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一年后,神界便是三年后。神界時間:天元六千五百七十年。人間時間:公元六百九十一年。此時我剛剛下朝,在回去紫宸殿的路上,婉兒跟著我。
我問道:“婉兒,旦兒這幾天在做什么呢?”
婉兒說:“探子的稟報說相王什么也沒做,就是整天在府里玩呢?”
我驚訝看向婉兒,說道:“玩,他可真有出息?!?p> 婉兒說:“這也正常?!?p> 我說:“正常嗎?朕看是讓他把劉氏和竇氏接回去錯了吧。你一會找人把劉氏和竇氏宣來。”
婉兒說:“是,陛下?!?p> 婉兒心想:“狄仁杰你可要堅持一會??!我已經(jīng)把你入獄的奏折放在了最上面,神皇批閱奏折第一個拿到的就是你的。雖然我們的局勢讓我不能對你表明什么心態(tài),但我希望你好好的活著?!?p> “我上官婉兒確實喜歡你,可是神皇陛下又想讓我在她身邊做事。我也不能輕易離開,這我都是試探過的?;蛟S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的心,但也沒有關(guān)系,我能做的就是讓神皇陛下盡量信任你。我當然可以離開神皇,可那樣對我們都不好?!?p> “現(xiàn)在朝廷酷史橫行,神皇不想我離開她,我若非得離開。就意味著惹惱神皇,你若有難,我又有何能力去救。而我在神皇跟前就不一樣,神皇那般信任我,我只要時刻說說你的好話,神皇也就會信你的,我可為你一生不婚?!?p> 這時我們到了紫宸殿,我看了一眼婉兒,她的表情很是奇怪,但是我自然是不明白的。我們進去后,又開始了以往的工作。
我說:“婉兒你給朕念吧,朕聽著,你代批閱就行了?!?p> 婉兒說:“是,陛下。那劉氏和竇氏呢?”
我說:“等一會看有時間了再見吧。”
婉兒說:“是,陛下?!?p> 我們坐在哪,婉兒拿起最上面一本奏折念著:“匭使院密奏:宰相狄仁杰、御史中丞魏元忠、宰相任知古、裴行儉、司禮卿崔宣禮、前文昌左丞盧獻、潞州刺史李嗣真等七人聯(lián)合謀反。已被來俊臣抓去,應(yīng)是逼迫認罪,請神皇陛下定奪。密奏人狄光遠?!?p> 我說:“狄光遠是狄仁杰的兒子。”
婉兒說:“是,陛下?!?p> 我說:“恩。堂堂宰相,還有這么多人聯(lián)合造反,還就這么認罪了。狄仁杰這么容易認罪嗎?還有魏元忠。婉兒你覺得狄仁杰還有魏元忠是怎么回事?!?p> 婉兒說:“婉兒也說不上來。但總覺得作為一朝宰相,這么輕易認罪,定有緣故。陛下也知道來俊臣等人用的是逼認罪的方式,所以婉兒認為狄仁杰認罪應(yīng)該是另有原因。在此次審理中,婉兒還聽說了一件關(guān)于魏元忠戲弄候思止的事情。”
我看著婉兒說道:“哦……,怎么個戲弄法,說來朕聽聽?!?p> 婉兒說:“是這樣的,洛陽有一個地方叫:白司馬坂,候思止不認識這個“坂”字。以為是一個名叫:白司馬的人反了。還有個將軍叫孟青棒,候思止不認識這個人,以為孟青棒是一種刑法。于是他把兩件事經(jīng)常聯(lián)系在一起,經(jīng)常問他審訊的犯人:誰是白司馬,不然讓你吃孟青棒?!?p> 我說:“哈哈哈,繼續(xù)說?!?p> 婉兒可能看見我笑了,也微笑著說:“是,陛下。在候思止審理魏元忠時,也問了同樣的問題。魏元忠知道候思止不懂,就故意大聲說道:候思止,你是御史應(yīng)該懂得禮儀。還張嘴白司馬、孟青棒的,你知道白司馬、孟青棒是什么嗎?也就只有我,別人誰教你?!?p> “候思止看到魏元忠這樣的氣勢,一時驚嚇的,還以為這詞語是朝廷犯忌諱的詞呢?趕緊給魏元忠松綁賠禮道歉,逗的獄卒們都在笑這個候思止。這完全角度是變了??!變成了魏元忠審候思止?!?p> 我說:“哈哈哈,這個魏元忠膽子還真是大啊!都到監(jiān)獄了,還敢戲弄審判者。有點意思,婉兒你去找人傳朕口令。此次造反之事暫停,先把來俊臣宣來朕問問他?!?p> 婉兒開心的,急忙說道:“是,陛下,婉兒這就去?!?p> 婉兒說完就出去了,我在想:“這個婉兒,什么情況。怎么都感覺她的眼神對狄仁杰有種牽掛,只要是狄仁杰的事情,眼神就不太對勁。難道她真喜歡狄仁杰,哎………。”
接著我繼續(xù)看著、批閱著奏折?!?.,婉兒吩咐完就回來了,婉兒繼續(xù)念著奏折。我聽著……….。
…………,時間過了一會。來俊臣來了,進來后行完禮。我問道:“來俊臣,狄仁杰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朕聽說他已經(jīng)認罪了,一朝宰相就這么容易認罪嗎?”
