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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是個戲精

第六十八章 不堪3

皇后她是個戲精 他五舅 2160 2019-09-27 12:00:00

  花側(cè)心中猛然一震,她忽然想起上次臨走前,施達曾在她耳邊說過的一句話。

  ‘安心,那小子尚未經(jīng)事,看不出破綻?!?p>  見花側(cè)一臉震驚錯愕的盯著自己看,施達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頭頂,笑的一臉寵溺。

  “你大哥閱女無數(shù),別說人了,就是一窩兔子,你大哥一打眼,那也能聞出個雌雄來?!?p>  一聽這話,施而打那邊一癟嘴,滿臉鄙夷,蹲在地上低聲道。

  “呵…男人!‘閱女無數(shù)’說的那樣輕松,也不知那些笨女人是不是瞎了眼,怎么會瞧上兄長大人?”

  “你給我閉嘴!”

  施達嘴都快氣歪了,瞧他那副刁鉆的小女子姿態(tài),恨得牙根癢癢。

  施而也看不出個好賴臉,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又道。

  “不對,不是她們瞎了眼,是兄長大人你瞎了眼。這小王爺哪里像小妹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明明長相分明的兩個人嘛!”

  施達怒罵道。

  “你懂個屁!小妹沒得時候你才多大,你知道個屁的像不像!”

  施而起身,雙臂環(huán)于胸前,故作驚訝一臉驚訝道。

  “哎呀!大哥你不會是看上她了,要用這種手法追人家吧!”

  施達已經(jīng)不想再同這個兔崽子廢話了,走來走去的低頭在地上轉(zhuǎn)悠。

  施而也不知他大哥在找什么,還在不要命的奚落。

  “婆婆知道你喜歡男人,會不會氣的殺了你啊?”

  施達找了半天,終于在一處墻角找到了半塊生了苔蘚的磚頭。

  抄起磚頭掂了掂,分量挺足。

  施而還在那沾沾自喜,忽然眼前飛來一塊磚頭,朝著正臉砸了過來。

  施而嚇得一捂臉。

  ‘砰’。

  還好,被施而控制的走尸徒手接住。

  施而嘴一嘟,打走尸后露出半個頭,委屈的不行。

  見二人動真格得了,花側(cè)忙起身拉著這個狂躁的大哥,勸慰道。

  “大哥就別跟二哥置氣了,您不說他現(xiàn)在正鬧病呢么!可別動真手,再傷了兄弟情!”

  施達被花側(cè)這一拉,怒氣瞬間消失大半。

  可再一瞧那邊那位,仗著那走尸有幾分英俊,竟拿著帕子給它擦那個接過磚頭的手!

  施達只覺這血快從天靈蓋滋出來了,指著施而怒罵道。

  “兔崽子,給我滾!帶著那些狼奴,給我滾得越遠(yuǎn)越好!別讓我再看見你!滾!”

  就這樣,施而領(lǐng)著隔壁房屋里大大小小近二十人的狼奴,悻悻的離開了。

  花側(cè)看著那些狼奴的背影,發(fā)現(xiàn)它們的背部均嵌著密紋鐵鏈,鎖在琵琶骨上。

  與王黎那個甲子科的暗衛(wèi),是同一個手法。

  花側(cè)眼前一亮,脫口道。

  “鎖魂鏈?”

  施達有些驚喜的點點頭,問道。

  “你怎么知道?”

  果然,氣人的一走,施達又恢復(fù)了那個頗有君子風(fēng)范的大哥。

  花側(cè)回道。

  “昭王說的,他那個甲子科的暗衛(wèi),不就是出自藏尸谷之手?另外,您收這么多狼奴做什么?殺了練尸體?”

