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墨遙歌一個人坐在酒店門口,抱著膝蓋,委屈的嘟著個嘴,下巴搭在膝蓋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當溫秉煜找到墨遙歌的時候,墨遙歌正對著地上的螞蟻說話,一邊說一只手還在地上畫著什么。
“我跟你們說,溫秉煜這個人真的是太過分了,就該畫個圈圈詛咒他。一天到晚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還和小時候一樣討厭。重點是他竟然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欸!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白共了……”
走近后,溫秉煜終于聽清了墨遙歌在說著什么,忍不住出了聲,“我沒有……”
墨遙歌被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卻因起的太快突然重心不穩(wěn)向前栽去。眼看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墨遙歌絕望的閉上了眼。
一秒鐘之后,疼痛感如約而至。
墨遙歌生氣的瞪著面前伸出手的溫秉煜,那目光像是要將溫秉煜身上看出幾個洞來,沒好氣的拍掉面前的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吃痛的揉了揉摔疼的腿。
“你就這么喜歡嚇人的嗎!”
溫秉煜對天發(fā)誓他真的是想拉著墨遙歌的,但是真的沒來得及,剛伸出手墨遙歌已經(jīng)摔倒在地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生氣的墨遙歌,溫秉煜覺得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可能不太好。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話還沒說完,便被墨遙歌打斷,“對,你是有意的!”說完看都不看溫秉煜一眼就一瘸一拐的向酒店內(nèi)走去。
溫秉煜連忙追上去,扶著墨遙歌的胳膊,耐心地哄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想拉你的就是沒來得及。還有,我沒有不相信你,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從小到大,也只有墨遙歌能讓他耐心去解釋一件事情,花時間去哄。眼前的這副模樣和之前那個高冷到不可一世,對任何事情都不傷心的學(xué)霸模樣完全相反,一中眾人看到可能會驚掉下巴吧。
墨遙歌瞥了一眼道歉態(tài)度良好的溫秉煜,從鼻子里悶出一聲“嗯”來,算是原諒了。
墨遙歌在意的點永遠不是溫秉煜是不是突然嚇她導(dǎo)致她摔了一跤,而是溫秉煜是不是相信她。相信這個詞在墨遙歌心里,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
“溫秉煜,不管什么樣的情況下,你都會永遠相信我的,對嗎?”墨遙歌轉(zhuǎn)身,抬頭,看著眼前的人,認認真真,一字一句的問道。
“嗯?!睖乇舷攵紱]有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拔視肋h相信你的?!?p> 這一刻,墨遙歌紅了眼眶。
哪怕世界都質(zhì)疑我,只要你愿意相信,那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怎么了?”看到墨遙歌紅了眼眶,溫秉煜急了,以為自己又哪里做的不對。
“沒事,剛才摔疼了。”墨遙歌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兩人進入包廂。
這頓飯讓墨遙歌吃的很煎熬,自己媽媽真的是沒考慮自己閨女的面子問題,從小到大的丑事都被說出來了。
這其中包括溫秉煜知道的,當然也有溫秉煜不知道的,反正這一頓飯過后都知道了??粗鴮γ鎻娙绦σ獾臏乇希b歌的眼睛真的是要噴火了。
“有什么好笑的,誰過去還沒點不能說的糗事了。你笑,你笑,讓你笑?!?p> 墨遙歌心里一邊默念溫秉煜三百遍,一邊不忘用眼神攻擊著溫秉煜,一邊將自己手里的紙巾揉碎??蓱z的紙巾就這樣成為這次“無聲戰(zhàn)役”的無辜犧牲者。
好在溫媽媽在聽完墨遙歌的糗事之后,成為了第二位分享者。溫秉煜成為了被吐槽者。這下墨遙歌的眼睛里都快發(fā)光了,得瑟在臉上都藏不住了。偷偷拿出手機,發(fā)了條消息出去。
同一時間,溫秉煜的手機發(fā)出了并不明顯的震動,打開對話框,上面只有四個字:
“彼此彼此。”
溫秉煜想了下在手機上同樣回復(fù)了四個字。墨遙歌看到后,氣的手機都要丟過去砸爆溫秉煜的腦袋。
“相形見絀?!?p> 不過墨遙歌聽了聽溫媽媽說的事情,再比較比較自家媽媽說的事情,好像的確是小巫見大巫了。
溫秉煜的事情無非就是老被老師投訴性格冷淡,不開朗。對誰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別人對他的評價無非就是沒有話,呆上一天可能也就幾個字。
但這些墨遙歌從小就知道了,一點都沒有新鮮感。
上小學(xué)的時候,溫秉煜就不愛說話,他的新同桌是一個小女孩,人家很友好的在他旁邊說了半天,到頭來這位同學(xué)就給了人家一個眼神,外加上一句“你好吵”。
故事的以小同桌痛哭流涕,吵著要換同桌和老師的一頓批評教訓(xùn)結(jié)尾。從那之后溫秉煜的同桌只有男生,可能老師也怕他再惹哭小女生吧。
溫秉煜這些年真的是活得一點別樣的色彩都沒有,和之前一個樣子,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再看看自家媽媽,把自己在公園里面撈小魚掉到水潭里這件事都說出來了。
欸,自家有母秘密全無啊。
“今天你聽到的東西給我爛在心里啊,別給我說出去一個字,不然……”
溫秉煜看完手機里消息,抬頭看了眼對面的墨遙歌。此時的墨遙歌看他抬了頭,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隔空劃過去,無聲的說了句“滅口!”
也不管對面的溫秉煜看不看得懂自己的唇語,反正意思帶到了就行。
溫秉煜看著對面墨遙歌的一系列小動作,搖頭淺笑,低頭回復(fù)。
墨遙歌的手機屏幕亮了,上面顯示著一個字:“嗯?!?p> “又是嗯,一天到晚就知道嗯,一點感情都沒有,早晚有一天讓你改了這個臭毛病?!蹦b歌的心里默念著。
這頓飯愉快的結(jié)束了,飯局的最后兩家父母不知怎么的達成了一個口條約定。讓兩家孩子沒事就一起出來交流。說是交流,其實就是想讓溫秉煜幫幫她看看數(shù)學(xué)能不能再提高一點,兩個人互相幫助。
墨遙歌雖然口頭答應(yīng)的很敷衍,但內(nèi)心卻藏著一份喜悅。
這樣,是不是就能常常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