來俊臣說:“是的,神皇陛下。狄仁杰不但認罪了,他還寫了一封謝罪書,請神皇過目?!?p> 婉兒過去接過給我,我看著說道:“謝罪書都寫了,看來是承認了?!?p> 此時婉兒急忙說道:“陛下………。”
到這我看了婉兒一眼,婉兒沒在敢說話。我說:“來大人你退下吧。”
來俊臣說:“是,神皇陛下。”
來俊臣走后,我看向婉兒說:“你剛剛想說什么,說吧?!?p> 婉兒說:“陛下,婉兒覺得狄大人有冤屈。陛下也知道來俊臣等人的拷打逼供,陛下重用他們主要是打擊反對您的人,至于謝罪書很可能是偽造的。”
我說:“婉兒,你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于朕而言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不是第一天跟著朕了?!?p> 婉兒說:“是,神皇說的是。可萬一他們是忠臣呢?陛下治理國家,總得需要些名臣吧。陛下信婉兒嗎?若是陛下現(xiàn)在把婉兒交給來俊臣審理,婉兒估計也會在一天之內(nèi)認了謀反的罪?!?p> 我驚訝的看著婉兒,說道:“啊……,也是,是朕一時糊涂了。你說的對,雖然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但朕的朝堂需要明臣。婉兒,你親自去傳朕口令,此次之事暫停審理,把狄仁杰和魏元忠?guī)?,朕看看他們怎么說?!?p> 婉兒說:“是,神皇陛下?!?p> 婉兒出去了,………..,沒一會婉兒又進來了。進來后跪地說:“陛下受罪。”
我說:“這么快,你不是去獄中提狄仁杰和魏元忠了嗎?不對,你是做錯什么了嗎?”
婉兒說:“臣沒有親自去獄中,把魏元忠和狄仁杰帶來覲見。因為臣出去皇宮時看見狄光遠來了,就是為狄仁杰之事。由于他身份的緣故,沒有召見不能直接覲見陛下。但陛下既然要見魏元忠和狄仁杰,所以臣就自作主張的把狄光遠帶進來了,請陛下降罪?!?p> 我說:“婉兒,你這膽子倒是不小??!”心想:“看來婉兒是真的喜歡狄仁杰了。”
婉兒說:“婉兒有罪,請陛下降罪?!?p> 我嘆口氣說:“行了,下不為例,不然一起并罰。”
婉兒說:“是,謝神皇陛下。”
我說:“讓狄光遠進來吧。”
婉兒說:“是,陛下?!闭f完起身出去。
狄光遠進來后行禮道:“臣拜見神皇陛下。”
我說:“你為你父親投的密奏,朕都已經(jīng)看過了。他不是認罪了嗎?你還有什么事情?!?p> 狄光遠說:“不,神皇陛下。父親不是真的認罪,這是父親伸冤的訴狀,請神皇過目?!?p> 我說:“呈上來?!?p> 婉兒過去拿給我,我看著。狄仁杰寫的:臣等不得不承認謀反,不承認就早被酷史們拷打致死?!本瓦@么兩句。
我看完沒有說信中的事情,只是問道:“這訴狀怎么還在布上寫著,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拿到的?!?p> 狄光遠說:“稟神皇,臣去獄中看望父親,是一個獄卒給臣的。還有一件父親的衣服,這布條上的伸冤訴狀是在衣服內(nèi)的。臣想應(yīng)該是父親借天氣漸熱,讓獄卒把衣服交給家人,讓我們發(fā)現(xiàn)這訴狀。以密告、面見神皇等方式救他?!?p> 我說:“恩,朕明白了。狄仁杰、魏元忠,這兩個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是犯人戲弄審官,一個是認罪了又喊冤。婉兒你剛剛說你沒有親自去通知,是派別人去通知了嗎?”
