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我當(dāng)男主他哥那些年27
看著祁陽越仍是沒有一點進(jìn)展,楊韻翡沉默了。
“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有反應(yīng)嗎?”她問,等了一會兒,無人回。
她突然動了,一手抓起祁陽越的衣領(lǐng),一手把他的頭發(fā)撩上去。入目是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以及右眼眼尾淡淡的兩厘米的傷疤。
“對不起……”楊韻翡松手,他就這么坐回來椅子。
“對不起。”楊韻翡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著半張臉道歉。
祁陽越頭微微仰起,像是在看她……
“要上課了,我們回去吧?!彼龥]有注意到,只是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臉。
第二天,楊韻翡調(diào)整好心情打算繼續(xù)給祁陽越輔導(dǎo)。
但是祁陽越今天沒有來,祁耀星也沒有來,還有仍在醫(yī)院的同桌……
第三天,祁陽越仍是沒來。楊韻翡還是忍不住給他發(fā)了消息,但是石沉大海,沒有人回。這是預(yù)料中的,祁陽越從沒有回過信息。
于是她撥通了他的電話。等了三分鐘,無人接聽。她再次撥打,仍是無人接聽。心里有些悲涼。
調(diào)整好情緒,楊韻翡要到了祁耀星的電話打了過去,三分鐘無人接聽。再一次撥打,仍是無人接聽。
雖然覺得兩人都不接電話有其他原因,但是想起祁陽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楊韻翡不免擔(dān)憂。
要不要去看一下?這個念頭在她心里發(fā)芽。
一天的坐立不安,放學(xué)后,楊韻翡急匆匆地沖出校門,打車去了別墅。地址是她之前從班主任那里看到的,她第一次去,難免緊張。
別墅不是太大,全都亮著光,像是很熱鬧的樣子,但楊韻翡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按響門鈴,等了幾分鐘,什么也沒發(fā)生。她不信邪了,繼續(xù)按門鈴。
終于,一個略帶疲憊的聲音響起:“抱歉,今日房子里的主人不見客,請客人回去吧。”
——砰!
——哐哐哐!
雜亂的背景音傳出音箱。
“抱歉,我還有事,先失陪了?!蹦侨苏f,便徹底無聲了。
楊韻翡心里有種感覺,是祁耀星又發(fā)病了,那祁陽越呢?
今天看樣子是誰也見不到了,她只能離開。
又過了三天,祁陽越終于回來了,但是不見祁耀星。
祁陽越看起來和以前一樣,走路和拿東西也沒異常,楊韻翡放心了些。
時隔多日,但是離考試只剩三天了,楊韻翡抓緊給他輔導(dǎo)。
然而對牛彈琴不過如此。楊韻翡抓起他的手握筆寫下,“這個公式,把公式套進(jìn)去就可以了。你抄一下!”
祁陽越頓了一下,還是歪歪扭扭地抄寫了公式,但其他就不會了。
楊韻翡頭疼,繼續(xù)強(qiáng)硬地想讓他記住更多。
突然,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又見祁陽越右肩上的外套濕了一處。
他穿的外套是黑色,不認(rèn)真看看不出來。
楊韻翡細(xì)聞,是血腥味,當(dāng)時就問,“你受傷了?”
祁陽越的身體一僵,但很快又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不過楊韻翡還是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
“把衣服脫了?!睏铐嶔湔f。
祁陽越?jīng)]動。
楊韻翡耐心告罄,自己直接上手,祁陽越顯然身體更加僵硬了,抬起手像是要反抗,又不知道為何沒動。
扯開外套,果然看見里面的白襯衫染血了。她又伸手去解襯衫的扣子,他上身都綁了繃帶,但只有肩膀的血最多,傷最重。
楊韻翡眼眶紅了,“他干的?”
沒有得到回答。楊韻翡真的很想不管不顧地去揍一頓祁耀星,但是她打不過,而祁耀星是病了??墒遣×司涂梢赃@么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嗎?
“你為什么不離開他?”楊韻翡問。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她臉埋進(jìn)手心里哭了起來,好不傷心,眼淚順著指間流下,落在祁陽越的身上。
隔著繃帶,祁陽越也能感受到那種滾燙的溫度。
他抿了抿唇,有些僵硬地說:“不要哭?!?p> ……
……
考試當(dāng)天一班全員整齊。
看著祁耀星準(zhǔn)備好文具去了老師那里考試,第二名抱著第三名哭了起來。
明明請了那么久的假,怎么就剛好考試的時候回來了!我的第一/二名啊!
“祁耀星呢?”易新啟進(jìn)教室,見祁耀星不在座位上,“他請假了嗎?考試還請假,看來這次第一名是我的了~”
第二、第三名怒視他。
祁耀星就算了,這個怎么敢說大話!
考試考一天半,時間會很緊湊,壓力也很大。
剩下半天直接講卷子,不要小看老師們批卷子的速度,第一天的卷子已經(jīng)批好,成績都出來了。
易新啟朝祁耀星的位子看,發(fā)現(xiàn)人又不在了。
好氣!
不行!我要換座位!這樣他就跑不了了!
祁耀星后面幾天又沒有去上學(xué)。
考試成績排名出來那天是星期一,他去學(xué)校了。
祁耀星是沒有懸疑的第一名,第二名倒是變了,成了易新啟,原來的第二名正在奮發(fā)圖強(qiáng)繼續(xù)刷題,不過是邊哭邊刷。
最令人驚訝地還是祁陽越,他竟然考了兩百多名,他們一直以為他什么都不會的來著。
之后的按原劇情發(fā)展,沒什么疑問。
只是——
“你想要和我做同桌?”祁耀星覺得易新啟腦子有病。
“嗯嗯。”易新啟點頭,“班主任讓我來問你。你同意的吧?我們是朋友,離近一點好說話呀?!?p> 什么時候是朋友了?我什么都沒答應(yīng)過好嗎!還有誰要和你說話,煩死了!
怪不得突然過來夸我厲害,原來是想糖衣炮彈攻陷我。
“滾!”
易新啟表情受傷,“我還特意為你重新染了個頭發(fā),你就這么對我嗎?”
“是你爸媽逼你染回黑色的吧?!逼钜菬o語。
“你怎么知道是黑色?”易新啟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你能看見?”
祁耀星平靜道:“我不是全瞎,不然你以為我是用盲文考試的嗎?”他不可能當(dāng)一個真正的瞎子,所以這早之前就和老師們說過自己不是全瞎,但是很多時間里也是看不見的。
不管怎樣,老師們信了,畢竟祁耀星能考第一名就可以,其他不重要。
“你不知道正常,我也是聽老師說了才知道?!币粋€同學(xué)對易新啟說。
“?。坷蠋熢趺礇]和我說過?”
“我就說嘛,大佬要真是個盲人,怎么可能做我們正常的試卷?!?p> “原來如此,怪不得大佬會用手機(jī)打字。”
班上的人瞬間恍然大悟。
祁耀星:???你們悟了什么?
以為自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祁耀星秘密的其實不是·易新啟:〒_〒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做同桌!你走!”易新啟指著祁陽越道。
祁陽越抬頭像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易新啟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想發(fā)火又不知道如何發(fā)火。
“這才是正宮氣度。”不知誰說了一句。
易新啟氣得指著祁陽越,“我們來打一架!”
祁耀星起身——
雖然易新啟被打得遍體鱗傷,但是祁耀星答應(yīng)讓祁陽越和他換座位了,喜滋滋~
其他同學(xué)見此:真的有病,還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