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仗劍情歌

第十八章傳授劍法(1)

仗劍情歌 皚皚白楊 6488 2019-08-15 21:35:38

  在場眾人雖然也有不少氣憤于二人狂妄,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想被那周晾當(dāng)槍使,但這一句‘無膽鼠輩’卻將眾人怒火點燃了。

  周晾見此也明白過來,煽風(fēng)點火道:“你這逆黨,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小瞧我等,大家上啊,誰率先擒住了他,小爺我給50兩賞銀?!?p>  眾人一聽瞬間兩眼放光,有人大喝道:“周公子果然大義凌然,大家上啊”

  “對,我們這么多人給他點顏色瞧瞧”

  “太歲頭上動土,你活得不耐煩了”

  “上”

  ………

  只見眾人隨手抄起板凳、茶壺等物便朝兩人打去,也有自持強(qiáng)壯者徒手上前,行歌原本內(nèi)心有所戒備,卻發(fā)現(xiàn)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賴潑皮,大笑一聲,運(yùn)起太祖長拳僅僅三兩招便將圍攻而來的眾人,打的倒地不起。

  轉(zhuǎn)臉望去,那自稱孟不歸的醉漢似乎也有些門道,雖然他腳步輕浮好似一碰就倒的樣子,卻偏偏讓眾人無可奈何,原本為對付他而被眾人抄在手中的桌椅,茶罐,反倒紛紛打在了眾人頭上,每個人身上都掛了些彩。

  周晾原本以為手到擒來,卻不想碰到了兩個硬茬子,見那孟不歸腳步輕浮,一時間惡向膽邊生,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朝他偷襲而去。

  行歌在一旁看見,冷哼一聲,瞬間起身上前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姓周的便發(fā)出殺豬般的叫喊。行歌本就憤于他侮辱自己的父親衛(wèi)滿和師傅陸孟書,如今見他使得這般下三濫手段,更是怒火中燒,一腳狠狠揣在此人肚子上面,他只覺得一股劇痛襲來,瞬間便昏了過去。

  行歌冷哼一聲,見他昏過去也不好再出手,轉(zhuǎn)頭便看向與周晾同來的那人,見行歌看向自己,李球早就看傻了眼立馬跪下,雙臉啪啪作響,說道:“公子饒命,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上有老下有小……..”

  “閉嘴”衛(wèi)行歌冷喝一聲,那人立馬跪在地上不敢說話。行歌本想教訓(xùn)他一頓,見此也不好意思再出手便說道:“你這軟骨頭,衛(wèi)氏滿門忠良,都是錚錚鐵骨,豈容的你在此胡言亂語,下次若再讓我聽見定然不饒,滾。”

  “是、是、是我胡言亂語,我再也不敢了………”聽見行歌放過自己,李球一喜,倒是轉(zhuǎn)臉就跑。

  行歌喝道:“等一下?!?p>  李球不知道何事,立馬又跪在一邊,行歌心中也是好笑,用腳勾起倒在一旁的周晾將他踢給李球,說道:“把他一起帶走?!?p>  李球抹了一把汗,扶著周晾就跑了。這時眾人眼見不對也紛紛跪下求饒,行歌不耐煩揮揮手,眾人便都逃命似的跑了。

  見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時行歌才上前對著那醉漢道:“今日多謝孟大哥仗義執(zhí)言?!?p>  那人笑道:“兄弟好身手,只是我是替衛(wèi)滿將軍不平,與你何干?”

  說完又是領(lǐng)起一罐酒喝了起來,行歌覺得還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便回答道:“孟大哥所言極是,在下也只是和衛(wèi)滿將軍見過幾面,因此有所不平罷了?!?p>  “哈哈哈、原來是衛(wèi)滿將軍故人,那我倆今日可要好好喝上一宿,只是在下現(xiàn)在身無分文,怕是請不起兄弟了?!泵喜粴w看著行歌笑道。

  行歌會意,也不在意,立刻對著店主說道:“店家,給我拿些酒來,今日這位兄弟的花費(fèi)都算在我賬上?!?p>  那店家臉色一苦,惹了這么大的禍,他哪敢在招待兩人,趕緊說道:“二位公子,算在下求你們了,我只是些小本買賣,如今你們闖下這般禍?zhǔn)拢夷母以谡写?,你二位另謀他處吧,先前的酒錢茶錢,就當(dāng)我孝敬二位了?!?p>  行歌想想確也如此,自己雖是不怕但連累店家到底過意不去,孟不歸醉醺醺的聞言笑著說道:“你這酒家忒沒膽氣,實在是倒胃口,大爺我還不喝了。”

  “是是,是小的不對,您和這位公子另謀去處吧”那人聞言立馬接著說道。

  衛(wèi)行歌也知道其中含義便說道:“就是如此,那我們便另尋他出再醉一場如何?”

