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寶!柳云裳!”
呂不違快步走到他們身前,指著二人瞪眼呵斥,“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成何體統(tǒng)?”
柳云裳身子一顫,霍地站起并遠(yuǎn)離了葛小寶,一臉的羞愧之色,“師,師傅,是,是他非要我陪他聊天,我,我也不想……”
葛小寶顯然沒料到這世界的人會如此的封建,心下也有些詫異,不過這時仍舊是坐在那里,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攤了攤手,道“怎么了?聊個天不行嗎?”
呂不違一臉憤慨之色,“葛小寶,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會給青云宗造成多壞的影響,后果有多嚴(yán)重嗎……”
葛小寶一臉的呆懵狀,“有多嚴(yán)重,會懷孕嗎?”
聞言,呂不違柳云裳皆是一怔,
柳云裳雙手掩面,有一種想暴走的沖動,
見葛小寶那樣子,呂不違有一種想上去暴揍他的沖動,但他還真沒有那個勇氣,
相反他怕葛小寶的情緒被激惹起來又要尋死覓活,便也不敢太過激,長舒了幾口氣,緩和了下語氣,道“葛小寶,以后你就是青云宗的一員了,必須得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是嘛,”葛小寶起身歡喜道“這么說,宗主肯接納我了?”
“是呀?!眳尾贿`心下郁悶,一臉懊喪,認(rèn)命一樣地點點頭,嘆息道“以后,你就是青云宗的人了。”
“哈哈,太好了,以后我葛小寶也是修仙者了,以后我也能御劍飛行遨游太空,”葛小寶高興得手舞足蹈,對羞慚不堪的柳云裳道“柳師妹,看吧,我早說過了我們有緣份,現(xiàn)在怎么樣,你可不真就變成我妹了……”
這話讓呂不違聽著刺耳,但他不敢對葛小寶發(fā)作,而是皺了皺眉,用呵責(zé)的語氣對柳云裳道“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這里沒你什么事了,還不回去。”
“是,”柳云裳趕緊轉(zhuǎn)身向宗內(nèi)走去,
葛小寶望著她一副不舍之態(tài),“柳師妹,別怕,從今以后,寶哥罩著你……誰要是欺負(fù)你,我咒死他全家……”
呂不違聞言一滯,這葛小寶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地罵他呀,當(dāng)下恨不得一腳將他踩死,但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眼角肌肉抽搐著,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不敢發(fā)作,幾乎要炸,面皮完全成了豬肝色。
葛小寶見了,便道“呂執(zhí)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說你哈?!?p> 葛小寶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分明是欲蓋彌彰,讓呂不違更是氣上加氣,偏偏葛小寶這樣說,他更不能發(fā)作了。
“呂執(zhí)事,你怎么一副生氣的樣子,我成功的加入了青云宗,你不替我高興嗎?”葛小寶看著呂不違,一臉的疑惑之色。
呂不違聽了這話肺都要炸了,他心說老子能高興起來嗎?
費(fèi)了這么大的勁、擔(dān)那么大的風(fēng)險把你這個禍害招進(jìn)來,你還罵我,你讓我怎么高興?
嘴上不說,臉上仍舊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葛小寶盯著他笑了,“呂執(zhí)事,你氣鼓鼓的樣子有點像賴蛤蟆,哈哈……”
呂不違聽了,頭皮一炸,終于忍不住吼道“葛小寶!”
葛小寶笑容一收道“哎。”
呂不違表情陰晴不定,氣喘吁吁,想發(fā)作,但又不敢,他幾乎都要哭了,不過好在還管得住自己的眼淚,最后聲音哽咽地道“跟我來吧?!?p> 葛小寶一臉乖巧地“是”。
呂不違詫異于葛小寶這樣叫他,因為他并沒有對葛小寶說過他的姓名。邊行邊問道,“哎,葛小寶,你怎么知道我姓呂?”
