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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情歌

第三章青樓幽夢

仗劍情歌 皚皚白楊 5963 2019-07-26 09:58:18

  在這青樓里從不缺乏看客,除了三人外,眾多好事之人早早也跟了過去。只見一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斜靠在太師椅上,背后站著七八名粗衣壯漢,手里拿著一只雞子大小的南海夜明珠把玩,眼神確時不時的打量身前一青衣女子。那女子及笄之年的樣子,倒也清秀,雖不如畫中仙子清麗絕塵,卻也是膚若凝雪,端是一個美人胚子,正是潘無塵口中的月梨姑娘。只是她現(xiàn)在卻低著頭,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錦袍男子見她久久不言,眼神撇過身旁一小廝,那小廝會意當即出聲喝罵到:“你這丫頭好大膽子,潑到了我家老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p>  “不是我,不是,是你絆了我,我才。。。。。。”月梨低頭辯解,方才進來是正是這個小廝故意絆了她一下,她才會摔了茶盞,現(xiàn)在反而要賴她的不是,女子心中早就把他罵了一個遍。

  這小廝見她辯解,冷冷一笑說道:“哼,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見是你自己失手弄翻了茶盞,現(xiàn)在反要賴我了嗎?大家都來評評理”

  那小廝剛說完,和他一起的幾名大漢便都叫嚷起來,紛紛呵斥月梨的不是,好事趕來的看客不明事理,居然被這幾個大漢一嚷嚷反倒也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月梨不過剛剛侍客,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眼中淚水不斷打轉(zhuǎn),當即就要哭出來。錦衣男子見到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更是丟了魂般的盯著她,手中夜明珠也忘了轉(zhuǎn)動。

  那小廝突然咳嗽一聲,錦衣男子緩過神來,嘴角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說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看到看了,這件事也就明白了。老爺我大度,也就不跟和你計較了。”他這一說,眾人反倒稱贊起他大度,全然不知究竟如何,

  月梨剛要說話,錦衣男子卻接著說道:“不過小娘子,我看你一個人在此煙柳之地每日端茶倒水也怪可憐的,老爺我是最會疼人的,不如我替你贖了身,你跟了老爺我如何?”。

  “呸,休想”月梨再也按壓不住火氣,這人三番五次要納她為妾,被她拒絕,本以為他是惱羞成怒,故意找茬來的,如今更是使出這樣下賤的手段,她如何能再忍,當即罵了出來。

  話一出口,錦衣男子立馬就換了一副臉色,冷冷說道:“我一副好意,你不接受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罵本老爺,既然如此,這就拿你見官,定要討個說法來”。隨他而來的幾名大漢,早就等著了,當即就要抓住月梨,月梨頓時被嚇得煞白了臉。就在這時一聲高昂的笑聲傳來:“哎呦,那位大爺在這發(fā)虎威呢?我們這姑娘可都乖巧的像只小貓一樣,那經(jīng)得起大爺您這威風啊,說不定現(xiàn)在膽都被嚇破了”。

  人未至,聲已聞,只見一娘子款款走來,身穿一身鮮麗的紅色長裙,和她那丹紅的嘴唇比起來,更顯嬌艷平添了幾分媚感。眾人聞言都是笑了起來,知道是那尋芳閣閣主林娘子來了,月梨更是如釋重負般,急忙躲在她的身后。

  她紅唇微動接著說道:“原來是張生老爺,我們這的姑娘不懂事,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得罪了大爺,大爺只曉的和我說一聲我一定好好教訓她,月梨還不快給張老爺賠罪”。

  月梨聽言立刻展顏的上前施了一禮說道:“月梨不懂事,給張老爺賠罪了”。

  不待的回答,林娘子接著說道:“張老爺你看我們家這姑娘都給您賠罪了,你大人有大量也就饒了她一會吧,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她,老爺你鬧到官府,想必被京兆府尹大人知道也是不好的?!痹瓉砟侨私袕埳?,是城內(nèi)有名的富豪,卻也是有名的懼內(nèi),只因他夫人娘家是當今京兆府尹,而他又是發(fā)跡于此。圍觀眾人有知道他底細的當即私下小聲傳播開來,一個個個知道后都笑而不語,要看這林娘子如何收場。

