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哀漓從時空裂縫中回來后的這一個月,“七殿下惡斗女魔頭”以及“時空裂縫中的探險”等傳說已經(jīng)傳遍了大街小巷。
樓哀漓坐在一醉軒頂層,聽徐湘河稟報近幾年一醉軒等店鋪的收益。
在得知自己的產(chǎn)業(yè)又賺了個金缽盆滿,樓哀漓才從被人“跟蹤”的不爽中出來。
顧懷宇四人不愧是京城里有名的小紈绔,剛回來幾日,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她帶幾個小紈绔出海了。
顧懷宇和陸初覺二人靈根異變的消息對于各方人士來說有好有壞。
反正對于顧陸兩家,這可是個好消息!
單靈根意味著修煉速度的晉升,對于世家來說可以早一步領(lǐng)先于其它世家,對于個人來說可以一路青云直上,光宗耀祖。
而顧懷宇和陸初覺二人……他們兩者都占了。
這幾日,顧家老太爺閉關(guān)結(jié)束了,聽說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孫子突然變成了風系單靈根,高興地胡子都飛起來了。
陸家也是相同的場景,陸家這一代一共有三個兒子,老大是個庶子,而陸初覺是嫡二公子。
如今嫡二公子直接成了土系單靈根,陸家家主興奮得直呼:陸家后繼有人!
顧陸兩家為了慶祝自家孩子的喜事,兩家在京城的碧水蓮湖一起辦了一個“芙蓉宴”。
身為“罪魁禍首”的樓哀漓自然被請為了座上賓。
不過樓哀漓只是送上了兩份厚禮,并沒有親自到場,這讓眾人一陣失望。
顧懷宇四人尤甚,不過他們知道自家老大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也就沒太在意。
不過樓哀漓沒來的原因,京城里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而事實真相是……
樓哀漓她失蹤了!
沒錯,就是字面意思,樓哀漓已經(jīng)消失了三天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她的去向。
皇帝一家三口急得團團轉(zhuǎn),連忙派人暗中搜尋樓哀漓的行蹤。
可結(jié)果令人震驚,樓哀漓已經(jīng)一周沒有離開過她在京城中的王府了。
以往樓哀漓離開時都會留下口信或者書信,不過這三天更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皇帝在聽慌慌張張的暗衛(wèi)前來報信的時候,還是立即鎮(zhèn)定了下來。
皇帝下令封鎖消息,并且派大量高手搜查京城,三天了,竟然毫無音訊!
而如今樓哀漓名下地一切產(chǎn)業(yè)暫由徐湘河代為管理,并且命令一醉軒所有員工時刻注意京城中的異樣。
而顧懷宇和陸初覺二人收到的“厚禮”,是徐湘河擅自按照他主子一向的風格送出的。
反正以樓哀漓的性子,不出席宴會直接送禮眾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就在京城中明面上其樂融融,暗地里兵荒馬亂的時候,樓哀漓正窩在迦夜魔畫里承受她這個“脆皮兒”身體不該承受的痛苦。
“唔——”
少女因為靈魂與肉體同時的劇痛淺淺地呻吟著,心中卻是萬分后悔在時空裂縫里打開了那口石棺。
當時她被紫霧襲擊了,雖然沒什么異樣,可誰知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三日前……
樓哀漓在迦夜魔畫里像往常一樣用各種靈草溫養(yǎng)這“脆皮兒”身體。
本想著熟悉一下靈魂功法的運轉(zhuǎn),誰料她體內(nèi)的那團紫霧開始作妖了。
先是攻擊她的靈魂,不過它的攻擊力極弱,根本對樓哀漓這個魂修大佬不起作用。
所以那紫霧立即轉(zhuǎn)變了作戰(zhàn)方案,轉(zhuǎn)為攻擊樓哀漓的識海與丹田。
識海因為有了靈魂功法的緣故,樓哀漓稍微費點力氣就能攔住紫霧,但是,丹田樓哀漓就護不住了?。?p> 丹田是需要用強健的體魄保護的,樓哀漓那體質(zhì)……結(jié)果可想而知。
紫霧先是入侵了樓哀漓的丹田,八系靈根都在這里,那紫霧也八成是個成精了的貨,它沒有立即占領(lǐng)丹田,而是一個一個地吞噬著她的靈根。
按照常理,靈根毀掉的那一刻是十分痛苦的,不過顧懷宇和陸初覺那兩個吃丹藥毀靈根的不算。
別人都是痛苦一下,樓哀漓這可是痛苦了三天都沒結(jié)束。
別人的丹田都是直接碎的,她偏偏碰上了這團紫霧,它沒有直接讓樓哀漓成為廢人,而是一口一口地吞噬著靈根。
樓哀漓無時無刻都感覺自己的腹部像是有一條蟲子在啃食丹田,而且那紫霧在侵蝕了丹田以后又悄悄地吞噬著樓哀漓的靈魂。
當時樓哀漓是身體疼,靈魂更疼!
樓哀漓用盡全身解數(shù)才勉強延緩紫霧的吞噬能力,不過她目前也只能是延緩這紫霧的入侵,卻做不到將這紫霧排出體外。
渃嬰等一眾獸獸們也只能在迦夜魔畫里干著急,畢竟有關(guān)這紫霧的了解,她們可能還不如飽受摧殘的樓哀漓本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樓哀漓被紫霧侵蝕已經(jīng)過了三天。
她躺在迦夜魔畫中的小床上,小臉慘白,直冒冷汗。
金木水火土風冰雷八系靈根已經(jīng)被紫霧吞噬了三個,靈魂也被紫霧了吞噬了一點點,此時樓哀漓已經(jīng)被靈魂與肉體的雙重打擊得不成樣子。
不過不到最后一刻,樓哀漓絕不放手,她依然還有機會與實力和紫霧對抗。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先補充點體力。
畢竟第一次三天還沒吃飯,她覺得自己快餓成狗了。
即便身體再疼,樓哀漓依然堅持做一頓好的,畢竟……誰知道這是不是最后一頓?
鍋碗瓢盆的聲音引來了渃嬰。
紅衣女子見“弱不禁風”的黑衣少女不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反而在地上走來走去,秀眉緊皺。
急忙走過來摻著樓哀漓,帶著些許怒氣,道:“你身體都這樣了還不消停!”
樓哀漓輕輕推開渃嬰,慘白如雪的小臉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放心,我的身體我清楚。”
大不了再死一次,金蟬脫殼這招她使得熟練極了。
渃嬰垂眸,喃喃道:“怎么放心?本尊看你這樣子像極了回光返照,還不聽人勸!”
聽到這話時樓哀漓背對著渃嬰的身形一頓,淡笑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的小命長著呢?!?p> 樓哀漓好不容易拖著這病弱的身體支走了渃嬰,才慢慢悠悠地做了了一碗“仰望星空”。
這是初代版本的“仰望星空”,未加任何調(diào)料,完完全全地是一道純的不能再純的鮮魚湯。
一碗入腹,被紫霧與饑餓折磨得慘白的小臉仿佛恢復了一點血色。
樓哀漓回到小床上躺下,繼續(xù)和紫霧作斗爭。
迷迷糊糊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昏過去之前,樓哀漓突然感到手腕上的鐲子一熱。
她微瞇的眼眸好似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一并出現(xiàn)的還有一雙暗紫色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