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清還想多問點信息,方才報價的那小廝卻掀開簾子道:“公子,馬車已經(jīng)在門外候著了?!?p> 林故淵朝他點點頭,起身道:“玉笙寒已到手,回吧?!?p> “哎,別急著走啊!”
宋如清先林故淵一步跑到門口,伸開手臂攔住了門。
“宋公子還有事?”
“在下可否一同前去,看看令堂的病情?”
“抱歉,不行?!绷止蕼Y想都不想,一口回絕。
“公子還是不相信我?”
林故淵審視著她,問道:“你為何想為家慈診???”
宋如清看了一眼旁邊小廝端著的寒冰箱子,玉笙寒就在那里面,她說道:“因為我想要玉笙寒,所以想看看令堂的病所需要的藥里,是非玉笙寒不可,還是有可替代之物?!?p> 見他一言不發(fā),宋如清又說道:“我有一位病人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玉笙寒是必不可缺的一味藥草,用藥量大概就是公子手上這么一整株,還請公子給如許一個機會?!?p> “你那位病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
“萍水相逢?!?p> “那你為他如此操勞又是為何?”
“身為大夫,自然要對病人負(fù)責(zé),無論關(guān)系,一律等同?!?p> 林故淵沉思了一會,從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里取出一顆深藍(lán)色的珠子,扔給那小廝吩咐道:“去把夫人接到碧梧苑?!?p> “可是……”
那小廝還想說些什么,被林故淵抬手制止住了,只得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頭出了門。
林故淵伸手指向門的方向,對宋如清道:“宋公子請?!?p> 宋如清一抱拳,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多謝林公子!”
兩人雙雙結(jié)伴走出拍賣行,坐上馬車前往林故淵的碧梧苑。
林故淵不是個多話之人,一路上車廂里安靜的出奇,讓宋如清感覺很不自在,沒話找話道:“公子名故淵,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不知道公子的小池魚在哪呢?”
小池魚……
林故淵腦海中驀然浮現(xiàn)出一個扎著亂糟糟的小鬏鬏、穿著大紅裙子的小女孩,朝著他笑,笑的有些傻氣,眼睛嘴巴都彎的像彩虹。
可惜,現(xiàn)在的他,還得不到她……
小女孩的身影很快淡去,林故淵眼底染了些落寞,對宋如清道:“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jié)網(wǎng)?!?p> “唔……抱歉,林公子。”觸到人家的傷心事了,宋如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無妨?!绷止蕼Y很快掩去了眼底的落寞,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輕聲而堅定的說:“總有一天,我會得到她的?!?p> 宋如清有些尷尬的揉揉鼻尖,隨口問道:“公子喜歡的姑娘,也喜歡公子嗎?”
林故淵靜了一會,說:“我不知道?!?p> “……”
“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p> “那你為什么不去找她?”宋如清有些好奇,看林故淵這樣子,應(yīng)該是很喜歡那個姑娘的。
車廂里又沉寂起來,就在宋如清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又聽到他輕輕說道:“以前是身不由己,現(xiàn)在是無名無分。”語氣淡的有些凄涼。
“她嫁人了?”突然覺得這姑娘好負(fù)心……
“沒有,訂婚了而已。”
“那……”
宋如清還想繼續(xù)八卦,就聽到車夫喊道:“公子,到了?!?p> “走吧?!绷止蕼Y說著起身下了馬車。
那車夫在一旁掀著轎簾,弄不懂自家公子帶來的這位客人看著自己時為什么一臉的不悅。
不悅的宋如清沒好氣的下了馬車,她覺得林故淵手下的人真是太不會找時機說話了,每次都在她八卦的興趣最濃的時候打斷她。
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