“您呂執(zhí)事名震四方,您的大名,我葛小寶哪敢不知,”葛小寶敷衍道。
其實葛小寶是從柳云裳那里打聽到的,強(qiáng)迫柳云裳一番坐陪,他收獲不小,
不但問到了柳云裳的芳名,還知道了青云宗幾個重要人務(wù)的名子,
比如宗主云天海的名子,比如呂不違的名子。
雖然這個馬屁只是一句敷衍,但也算拍對了地方,讓呂不違心里好過了一些。
帶葛小寶走進(jìn)了青云宗的大門,沿寬闊的走道向著廣場走去,葛小寶望著廣場的美景,心曠神怡,不由贊嘆“嘖嘖,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仙景呀,以后我每天都要在這里逛逛,呼吸一下仙氣,多結(jié)識幾個朋友,然后一起下下棋,交流一下修練心得,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呀……”
這聲音聽在呂不違的耳朵里,呂不違郁悶得白眼直翻,眼珠子都快被他翻出來了,同時心里一陣的嘲笑與鄙夷。
坐井觀天,癡人說夢呀!
你葛小寶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進(jìn)了青云宗又怎樣?
仍然改變不了你的宿命!
當(dāng)葛小寶走到廣場上時,那些飛來繞去的白鶴,竟是繞著葛小寶,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像是開了靈智一般??桃獾卦诒苤M他。
三三兩兩的弟子,有男有女,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葛小寶,先是投以怪異與驚駭?shù)哪抗猓钢更c點,議論紛紛,然后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
呂不違注意到了周圍的情形,便回頭看了葛小寶一眼,面帶冷笑,本以為這貨應(yīng)該是一臉沮喪的表情,不料他非但沒有沮喪和悲哀,相反還一副激動與期待之色,嘴上還喃喃著“青云宗弟子好多呀,以后都要發(fā)展成為我的朋友,我葛小寶以后將再也不會孤獨(dú)了……”
“這貨,還真能自我安慰哈。”呂不違搖頭失笑,也不理他,負(fù)手快步離開了廣場。
最終。
呂不違將葛小寶帶到了一處大殿之中,大殿門外,有兩個弟子守門,
見二人走來,他們忽視了二人的存在,目光便直接盯在葛小寶頭上的誅字上,眼中現(xiàn)出驚疑,臉上現(xiàn)出忌憚。
眼看葛小寶走近,兩個守門弟子有一種拔腿跑走的沖動,但卻又不敢,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呂不違行禮,“呂執(zhí)事?!?p> “嗯,你等進(jìn)去通報,就說我要見你們師傅?!眳尾贿`肅聲交代道。
“是。”二人應(yīng)著,其中機(jī)靈的一個對另一個道“你在此守著,我去稟告師傅。”
另一個守門弟子聞言心中懊喪,深怪自己反應(yīng)慢了,被對方搶了先,而自己要和葛小寶這個災(zāi)星在一起呆上好一會了。
那弟子逃也似地快步入殿,稟報師傅,他們的師傅名叫盧飛虎,是負(fù)責(zé)青云宗雜役弟子的一個舵主,被稱作是盧舵主。
青云宗弟子也是有等級之分的,剛加入的弟子,處在最低層,除了修練,每天還要做雜役,被稱作是雜役弟子,
雜役弟子向上晉升,便是外門弟子,然后是內(nèi)門弟子,上面還有精英弟子。
盧飛虎聽到稟告,不由一驚,“呂不違,他來找我?不可能,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盧飛虎和呂不違有過節(jié),積怨很深,平時都不來往的,所以聽到是他,便不相信,
“師傅,真是呂不違,他還帶著一個人來,”守門弟子道。
“誰?”
“葛小寶。”
“葛小寶?”盧飛虎一怔,心說這個名子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誰。
“就是頭上頂著一個誅字的那個小相師……”那守門弟子說著指著頭上比劃了一下。
盧飛虎聽了,騰地一下從座椅上彈了起來,瞪眼道“真的假的?”
“他們就在門外。”
盧飛虎臉色唰地陰沉了下來,心里嘀咕道“這個盧飛虎,是不是要害我呀,他是不是想要公報私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