婉兒說:“是的,陛下。”
我看向狄光遠說:“恩,那你就等一會。朕就問問你父親是怎么個冤屈?!?p> 狄光遠說:“是,神皇。”
這時天奴進來稟報說:“稟神皇,魏元忠和狄仁杰帶到?!?p> 我說:“帶進來吧?!?p> 宮奴說:“是,陛下?!?p> 他們進來后行禮道:“臣拜見神皇陛下?!?p> 我說:“恩,狄仁杰,你的訴狀朕看過了。你說你們不得不承認自己謀反了,不然會被拷打致死。那為什么還有謝罪書呢?”
狄仁杰說:“啊…….!臣等沒有寫過這樣的東西?。≌埳窕首屑毧催^,定是偽造的,字跡定是不一樣的?!?p> 我疑問的說道:“婉兒,看有沒有狄仁杰的奏折。拿來,朕看看字跡,沒有的話,讓他們兩個現(xiàn)場寫。”
婉兒說:“是,神皇?!?p> 沒一會婉兒就找到了狄仁杰和魏元忠的奏折,我看著。說道:“這………,還真是偽造的?!眹@口氣說道:“婉兒擬旨,此次謀反事件中。七位大臣無罪釋放,但官職全部罷免,狄仁杰貶為彭縣縣令,魏元忠貶到嶺表。”
他們兩位同聲說:“謝神皇陛下。”
婉兒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么,擬著旨意。我說道:“兩位大臣回去吧。”
兩位同聲說:“是,臣等告退?!?p> 他們出去后,我問:“婉兒,你是不是覺得朕不應(yīng)該貶走這七位大臣?!?p> 婉兒說:“是,婉兒不明白?!?p> 我說:“此次釋放他們七位,朕剛剛讓你擬的圣旨中,就沒有說來俊臣等人偽造認罪書的事。就說明朕現(xiàn)在還需要來俊臣,為朕去打擊那些反朕的人。那么朕的圣旨中沒有偽造認罪書的事情,憑什么說七位大臣是冤枉的,又憑什么釋放呢?”我看著婉兒。
婉兒立馬說道:“原來如此,婉兒明白了。神皇陛下圣明,所以您才要罷他們的官,把他們貶走,這就算是懲罰了。以后有機會,或者隨便找了理由再調(diào)回來。你讓婉兒擬的圣旨中,若是有提到來俊臣等人偽造認罪書之事,那么來俊臣就應(yīng)該被罷官甚至斬首了,誣陷朝臣是什么樣的罪?!?p> 我說:“對?。∧忝靼拙秃?,所以朕要罷免他們七位大臣的官。他們是不會說認罪書之事的,因為他們清楚朕要用來俊臣等人。他們輕易是不會惹朕的,就算他們的心不是完全向著朕的。而是其它勢力,那么首先得先保住命,所以他們是不會說認罪書之事的?!?p> 婉兒微笑著說:“原來如此,神皇圣明,是婉兒沒有想明白?!?p> 我微笑著說:“明白了就好。行了,婉兒,你再擬一份旨意,將劉氏和竇氏打入冷宮,不許旦兒和她們再見面。旦兒他作為皇嗣都不知道應(yīng)該干什么嗎?朕說的話旦兒是完全不當回事了。讓他見劉氏和竇氏,但也不要忘記學習,他可倒好,簡直是和他父皇一個樣子。真是氣死朕了,朕又不是活的永生不死?!?p> 婉兒說:“是,陛下。您就別在生氣了,想必相王不再見劉氏和竇氏就會改的?!?p> 我說:“他們一個個都是這個樣子,朕能不生氣嗎?沒有一個像三思那樣的。至少知道去掙,朕要的是他們要有這個心。不然如何守護好江山,朕都不放心把這江山交給他們。朕也知道他們怕朕廢了他們,哎…….。顯兒為何被廢,還需要朕再解釋嗎?至于弘兒和賢兒朕又能說什么?!?p> 婉兒說:“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相王及天下人都這樣想了。認為陛下……..?!?p> 我說:“認為朕是十惡不赦的人,殺子、殺親人奪位的是嗎?哎,朕已經(jīng)夠煩的了,你去傳旨意吧?!?p> 婉兒說:“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