  “好,只要兄弟肯請客,到哪都無所謂?!?p>  行歌聞言也是大笑道:“孟大哥肯仗義執(zhí)言,便是沖這份豪氣,就是喝光了小弟身上的銀兩也在所不惜?!?p>  “好,不想兄弟竟是如此豁達(dá)之人,那可否借在下些銀兩用用?”孟不歸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

  旁人若是在此,見他打蛇上棍,怕是早就轉(zhuǎn)臉走人了,但行歌對于金錢向來沒有感覺,二來也真心感謝此人仗義執(zhí)言,便將錢袋一拋說道:“且給孟大哥喝茶之用,在下包裹中上有些銀兩,不夠再問在下要便是?!?p>  孟不歸顛了顛錢袋,一臉疑惑對行歌說道:“兄弟果真肯借我?我怕是不知如何才能還給兄弟?!?p>  行歌笑著說道:“就是都給大哥又有何妨,既給了在下就沒有準(zhǔn)備向孟大哥討回來。孟大哥如此莫非在下誠意?”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闭f著孟不歸便將錢袋一起放進(jìn)懷里,先前服侍行歌的小廝躲在一旁,看見此幕心中卻是腹誹不已。

  兩人一同走出茶樓,行歌牽回自己的馬兒對孟不歸道:“孟大哥可知附近有何好酒家,我等一起過去,在下再請大哥喝上幾杯?!?p>  那人簡單思索一下,露出些為難之色說道:“兄弟既是有意相邀,在下倒是知道個好的去處,就在前方南陽縣城里有個‘謫仙樓’,只是離此地有十幾里地,在下卻沒有馬匹,到哪里怕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孟不歸此言明顯有推脫之意,行歌轉(zhuǎn)念一想,剛才趕走眾人想來再到附近酒家也不合適,但這小地方哪里又有馬匹販賣呢?不過此人仗義執(zhí)言,自己又承諾此人,卻是不可以失言,十多里地想來自己雖未修煉輕功也是無妨。便說道:“孟大哥此事倒也不難,在下這批馬任由兄弟騎去便是?!?p>  孟不歸聞言驚訝道:“此地并無馬匹販賣,兄弟將馬匹給我,莫不是要徒步走過去?”

  衛(wèi)行歌笑道:“在下既然要請孟大哥和酒,怎么能因路程遠(yuǎn)近而食言呢?大哥先去無妨,在下腳步較快,想來城門關(guān)閉前便會趕到?!?p>  孟不歸看著衛(wèi)行歌一臉真誠的樣子,騎上馬匹說道:“好馬,只是兄弟真的肯將馬匹借給我用嗎?難道不怕我偷偷騎走了?”

  衛(wèi)行歌說道:“此馬縱使送給孟大哥也是無妨,何況大哥方才在茶館中肯為一素不相識之人仗義執(zhí)言,可見孟大哥絕非失信之人?!?p>  孟不歸搖搖頭道:“我之所以為衛(wèi)將軍說話,是因為我知曉衛(wèi)將軍忠義,若是換了不相識之人,在下斷不肯多事的,如此兄弟還肯否?”

  “即便如此也可見兄長是明辨是非之人,小弟當(dāng)然不會食言?!毙l(wèi)行歌坦然一笑說道。

  孟不歸見狀邪邪一笑說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便騎走了?!?p>  “兄長先走?!?p>  衛(wèi)行歌沖他一抱拳,孟不歸也不回禮,將手中長鞭一甩,便縱馬遠(yuǎn)去,行歌目送孟不歸遠(yuǎn)去,自己也準(zhǔn)備動身。

  忽然孟不歸又縱馬回來,在行歌身前停下,行歌不解問道:“孟大哥何故去而復(fù)返,莫非兄弟以為在下匡你不成?”

  孟不歸哈哈笑道:“在下自然是信得過兄弟的,只是在下望見這茶樓馬廄中尚有一匹好馬,何不借來用用?”