  張生聽她這么一說臉色一變,但當即又笑道:“哈哈,林娘子好生厲害。老爺我本來就沒有要計較的意思,這件事也就罷了。只不過在下也是真心有意與月梨姑娘,還請林娘子割愛,在下一定不會虧待尋芳閣上上下下的?!闭f完把手一招,幾名大漢立刻將身后箱子先開,露出里面的金銀珠寶,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小聲嘀咕起來,無不驚訝于這大手筆。

  “要娶月梨姑娘嘛,也不是不可以”林娘子眼珠子一轉(zhuǎn),朝那箱子里的珠寶撇一眼。巧笑說道:“只是不知張老爺準備怎么和你家夫人說呢?”

  那張生臉色頓時一紅,硬撐著說道:“我家夫人自然是知道的,林娘子就不必擔心了”

  聽他如此大言不慚,又一副色厲內(nèi)荏,不及林娘子開口,眾人反倒先笑出聲來。張生見眾人如此,臉色一黑頓時有些掛不住,強行說道:“林娘子既然也不反對,珠寶留下,我就帶月梨姑娘走了”。

  “且慢”

  “怎么,林娘子是嫌珠寶少了嗎?林娘子大可說一個數(shù)”。

  “呵呵,這倒不是,只是這要問月梨姑娘愿不愿意,姑娘要是不愿意,那也只好浪費張老爺一番好意了”

  “哼,林娘子是故意耍我不成,哪有讓姑娘自己選的道理”張生冷喝道,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把手握緊。

  “尋芳閣的規(guī)矩歷來都是如此,無論是誰都是一樣,張老爺恐怕也不能例外”。

  月梨見張生如此,本來也是擔心不已,生怕林娘子把她賣了,如今見林娘子出奇的強硬,深中不免對林娘子感激起來。莫說是她,眾人見林娘子如此也是詫異不已,畢竟這等煙花之地不都是為了金銀珠寶,哪有送上門還往外推的道理。

  張生心中升起熊熊怒火,為了今天他是準備了好久時間,本來勢在必行,沒想到接二連三的被這林娘子拒絕,也不再客氣喝道:“哼,林娘子是要存心和我作對了,既然如此就別怪張某無禮了”。

  “奴家怎敢和客人作對,但尋芳閣開門迎客自然有自己的規(guī)矩,不然我尋芳閣豈不是要被搬空了不成,況且天子腳下你想強取豪奪嗎?”

  “有何不敢,金銀珠寶我就扔在這了,這不算強取豪奪吧,動手”

  張生一聲令下,幾名大漢擼起袖子就要去抓那月梨姑娘,眾人都急忙躲開。林娘子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更惱怒這張生不知好歹,手心微微一動,袖中一柄長鞭已然在手。

  “住手”就在一名大汗即將抓住月梨時,一只粗厚的手掌已經(jīng)抓住了那名大漢的手臂。那大漢怒喝一聲“滾開”一拳打來,那人把頭一閃,躲過拳頭,隨即一腳踹出正中那人下三門,將他踹到在地。眾人看見也是無不胯下一寒,月梨卻是又驚又羞。

  林娘子心中也是詫異不已,心想哪來的毛頭小子,但看見這人下那陰腳也是雙臉微紅,啐了一口。

  “哪里來的臭小子,敢欺你大爺”。

  “高處恭”

  “衛(wèi)行歌”

  “咳咳,潘無塵”三人大大咧咧報出名姓,正是趕來的三人。

  “找死”

  “處恭小心”,一名大漢突然舉起桌凳向那叫行恭的人打去,高處恭把身子一轉(zhuǎn)躲過桌凳,一拳轟出正中那人肩頭,大漢吃痛罵道:“好小子,有幾分吃奶勁,兄弟們一起上”

