番來到街上,陳家大宅不難找,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他在附近找了個地方躲起來,雖然他沒見過他,但是他和陳嘯天是孿生兄弟,大致也能認(rèn)得出來,他就不相信陳霸天難道一天到晚都不出門!
一直守了一天,陳家大宅門口雖然車水馬龍,卻沒有看到一個身份地位較高或者貌似陳嘯天的人出入。
徐謙鼓勵自己一番,次日繼續(xù)在門口等待,從早到晚不斷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其中不少人風(fēng)塵仆仆,顯然是外地趕來的,也有不少人進(jìn)去空手出來拿著文書,徐謙敢肯定陳霸天就在宅里。
第三日到了下午,他覺得如此守株待兔的方法行不通,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映入眼簾,他正思考在哪里見過時,那人走進(jìn)了陳家大宅。
徐謙閉目沉思,搜索記憶,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對,這不就是那個吳良嗎,好個惡賊,在此逍遙自在,這次就算殺不了陳霸天,若能殺了他倒也沒有白來!
他在門口一直等到吳良出來,然后跟了上去,在一座大宅前,吳良走了進(jìn)去,徐謙抬頭望望,牌匾上寫著“吳宅”二字,徐謙心道:“這狗賊用這么多人命換來了富貴,可是他能住得心安么!”
大白天他不好闖進(jìn)去,于是等到天黑之后他翻墻進(jìn)入了吳宅,里面果然氣派,有三進(jìn)院落,他找到了主臥,可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那里,他只好去其他偏房搜尋,這時有兩個女子從廊上走來,他閃到一邊,只聽一個女子道:“今日不是姐姐伺候老爺么,怎么還有閑心來找妹妹?”
另一女子道:“姥爺今日齋戒沐浴,又去后院小房間獨自睡覺了!”
“這是為何,老爺婢妾眾多,還要一人獨過,妹妹我才來不久,還望姐姐賜教!”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那后院是個禁地,除了老爺,沒有人被允許進(jìn)過,不過我聽說......”那女子頓了一頓,顯然怕被別人聽見,放低聲音說道,“那其實是一座靈堂,老爺在拜祭什么人!”
“啊......這倒奇怪,拜祭人還需要搞得這么神神秘秘?”
“這我就真不清楚了,妹妹新近得寵,下次伺候老爺之時用點床上手段,說不定他就告訴你了呀……”
“?。〗憬隳阏嬗憛?,看我不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