  施達瞪著眼睛,拉花側(cè)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會?世人都說我們藏尸谷面慈心狠,毀人于無形,可我們從未因一己私欲,而殺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活人。我們以尸為生,待生命更要尊重?!?p>  花側(cè)不解,又道。

  “可,它們只不過是狼奴啊?!?p>  施達定定的看著花側(cè),頓了頓,嘆口氣,說道。

  “狼奴雖不算是人,倒也由人所化?;没暗南才芬幌⑸写?,在我們眼里,自然也算半個活人?!?p>  “這便是我不愿你跟著王黎的原因,他會將你變成一個和他一樣,毫無情感,冷酷暴戾的人。你知道這些狼奴,是如何被選中,又如何幻化成狼奴模樣的么?”

  ——

  晚風(fēng)寒涼,花側(cè)的手指微微發(fā)抖,可她此時的內(nèi)心比這晚風(fēng)還要涼。

  她仔仔細(xì)細(xì)聽完了施達所言,心中既震撼,又覺得惡心!

  她打小便聽宮里面盛傳,他們隨滿國的狼奴如何如何驍勇善戰(zhàn)。

  造出多少,又戰(zhàn)死多少。

  所有人在說這些事的時候,從來沒將它們當(dāng)做半個人來看待。

  以至于花側(cè)自己,也從未意識到這點。

  那便是,它們之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

  倉栗縣官邸后堂有一密室,密室內(nèi)有一個向地下蜿蜒的樓梯。

  樓梯的另一端,則是猶如地下宮殿一般,一個八卦陣型的巨大的地牢。

  地牢的區(qū)域完全是由八卦圖演變修繕的,劃分工整。

  石壁上是盡數(shù)點亮的油燈,四周縈繞著各種腐爛的味道,血腥的味道…

  以及這個世界上,最骯臟不堪的味道!

  狼奴,便是由這里造出的。

  王黎在里面走著,額頭上滲著細(xì)汗,面色隱忍,像是正在承受什么痛苦一般。

  似乎每一步都走的艱難,緩慢。

  他低著頭,刻意不去看周圍的慘象。

  周圍回蕩著各種刺耳的聲音,吵的他眼前一陣恍惚。

  他想封閉感官,將耳中的回聲阻擋,卻無法集中精神。

  近乎與狂躁,王黎走的越發(fā)踉蹌。

  一刻鐘的路,硬生生讓他走出了一個時辰。

  為的就是不死心,想親眼瞧一瞧。

  那個人,究竟在不在!

  ——

  天色微亮,花側(cè)依舊呆坐在石階上。

  兩手抱著雙腿,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吱呀’一聲,身后關(guān)閉許就的大門被打開。

  王黎打里面出來,轉(zhuǎn)身又將大門關(guān)緊。

  像是沒瞧見門口坐著的花側(cè)似的,自顧向一旁走去。

  “王爺?”

  聞聲,王黎身子一頓,站在那里,卻沒有回頭。

  花側(cè)望著王黎那道修長的背影,看著滿是落寞與凄涼。

  “施達呢?”

  像是許久未發(fā)聲,王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花側(cè)回道。

  “王爺出來前剛走?!?p>  花側(cè)又道。

  “王爺找到想找的人了?”

  王黎搖搖頭,沒說話。

  無言的沉默,兩人之間的沉默互相拉扯。

  最終花側(cè)先一步走到王黎身前,抬頭看著他,卻將他的憔悴看了個滿眼。

  青色的天空下,一黑一紅,兩個孤獨的靈魂站在一起,卻顯得那么形單影只。

  花側(cè)又向王黎身前進了一步,手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有做。

  王黎看著她,一片死寂的眼中忽然燃起一絲溫度。

  他一把將眼前人摟在懷中,雙手將她扣在自己被汗水打透的胸前。

  緊緊的,緊到花側(cè)有些透不過氣。

  花側(cè)感受著來自王黎身上的顫抖。

  很輕,很輕,卻直擊內(nèi)心。

  眼圈一紅,反手同樣環(huán)住王黎,輕扶脊背。

  這一刻,無言抵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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