  孟不歸下馬將馬繩遞給行歌,自己卻是自顧自走進(jìn)去了,行歌方才牽馬時確實看見還有一匹馬在馬廄之中,但既是有主之物,行歌也沒想過強(qiáng)取過來,只是這地方建筑遮擋嚴(yán)密,孟不歸如何知曉?衛(wèi)行歌一邊疑惑,一邊趕緊過去,若是孟不歸要強(qiáng)借好馬,自己卻是要阻止的。

  尚不等待行歌走進(jìn)去,便看見孟不歸牽馬而來,后面尚跟著一小廝說道:“這可是周大爺?shù)鸟R,你可不能騎走。”

  衛(wèi)行歌聞言問道:“是哪個周大爺?”

  “呸、什么周大爺,兄弟別聽他胡說,這匹馬正是周晾的馬,如今他被兄弟打昏,正好拿來騎騎?!泵喜粴w在一旁解釋道。

  “沒錯正是周晾公子的馬,你們可不能騎走?!蹦切P一把拉住馬繩說道。

  衛(wèi)行歌一聽這是周晾的馬心中怒火再起,對著孟不歸說道:“我本以為兄長要去強(qiáng)‘借’別人的馬,尚想過來阻止,不過既然是周晾的馬,那就沒什么顧忌?!?p>  說著,行歌往懷里一掏,拿出一兩銀子,右手捏住那小廝手腕遞給那他著:“這匹馬在下替這位孟大哥買下了”。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兩人便上馬離去。小廝被行歌拿住的一瞬間,只覺得他兩只手如同鐵鉗一般,自己怎么也掙脫不開,口中那‘一兩銀子哪夠啊’之類的話,也被他生生咽會肚子里。

  兩人縱馬在官道上馳騁,路上孟不歸轉(zhuǎn)臉對衛(wèi)行歌說道:“兄弟也忒死板了些,這馬在周晾手中也是糟蹋東西,我等取來也是物盡其用,兄弟何必還留下一兩銀子?”

  衛(wèi)行歌聞言郝然一下道:“孟大哥此言差矣,我也知曉一兩銀子不夠買馬,只是家?guī)熡薪?,不可無故自取,故而留下一兩銀子做憑證罷了。如今兄長大可放心騎了?!?p>  孟不歸對于衛(wèi)行歌如此依然頗有微詞,多是責(zé)怪他為人死板,衛(wèi)行歌也是不置可否。

  孟不歸馬快,路上他對著衛(wèi)行歌說道:“兄弟這‘謫仙樓’據(jù)說是詩仙李白在南陽時,居留之地,多是一位難求,我先過去免得沒了位置,掃了兄弟的興致?!?p>  衛(wèi)行歌在馬上沖他一抱拳說道:“有勞孟大哥了”

  于是孟不歸便先行一步。待到南陽縣城,衛(wèi)行歌詢問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謫仙樓’。拴好馬匹,行歌進(jìn)去一個小廝走來詢問道:“敢問是孟大爺?shù)呐笥褑???p>  衛(wèi)行歌一聽笑道:“正是,孟大哥現(xiàn)在何處?”

  “請這邊來?!蹦切P做一個邀請的手勢,將他引入三樓,登上三樓一瞬間,行歌便望見孟不歸在那向自己招手,于是快步走了過去。

  只是還未落座,行歌便被滿桌子的菜驚到了,張著嘴不能自已。燒花鴨、燒雛雞、山雞、兔脯、還有各種小菜、干果蜜餞,見過的沒見過的滿滿的擠在一起。

  孟不歸對此笑道:“兄弟何不入座,莫非是因為在下私自點的菜沒有和兄弟的胃口的?兄弟何不再點一些?”

  衛(wèi)行歌好生壓下心中驚訝,苦笑一聲說道:“孟大哥取笑小弟了,在下也曾去過不少地方,只是第一次見到這般菜式陣仗,因此有些驚訝而已?!?p>  “偶,那既是如此那兄弟是心疼包中銀兩了?”

  “當(dāng)然不是,在下包中銀兩任憑孟大哥取用,只是如此之多,未必能吃得下罷了?!?p>  衛(wèi)行歌又是苦笑一下。

  孟不歸對此懷著歉意說道:“兄弟莫怪在下,在下也是久聞‘謫仙樓’大名,卻也是第一次來,因此見菜欣喜想要嘗一嘗罷了,既然兄弟怕浪費(fèi)我便讓人退一些下去好了?!闭f完孟不歸便要假意叫小廝過來。

  衛(wèi)行歌連忙伸手阻止說道:“既然大哥喜歡,便依大哥,今日在下本就是要感謝孟大哥仗義之言,多些菜肴又算得了什么?”

