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就不還了。”
說罷,消失在了人海之中,只留下還沒緩過神來的才淞……
次日。
仙堂門口的告示欄上,人聲鼎沸,相擁而擠,只見一張紅色的紙張貼在上面,明顯寫著:喬碧蘿退學處理公示。
夏夢憶走在路上,準備購置一些日常物資,順便購置一匹成品布,放到裁縫店制作一套新的修士服。
這一個月的折騰,衣服多多少少有些壞了。
“喲,這不是夏夢憶嘛?”
前方一個熟悉的黑影越走越近,一看,竟是那內門弟子夏香寒。
夏夢憶將眼神撇向其他地方,假裝不認識。
“喂,跟你說話呢,聾了?”
夏香寒環(huán)手抱胸,堵在了她的面前。
“好狗不擋道?!?p> “你?!哼,以為自己了不起是吧?要不是我向爹爹求情,你連仙堂的門都別想進!”
夏夢憶突然秀眉一凜:“我本可以不用求情,靠實力站在這里?!?p> “可是如今我這番,究竟是誰造成的呢?”她的眼神突然犀利。
“這……這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就是個廢物,不爭氣罷了!”夏香寒說話稍微有些不利索。
“哦?那我天生的火天靈根,被人稱為天才的大小姐,僅僅在兩年時間內就變成隕落的天才,也是因為我自己?”
夏夢憶想到這兒,語氣便重了幾分……
因為這些小人,便淪落于此,她不甘,所以一直加倍努力,努力,希望能重震天才的榮耀,讓自己的母親過上好日子……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無法改變這個已經從根里腐爛的家族了……
所以,她想好了,變得比這些人都強,就離開這個所謂的家。
“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作為內門弟子,能專門來和你這個外門弟子說話已經是你極大的福氣了!”
夏香寒抽搐的臉,一看就很丑陋。
夏夢憶淡淡一笑,“臉是自己的,福氣是天生的,都不用你給。”
氣急敗壞的夏香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竟然和以往軟弱的她稍微有些不同了。
不過是有人幫她,她氣焰囂張而已!
這時,她想到那個一直幫她做事的樂雯雯。
若是將兩人一起欺負,讓她們知道惹惱自己的下場……
夏香寒勾起了嘴角,看誰斗得過誰!
待夏夢憶購置了物資回來,發(fā)現(xiàn)樂雯雯正坐在床上不知在看什么東西。
“在看啥?”
夏夢憶走過來,將買好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樂雯雯看著那鑲著黃金的石榴手鏈,以及旁邊那張寫著歪歪曲曲字跡的白紙。
“對不起?!?p> 夏夢憶湊了上來,把這幾個字緩緩念出。
“是他給你的?”
“大概是?”
樂雯雯將紙折疊好了放在了枕頭下,又將手鏈帶在了左手腕。
“誒~~他還會道歉啊?”
“本來就是他的錯?!?p> 夏夢憶又繼續(xù)打趣道:“可是我感覺他只對你比較特殊?!?p> 樂雯雯扶上額頭,微皺雙眉,“我也不敢興趣?!?p> “好冷漠啊?!?p> 夏夢憶聳了聳肩,回到了自己的床位。
這時,樂雯雯突然開口,語氣與以往并不同,稍加了幾縷冰冷:“你知道預測未來,或者夢回過去這一事嗎?”
夏夢憶稍加思索:“預測未來倒是知道,藏寶閣的輪回鏡能預測未來,可是藏寶閣不會輕易向人開放,更何況我們這些門外弟子……”
“門內弟子可有機會?”
“難說,除非能成為五大門派的門下弟子……”
夏夢憶本想借著七夕燈籠會認識這幾位仙人,誰知道卻被喬碧蘿這個人攪了渾水。
還不說,當日被那錢公子扣留下后,兩人聊天十分投機有緣,竟然不知不覺就聊了好一會。
“你問這個做甚?窺伺天機可是……”
夏夢憶想到這兒,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聞言聽說,以前在仙堂里偷輪回鏡的弟子,都被天機雷給劈死了……
“用輪回鏡窺伺天機,要遭天譴。但是也有人成功撐下了天機雷,抓住了自己想要的天機,聽說那人知道了未來要發(fā)生什么,于是便開始屠戮整個人界,沒人知道他想干什么,為什么這么做。最終天界的一位仙尊出現(xiàn),將他賜死,那輪回鏡也成為了禁物,一直被關在藏寶閣中?!?p> 樂雯雯抬了抬眉,雙唇輕啟:“原來是這樣。”
閉上了眼睛,她又開始抓緊不斷地修煉。
這幾日的修煉,讓她的腳底輕盈如飛,身體的韌度與效率大大提升,整個身體都充滿了氣的縈繞。
某日晚,微風習習,夏夢憶正修煉,卻怎么也無法突破練氣三層,她打算放棄,休息一會,再繼續(xù)修煉。
她半睜著眼,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又將畫面定格在了樂雯雯身上。
她閉著眼,雙唇發(fā)白,渾身冒汗,嘴角邊流出輕微的血跡。
夏夢憶以為她修煉走火入魔,想上前幫她。
樂雯雯突然間就睜開驚恐的雙眼,原本是黝黑的雙瞳,突然轉變成了紅色,僅僅一秒又變成了黑色。
她大喘粗氣,那驚恐的眼神忽然就轉換平靜,如果不仔細觀察,怕是沒有那么容易注意到!
僅僅就那一瞬,她感受到了來自穹天的威壓。
這樣的威壓,已經不是凡人所能比的了……
那感覺,就好像是被整個天壓在了身下,下一秒就是死,前面就是地獄。
這個威壓,難道是從她身上發(fā)出來的?
夏夢憶小張開嘴唇,卻又把話收了回去。
樂雯雯身上散發(fā)著刺骨冰冷的殺氣……
徬若一下子陷入了泥漿之中,下面盡是黑色的幽骨不斷地帶她往下墜。
夏夢憶完全被定住,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說。
一直持續(xù)到了第二天清晨,她才緩緩地睜開眼,樂雯雯早已在床上睡著,看似全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樣的狀況,持續(xù)了大概兩個月,基本上一個月一次,時間也不規(guī)律。
每次看到她,夏夢憶都想開口問。
但是看著她原本稚嫩,清純中帶有俏皮的臉龐,慢慢的被冰冷與血氣給覆蓋的時候。
她似乎……有那么一點不同了……
喻靜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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