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小林長賢現(xiàn)在的皮囊只是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子,又不是什么三十六歲的大叔,可以做出一些略微出格的事情又不用擔(dān)心被誤會。
比如。
化解此刻尷尬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小林就選擇了最奇特的那條。
手指輕輕在武士刀的脊上滑過。一點點星星點點的光芒閃爍,這柄刻有“越前青岡上文”刀銘的傳世寶刀,重新又活了過來。
這柄刀應(yīng)該是江戶幕府時期金澤藩的某位有名武士的實戰(zhàn)用刀。刀身清澄如銀,但是有若干碎芝麻一樣的缺口、砍痕,刀身里面也有斷裂后又修復(fù)的痕跡。
【煉金術(shù)】LV2。
金相學(xué)上的重新整理、排列、組合,三百年前古早工藝和材質(zhì)留下的雜質(zhì)和缺憾被彌補(bǔ),所有的傷痕消失,刀鋒銳利到了原子級,細(xì)碎的好看的花紋攀爬滿了整個刀脊。
“斯古一,小林君,你會變魔術(shù)嗎?”
小栗都看呆了。
然后是真的呆了。
刀光如雪,劈風(fēng)而斬。
就看見小林調(diào)轉(zhuǎn)刀鋒,高高舉起,猛的斬下。一道如虹的刀光在小栗的眼睛里面一閃而過,一種很輕的風(fēng)吹過,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想噓噓。
這一刀竟然是直接向著自己劈過來,一點點余量都沒有,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褪菦_著自己劈過來的。
死了么?
自己死了么?
刀那么快,自己肯定死了吧?
下一秒,小栗看著小林轉(zhuǎn)身,瀟灑,收刀,放下,出門。
再下一秒,小栗才感覺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在滑落。
咦?
咦!
“啊--------”
小林長賢,你個大豬蹄子,我記住你了!
你不想和我說話就不說嘛,干嘛把人家的紅裙子給劈開來了。
袈裟斬。
劈開來了就劈開來了,你干嘛又不看人家呢!
大豬蹄子!
不過,被劈一刀的感覺好奇妙哦。小栗摸摸身前,竟然連一根汗毛都沒有斷,似乎剛才那一道真的就是從自己凹凸玲瓏的身材上方,量了一個非常精確的距離,只是劈開了那層緊緊裹在自己身上的紅裙,卻一點都沒有砍到自己的肌膚?
信這個才是蠢豬好不好!
他剛才那個站位,肯定是劈到自己了,而且肯定劈死了兩頭奶牛,那自己為什么一點傷都沒有?
這把刀?
小栗游疑的拿起小林放下的刀,抽出一點點刀身,歪著頭,好奇的想著。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
果然。
小栗莫名的就笑了起來。
“小栗!”(你的變態(tài)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奧山!”(你果然時時刻刻都在盯著我!)
“小栗···”(你得手了嗎?)
“奧山···”(得手了我就不是這個樣子了?。?p> “小栗?”(難道小林君不喜歡你?)
“奧山?!保ㄟ?,誰說小林不喜歡我的,這是他送給我的武士刀哦。)
雖然被他劈了一刀,雖然這刀還要自己去買下來,但這把刀肯定是他回贈給自己的最好的禮物。就當(dāng)是自己付出九百萬日元以后的回報,果然是一個很驕傲的男孩子啊。
我喜歡。
我太喜歡了。
ORZ!
奧山被現(xiàn)在的小栗徹底的打敗了。
奧山不得不去附近的一個衣帽間找了一身小栗能穿的衣服,把這個放肆的家伙裹了起來。
“這刀有什么好的?你爸爸不是收藏了很多嗎?”
奧山慢慢的抽出長刀,學(xué)著電視劇上做的那樣,翻轉(zhuǎn)刀身,看了一下銘文。
“殺生丸,斬人即救人”
囧!
我還以為是什么傳世刀匠的戰(zhàn)國寶刀的,沒想到是二次元的現(xiàn)代模仿品,當(dāng)我沒看過《犬夜叉》嗎?