  “好,兄弟爽快,既是如此你我今日便不醉不歸,小二,來兩壇美酒?!?p>  小二聞聲叫道:“得嘞”

  “客官,你的酒?!?p>  孟不歸將兩壇美酒打開,道了聲:“請”,自己搬起一壇便喝起來。

  衛(wèi)行歌臉色郝然見此說道:“大哥好酒量,只是在下不勝酒力,怕是喝不了多少?!边@一點行歌卻是沒說錯,自己雖然和潘無塵、高處恭兩人游戲汴京,但多是喝茶,也就醉過一次,便是那次遇見月梨的時候。

  孟不歸笑道:“兄弟婆婆媽媽不像好漢之樣,若是醉了自有上房供你休息。難道兄弟還怕我拐跑了你東西不成?”

  衛(wèi)行歌一聽知道推拖不過,又是自己要請他喝酒,因此也故作豪氣起來:“好,大哥豪氣沖天,小弟今天便舍命陪君子?!闭f完也是對著壇子一口酒灌起來。

  “好爽快,干”

  “干”

  兩人便這樣喝了起來,行歌卻是不勝酒力,喝了半壇子便暈暈乎乎了,尚未見底便倒了下去。孟不歸哈哈大笑,自顧喝了起來。

  第二日,衛(wèi)行歌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勉強(qiáng)扶著床把手起來。見一壺清茶放在一邊,也不顧禮儀如何,對著嘴便喝起來。一壺涼茶下肚,衛(wèi)行歌覺得身子清爽了些,轉(zhuǎn)頭看看不見人影,一摸衣服巧玲給的護(hù)身符也還在,突然行歌猛然一驚跳起來。

  連忙在房中翻找,卻是絲毫沒有自己包裹的影子,心中尋思道:“莫非是被孟大哥拿走了?”行歌這才想起昨日和孟不歸在一起時的樣子,想到自己不省人事的躺在這里,行歌心中暗叫不好,包裹之中除了一些銀兩還有陸孟書交給自己的兩封信和‘儒門兵掌令’,銀兩丟失無妨,但若是將陸孟書托付給自己的東西弄丟了,衛(wèi)行歌真不知如何去見陸孟書了。

  衛(wèi)行歌大叫道:“孟大哥,孟大哥?”

  一小廝聞言趕來,情急之下衛(wèi)行歌一把抓住這小廝將他提起來。那小廝心中一驚,叫道:“哎,你要干什么?”

  行歌問道:“昨天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去哪了?”

  那小廝一臉迷糊道:“誰、誰???我哪知道啊”

  行歌聞言更是慌張道:“那我怎么會在這里?”

  小廝此刻也明白眼前的這位客人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這種情況見的多了,因此油滑道:“這位公子,小的只是一個下人,負(fù)責(zé)伺候客人的,你問的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不如上柜上問一問,哪里的掌柜也許清楚?!?p>  行歌思索卻是如此,問道:“掌柜的在哪里?!?p>  “公子你先給我放下來,我就引你過去?!毙懈柽@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過激了,于是將他放了下來,那小廝揉揉脖子,趕忙引行歌過去。

  到了一樓這小廝遠(yuǎn)遠(yuǎn)指著柜臺說道:“這位公子你看,掌柜的就在那,小的還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說完一溜煙跑了。

  行歌也不管他如何連忙過去問道:“掌柜的,昨日和我來的那個人到哪里去了?!?p>  柜上坐著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一小撮羊須胡,此時正在算賬,聽到行歌問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禁笑道:“客官這句話好生奇怪,既是和你一起來的你又怎么會不知道去哪了?莫不是被騙了?”

  衛(wèi)行歌聽到掌柜所言,心中更是著急慌亂,但情急之下卻不知如何回答,心中不禁后悔起來。

  那掌柜的見此笑道:“這位客官別著急,你且說說那人什么模樣?昨日做了什么?點了那些酒菜?我興許還有些印象?!?p>  行歌一聽心中頓時明亮起來,趕緊將孟不歸的樣子描述出來,那知掌柜的一聽擺擺手問道:“那人可是姓孟”

  行歌心中一驚道:“正是,掌柜的你可知道。”

  那掌柜的搖搖頭,一臉惋惜的看著他說道:“知道,知道,公子你可謂是交友不慎啊”

  行歌心中又是緊張起來,連忙問道為何?

