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劍仙對飲
絕遠山莊,一座依山伴水而建的山莊,整個山莊坐落于西湖邊上。莊內(nèi)建筑氣勢恢宏,亭臺樓宇,斷橋西湖,可謂是有山有水,人杰地靈。在這江南,若絕遠山莊稱第二,絕沒有人敢站出來說第一。絕遠山莊單憑一個陰陽劍仙寧鎮(zhèn)天,已經(jīng)足已威懾整個江湖了,況且它背后還站著江南兩大世家,霸刀吳家,和柳葉刀柳家。如此強勁的世家聯(lián)盟讓江南第一莊的稱號無人能夠撼動。
據(jù)說當年寧鎮(zhèn)天年輕的時候,憑借一對陰陽雙手劍馳騁武林,二十多歲的時候,和當時同樣青年才俊的蘇劍青,何劍羽,上官云天,南乾,曲別情,以及宮中的那位大內(nèi)總管余海公公,并稱為武林七絕。
山莊內(nèi),湖心亭。
兩個中年男子對坐。其中一人一襲金絲鑲邊的白袍,盡顯奢華,此人輕撫著琴弦,琴聲婉轉(zhuǎn)而悠揚。另一人則是一身青衣,頭戴一頂竹斗笠,看起來相對樸素,腰間的酒葫蘆卻格外別致,此人正斟著酒。白袍撫琴的這位,正是絕遠山莊莊主,陰陽劍仙寧鎮(zhèn)天,而他對面這位,也同樣是這個江湖中用劍能位列一個仙字的三個人中的另一個,酒劍仙蘇劍青。
“何劍羽如今功力如何?”寧鎮(zhèn)天問道。
“百招之內(nèi),我與他平手,百招之后,我不如他?!碧K劍青喝了一杯臺子上的酒緩慢的說道。
“到底還是年輕些。”寧鎮(zhèn)天的琴聲依舊婉轉(zhuǎn)悠揚,沒有任何波動。
“宮中的那位,怕是不行了,下面的,也開始動起來了,蘇兄想必也收到了王爺們的邀請函?”寧鎮(zhèn)天繼續(xù)問道。
“是的。”蘇劍青依舊捧著酒杯,淡淡的回應著。
“哦?是哪位?”寧鎮(zhèn)天追問到。
“寧兄何必明知顧問,想必也和我一樣吧?!碧K劍青閉著眼,小酌一口酒。
“三封?!睂庢?zhèn)天停下了手中的琴,開始和蘇劍青對飲起來。
“那蘇兄選擇了哪一封?”寧鎮(zhèn)天問道。
“寧兄何必又明知故問?”蘇劍青仍然閉著眼睛,語氣平緩。
“也對,也對,是在下嘴笨,該罰?!睂庢?zhèn)天將手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笑道。
“想必寧兄也和我一樣吧,若是選擇了哪一封,今天你我二人也不會坐在此地對飲了?!碧K劍青睜開了眼睛,幫寧鎮(zhèn)天把空杯續(xù)滿了。
“寧息王柴瑾軒,自打從山莊出發(fā)后,他身上帶著大周藏寶圖消息便在江湖上散發(fā)開來,想必是有人幕后推手,是我低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光憑我那四個徒弟,此行恐怕已遠遠超出他們能夠掌控的范圍了,我該親自去的?!睂庢?zhèn)天抬頭望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無妨,此時整個天下暗流涌動,山莊還需要寧兄你來坐鎮(zhèn)。那日將軒兒放到你們山莊后,我又去了一趟君山,找到了南乾,請他出馬幫忙跑一趟。”蘇劍青依舊語氣平緩的說道。
“那個老叫花子,有他出馬,此行必能護送寧息王順利到達藥王谷了,只是,南乾雖然為人仗義,性情豪爽,但他和寧息王也并無多大瓜葛,且身為堂堂丐幫幫主,怎么就被你如此輕易請出了山?”寧鎮(zhèn)天眼神中的擔憂一掃而盡,目光變的明亮了起來。
“這個簡單,和南乾打交道,沒什么是一壺酒不能解決的,你忘了我的稱號?況且…天要變了,丐幫身為天下第一大幫,怕也是不能獨善其身吧。”蘇劍青語氣中帶著些許得意。
“哈哈哈!那個老叫花子嗜酒如命,而你,酒劍仙,你釀酒的功力怕是比你的劍法還要厲害吧?這世上唯一還能治的那個老酒鬼服服帖帖的,除了你酒劍仙,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寧鎮(zhèn)天笑道。
“不錯,我騙他說我最近又釀了一壺絕世好酒,但還差最后一味酒引,那便是昆侖山冰蓮,我說只要他能幫我把那冰蓮尋來,我便把這壺酒分他一半與他共飲。酒,可真是個好東西!”蘇劍青對著寧鎮(zhèn)天將酒杯舉起,然后一飲而盡。
“只是我那徒弟…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夠攔得住,他若不想做的事情,也沒人能夠逼迫的了。當年作為臣,沒能幫他保下江山,如今作為師父,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竭盡全力保下他這條命吧?!碧K劍青眼神堅定的說到。
“蘇兄與先皇世宗的情義,另在下佩服,當世宗皇帝駕崩后,蘇兄就盡心竭力輔佐小皇帝,后來開元帝繼位,蘇兄本可以繼續(xù)享受榮華富貴,位極人臣,可卻毅然拒絕了開元帝的盛情邀請,跟隨寧息王一路顛沛流離。此等忠義,寧某佩服。”寧鎮(zhèn)天對著蘇劍青雙手作揖說到。
“寧兄言重了,江湖誰人不知,你寧鎮(zhèn)天不也是先后拒絕了兩位皇帝的邀請,只是在這江湖上做一個山莊莊主,寧兄不肯進廟堂,難道只因是留戀于這江南第一大莊莊主之位?寧兄的這份佩服,蘇某可當不起。”蘇劍青回了一個禮說到。
“哈哈哈!蘇兄懂我,你不是那余海,我寧鎮(zhèn)天更不是。”寧鎮(zhèn)天大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