  “休想以多欺少,處恭我來幫你”行歌展手加入戰(zhàn)圈,幾人連番混戰(zhàn),高處恭用的是軍中常見的行軍拳,一招一式都是拼命的打法,講究直接有效,傷敵時也容易被傷,不一會就掛了彩,當然幾名大漢也不好受。

  “行歌小心身后”高行恭提醒道,衛(wèi)行歌轉(zhuǎn)身側(cè)避,使出一招“太祖下南唐”打中其胸門,將那大漢撂倒在地,卻是躲避不及又吃了一板凳?!斑?,端是無恥”,一招“合身”衛(wèi)行歌貼身閃過再迫來的桌凳,近身一招“提地擒天”,將那大漢提起甩倒在地,用的也是軍中常見的“太祖長拳”,一招一式到也有模有樣。

  張生越看越生氣,幾名大漢居然拿不下兩個毛頭小子,轉(zhuǎn)臉看向小廝,那小廝從袖中抽出短刃,就要沖向衛(wèi)行歌。

  “小心”潘無塵眼尖大叫道,眼見就要行兇,林娘子手指微動,夾住一物,一彈正中小廝膝蓋,眾人都未注意,只見小廝突然就倒地,只當他是腳滑了。潘無塵抄起板凳立馬上前,狠狠打下。

  “叫你偷襲,叫你大膽,叫你欺負月梨,打死你,打死你”

  不一會,那小廝就挨了十幾頓板凳,哪里還起得來。小廝暈過去之前還在腹誹,你怎么就打我一個啊。

  待衛(wèi)行歌,高處恭撂倒了眾人,回頭看見潘無塵這般英勇的樣子,也是好笑。

  “無塵夠了,夠了,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

  “早就暈過去了”。

  潘無塵這時候才意識到,雙手把板凳一丟,轉(zhuǎn)臉就去找月梨姑娘了,誰知道他有多尷尬。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蹦菑埳@時候被嚇到了,居然還敢這般叫道。

  衛(wèi)行歌,高處恭對視一眼,嘿嘿一笑,上去就直接招呼起來。最終那張生和小廝被幾名大漢直接抬走。

  林娘子目送遠去的張生一行人,轉(zhuǎn)過身來對二人突然巧笑一下說道:“京城三少果然不凡,林娘子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衛(wèi)行歌和高處恭也是郝然一笑,京城三少是一些世家公子給他們起的一個諢名,只因為他們到那都會惹事,偏偏三人背景還又不弱,一般人還真惹不起。也是那張生不知道的緣故,不然一般人見到他們,沒有過硬的背景早早也就跑了。

  “今日相助,林娘子銘記在心,三位就請隨我來,奴家定要好好招待三位,感謝三位相助之恩”

  “舉手之勞,林娘子客。。。。。?!蔽吹刃l(wèi)行歌拒絕,林娘子繞到衛(wèi)行歌耳邊,突然吹了一口氣,衛(wèi)行歌頓時羞紅了臉,口中那個“氣”字怎么也說不出來,只好任由自己被那林娘子牽著走了。

  “公子也請過來吧”月梨對著潘無塵掩唇笑道,那潘無塵連忙點頭,也樂呵呵的趕了過去。高行恭看著這兩個朋友,只好嘆了一口氣,也跟上去了。

  梨花間被打壞了不少東西,林娘子一邊叫人去收拾,一邊領著行歌三人到了另一間房子。

  待三人坐定,林娘子轉(zhuǎn)臉對月梨說道:“月梨你先好好招呼三位小英雄,我去去就來?!?p>  “是,月梨一定好好照顧好三位恩公”說完偷偷看了潘無塵一眼,發(fā)現(xiàn)潘無塵也在看她,頓時又紅了臉,低頭倒茶了。