而且天下三霸刀里面的明明是天生丸好不好?殺生丸是那個很帥很帥的銀發(fā)白衣大BOSS的名字??!
這都什么對什么??!
COS你也請有點誠意好不好?
還有,小林你剛剛神經(jīng)了,這么可愛的小栗,你也砍一刀?
----------
風(fēng)。
輕輕的在倉庫前的空地上卷起。
“筒井,松開你的手,舉手投降!”
“報告報告,伊東警部懷疑已經(jīng)遇害,兇手特別兇殘,請準(zhǔn)許我們立即射殺!”
“副隊長,筒井資料有誤,他不是普通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靈異者,請立即支援?!?p> “啪·”
筒井友和松手。
粗大警察如同軟泥一樣滑倒,那顆頭顱就像松掉的籃球一樣砸在地上,還略微彈起了一下。
“啪·”
還是那個女警,還是剛剛那支槍,還是M37轉(zhuǎn)輪手槍,還是打在筒井的脖子上。
撕裂皮肉、劃開血管、炸飛出一道很深的傷口。
但是剛才那一槍造成的傷口,已經(jīng)在五秒鐘里徹底消失掉了。
這一道更深的傷口,又能堅持多久?
“咕嚕·”
女警吞了一口口水,略微向后撤回了一點。
周圍的那么多的警察,都緊了一下手里的武器。有特殊子彈的,也都紛紛在更換彈夾;有特殊道具符咒法器的,也都紛紛掏了出來。
風(fēng)。
打著卷,捆住了筒井友和,也捆住了周圍所有的警察。
風(fēng)。
更劈碎了整個倉庫,撕爛了四周的墻壁,把里面所藏著的全部袒露出來。
風(fēng)。
在粗大警察的尸體里揪出了一個漆黑瀝青一樣的鬼魂,絞成碎末。鬼魂的凄厲哀嚎,瘋狂掙扎,卻一點都撼動不了束縛著它的那細(xì)線的風(fēng)卷。
風(fēng)。
一個男人站在空中,冷冽的俯視著場地上的所有人。
“你們就是永尾藏起來的狗?我看你們也沒什么能耐?。克褪亲蛱焱砩洗篝[新宿的家伙?這么弱?就為這樣的人就讓我從大阪飛過來,你們都是在吃屎嗎?”
猛的揮手。
澎湃風(fēng)壓,滔天風(fēng)浪,直接了當(dāng)就把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壓趴躺在了地上。但就是這樣,男人還不放手,猛出拳,砸向旁邊的大樓。迎向這一面的所有玻璃統(tǒng)統(tǒng)粉碎,炸裂成了一道水晶瀑布,傾瀉而下。
“我是大阪的風(fēng)四郎,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家伙?”
男人落到地上,無視周圍那些警察的哀嚎慘叫,反而是很欣賞的看到筒井友和強(qiáng)撐著佝僂著一點點咯吱咯吱的從地上撐了起來。
背負(fù)著三十個大氣壓的重量,被無微不至的壓迫著,硬撐著強(qiáng)化變形的骨骼,組成像機(jī)械一樣的骨骼結(jié)構(gòu),無視器官內(nèi)臟大腦神經(jīng)血管受到的傷害,硬挺著頭,硬睜著眼,硬撐著站起來。
“筒井友和是吧?東京筒井家的死剩種?被懷疑繼承了七人同行能力的潛在目標(biāo)?你還是一個醫(yī)生?”
男人很欣賞筒井友和的剛烈強(qiáng)硬,所以很體貼的直接把三十個大氣壓直接抽成了百分之一的氣壓。
“嘭···”
猛烈的爆炸,血與肉的爆炸。
筒井友和干脆炸裂成了一攤血肉,一個紅色的骨架。
然后在男人的等待中,一點點的從無生有,一點點的重新塑造出了新的器官、新的血管、新的肌肉、新的皮膚,甚至新的頭發(fā)。
“你很不錯。我是夜行四番隊隊長的風(fēng)四郎,大阪警署副署長,大阪五棱會總長,有沒有興趣,和我喝一杯交杯酒!”
我的規(guī)矩,我殺不死的人,才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