  掌柜的說道:“此人來‘謫仙樓’許多次了,每次來時不是身懷黃金萬兩,就是一文不帶,還喜歡賒賬,偏他武功奇高,樓中護(hù)院都不是對手,因此不賒還不行,好在他每次都會回來把賬補(bǔ)上,這幾年也不知多少形形色色人來找過他了。你怕真的是被他騙嘍”

  行歌回想一下,自己卻是有些太過輕信與他了,連忙問道:“那掌柜的可知道他在那里?!薄?p>  “此人好賭,若是沒離開,此刻八成在城北的‘六合賭坊’,你去那看看吧?!闭乒竦膿]揮手對他說道,隨即又低下頭算起賬目來。

  行歌對掌柜的道了一聲謝,連忙跑了出去,徒步便往城北‘六合賭坊’而去。此刻他雖然饑腸轆轆,但默默運(yùn)起《浩然正氣決》之下,速度反而比一般人快上不少,饒是如此也廢了一個多時辰才趕到“六合賭坊”,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尚有馬兒在謫仙樓的馬廄里,不禁又責(zé)怪起自己的慌亂。

  尚未走進(jìn)賭坊,行歌便可聽見里面賭徒嘶喊之聲,走進(jìn)去只見里面人山人海,行歌一時間也找不到孟不歸所在,便拉起人向一旁人問道:“你可知孟不歸在那?”

  那人被他抓的生疼罵道:“什么烏龜不烏龜?shù)?,大爺不認(rèn)識,快松開?!?p>  行歌此時尚有怒火在燒,聞言用力一推差點沒將整桌子撞到,一桌人都是氣憤不已,但見行歌如此厲害,也只是叨叨幾句。

  不得已行歌只好自己找起來。一樓多是些三流賭客,行歌在此尋找當(dāng)然是找不到的。待走向二樓,一眼便望見眾人將孟不歸圍成一個圈在里面,此刻孟不歸正在對著莊家豪賭。

  行歌大怒,快步走上前去,擠開圍觀眾人,一把拉住孟不歸,孟不歸正盯著眼前的篩盅出神,被行歌一抓,立刻回過神來。

  行歌怒氣沖沖的問道:“好啊,孟大哥你可是讓小弟好找啊,快說我包裹中的東西哪里去了?!?p>  孟不歸見他怒氣沖沖,陪笑道:“兄弟你說什么胡話呢?你難不成忘了,你說過包中銀兩任我使用的?莫不是反悔了,如今問我要也沒有,都在賭桌上了,待我贏再回來還給你可好?”

  說完瞥了一眼篩盅,聳聳肩示意他道。

  不曾想旁邊的人卻都是笑起來道:“就你還贏你都連輸了十幾把了,還敢大言不慚的要贏回來?”

  “沒錯,小兄弟你怕是被他騙了,銀兩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偷人紛紛投去鄙夷之色,孟不歸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行歌。

  衛(wèi)行歌想起自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也不糾結(jié)銀兩如何,趕緊問道:“銀兩隨你使用只是包中還有幾件東西,你須得還我。不然莫怪小弟不講情面?!?p>  孟不歸聞言眉毛一皺,將手中包裹一翻說道:“兄弟莫不是再找這個?”

  行歌定睛一看,只見書信和兵掌令完完整整在里面,立馬松開拉住孟不歸的手驚喜道:“正是這個,孟大哥快將他還我?!?p>  說完一把將包裹奪回,失而復(fù)得行歌此刻好似從高山跌倒谷底,又從谷底爬回山頂一般,靜了靜心神說道:“孟大哥好自為之,在下告辭?!贝丝虒せ亓岁懨蠒唤o自己的東西也無心再留戀此地,便要離開。

  正在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孟不歸突然拉住衛(wèi)行歌的左臂說道:“兄弟,我輸了你許多銀兩,你就不心疼?”

  衛(wèi)行歌心中厭煩,但依然彬彬有禮道:“銀錢乃身外之物,在下既然許諾孟大哥,便不會糾結(jié)在此,只是……”衛(wèi)行歌頓了頓,終是心生不忍道:“賭博一途終非正道,孟大哥不要迷戀太深才是?!闭f完他拱拱手,便要離開,孟不歸原想行歌總會責(zé)怪一下自己,卻不想最終只是勸說自己不要迷戀賭博,臉色瞬間變了幾遍。

  突然他嘆了一口氣,,眼神中突然迸發(fā)出不一樣的神采,攔住行歌道:“兄弟果然真心待我,既是如此在下又如何能讓兄弟空手而歸?”

皚皚白楊

喜歡作品的讀者,請大家多多推薦、收藏。初次寫作希望大家給與支持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