  林娘子看見他兩人這樣,又望了衛(wèi)行歌一眼,呵呵笑著走開了。

  “咳咳”高行恭突然咳嗽了一聲。

  衛(wèi)行歌和潘無塵激靈一下,頓時醒了。潘無塵倒還好,衛(wèi)行歌看著高行恭審視的目光,也是大感尷尬不以。莫說高行恭,他自己也不知道剛才怎么就被林娘子牽著走了,即便是現(xiàn)在眼中還都是林娘子那曼妙的身影,雙臉頓時又似火燒般,心中大呼一聲“妖精”。

  好在月梨及時趕來解圍,為三人每人奉上一杯清茗,這才緩解了衛(wèi)行歌的尷尬。心中稍定,衛(wèi)行歌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被林娘子牽過來的,尚不知做什么。便開口問詢月梨,月梨聞言低頭巧笑一聲說道:“自然是為了感謝公子,公子一會可有口福了”。說完又瞥了潘無塵一眼,低頭添茶去了。

  又過了一會,正當衛(wèi)行歌等人不知所措時,林娘子又帶人款款來了。這時衛(wèi)行歌再仔細打量林娘子時再無剛才的感覺,心中也是略微詫異。林娘子見衛(wèi)行歌雙目一直打量自己,心中立刻明了,嘴唇一勾,朝衛(wèi)行歌狠狠瞪了一眼。衛(wèi)行歌大感尷尬,又低頭品茶了。

  “公子,尋芳閣的茶水可還好?”衛(wèi)行歌正低頭品茶,耳邊突然聽見林娘子說話,衛(wèi)行歌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林娘子已然欺身而近。清幽的體香,鉆進衛(wèi)行歌的鼻子,鮮艷的紅唇離衛(wèi)行歌挺立的鼻尖不過絲毫之間,透過衣衫依稀可望見潔白聳立的酥胸。衛(wèi)行歌身體頓時僵硬,不敢動彈,甚至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某處發(fā)生了些變化。這讓他窘迫不已。

  林娘子看見她這幅模樣,又是幽幽一笑道:“看來鄙閣的茶水還是很好的,讓公子都忘記如何說話了?!毙l(wèi)行歌更是大感尷尬,一動不敢動,余光撇過,發(fā)現(xiàn)自己兩個兄弟一個正和月梨眉目傳情,一個早已被姑娘包圍正在向自己求救,衛(wèi)行歌只好認命,好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穿來讓衛(wèi)行歌身體頓時一松。

  “林娘子既讓我來,又何必戲弄他們”。

  林娘子身形一整,笑道:“哪里有戲弄,奴家不過是問了幾個問題而已”。說話間林娘子又偷偷撇了衛(wèi)行歌一眼,接著說道:“這幾位可是鄙閣的恩人,不然如何肯驚動陸大師,姑娘們還不將“青樓幽夢”給大師和三位公子奉上”。

  趁二人談話,衛(wèi)行歌透過林娘子的身影望去,但見一人身著青衫,懷抱古琴,清澈的眼神透漏出些許淡漠,不過而立之年的樣子。衛(wèi)行歌心頭一跳,想到一人,正是那位鑒茶大師陸翊。

  見衛(wèi)行歌望向自己,陸飛也是微微一笑道:“在下陸翊,見過幾位小友”。

  果是此人,衛(wèi)行歌三人,慌忙起身見禮。

  “三位小友不必客氣,暫且安坐”。

  衛(wèi)行歌三人待陸翊入座后,方才緩緩坐下。

  初見此人,衛(wèi)行歌心里突然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好似古經(jīng)中所言那般:“如臨深淵,如見君子”,不由間,衛(wèi)行歌對此人更生出一種好感。

  四人皆坐,林娘子也收斂了剛才的模樣,正色說道:“方才是奴家失禮,請公子勿怪”。

  “豈敢”衛(wèi)行歌慌忙回答。

  林娘子也不接話,自顧說道:“幾位公子相助之恩,林娘子思來想去皆不合適,唯有今日本閣茶師親手所做之茶,此茶喚作“青樓幽夢”,請大師和公子品鑒,寥表心意,請大師和公子用茶,奴家先行退下”。

  衛(wèi)行歌三人聽完林娘子所說,當即明白這正是被人稱為三絕之一的“茶絕”,如此貴重之物,旁人便是千金也難求,自己如何肯喝,當下推辭到:“林娘子太過客氣了,如此貴重,我等怎敢接受,還請換過吧”

  “小友此言差矣,茶水本是外物,再貴重也比不過人間情誼,但飲無妨”。未等林娘子說話陸翊卻先說道。

  “誠如陸先生所言,三位乃是鄙閣貴客,相助之誼,豈是區(qū)區(qū)茶水所能比的,莫非公子看不上此茶嗎?”林娘子狡黠一問。

  衛(wèi)行歌知道再推辭已然無用,只好接受下來說到:“那我等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當如此”陸翊擺好古琴笑著說道。

  說完,林娘子喚了一聲,月梨和尋芳閣的眾位姑娘便一起離開了,離開時還將房門輕輕帶上。

  陸翊率先舉杯,遙敬三人,三人起身回禮,陸翊擺擺手說到:“但坐無妨”。

  一杯“青樓幽夢”入喉,三人頓覺幽香撲鼻,絲絲甘味在舌間游走。好似美人在懷,又似霧里看花,如幻似真,三人頓覺身體飄忽了許多,如浮云端。

  “好茶”良久潘無塵說道,衛(wèi)、高兩人亦是點頭。

  “再飲第二杯,請”陸翊舉杯說道。

  “先生請”

  第二杯入喉,起初尚有甘味,但飲下之后卻又有辛辣在口回轉(zhuǎn),三人大覺差異,望向陸翊,亦是面有驚色。

  “再請飲一杯?!标戱此妓髌淘僬f到。

  “請”三人同聲回應。

  這一杯入喉卻已是辛辣無比,三人面色微紅,好似烈火燒云,已然有醉態(tài)。

  “尚能飲否”

  三人對視一眼,突然都笑道:“能,先生請”。

  四人你來我往,連飲六杯,初有甘味,隨后是辛辣如酒,再似青梅微酸,后如黃連入口,苦澀不堪。四人內(nèi)心都是感慨震驚不已。

  余味饒舌,衛(wèi)行歌突然一笑:“人生之態(tài),不外乎甘辣酸甜,一壺清茶嘗盡人生歡欣苦楚,品茶如品人生,好個“青樓幽夢””。

  “呵呵,小友所言甚合我意,人生如夢,一壺清茶已是蘊藏人生無意,這已是得了茶的三昧。敢問小友可猜得再飲一杯當時如何?”

  “小生妄言,不過胡亂說了幾句,不過若是讓我說來,我認為當是無味,又或是蘊含百味”

  陸翊聞言哈哈笑了起來,衛(wèi)行歌也不知是對是錯,不待他言陸翊已經(jīng)說到:“即使如此,我等當共飲第七杯,請”說完一飲而盡,衛(wèi)行歌三人端起茶杯,壺中已是見底,三人對視一眼道了句“請”,一同飲下。第七杯入喉,四人皆是大笑起來。

  陸翊輕撫琴弦,指尖叩過,發(fā)出陣陣清脆之音,陸翊笑問:“三位小友可有興致,聽我彈奏一首?”

  衛(wèi)行歌和高處恭兩人略顯尷尬,潘無塵連忙說道:“我兩位兄弟不時音律,小生倒是有所涉獵,也是所知不多,怕要辜負先生好意了。”

  “無妨,不過聊以娛情罷了,三位小友權且聽聽?!?p>  三人只好從命。只見陸翊點燃一注清香,開始彈奏起來,琴音響動,時而激蕩,時而平靜,時而淡雅,時而嘈雜。一曲終了,陸翊望向三人,見三人無動于衷,幽幽嘆了一口氣。

  三人見之,心中也是愧疚不已,起身賠罪。陸翊又是擺擺手說到:“無妨,先前已是有言,小友不必自責,今日一見亦是有緣,在下略懂手相之術,幾位小友可有興致讓在下測一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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