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清虛靠在林故淵懷里調(diào)節(jié)了下,伸手抹掉嘴角的血,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擺擺手中氣不足的說:“我沒事?!?p> 岑風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抱歉,林公子?!彼稳缜逦嬷€有些悶痛的胸口,想不通自己這是怎么了,對林故淵道:“令堂的病確實棘手,我怕是沒有辦法解決?!?p> 林故淵道:“無妨,不過風華第一次為家慈診治時,和宋公子今日的情況倒是相差無幾?!?p> “是嗎?”宋如清喃喃自語,下意識的看向岑風華。
岑風華看著宋如清點頭道:“確實如此,宋公子也是故淵請來為夫人診病的?”
宋如清搖搖頭,“我是為玉笙寒而來,我有一味藥,非玉笙寒不可,卻被林公子拍走,所以跟著來看看。”
岑風華聞言心下了然,說道:“玉笙寒對夫人的病只有緩解效果,若是宋公子愿與岑某一同研究夫人的病情,玉笙寒送給公子也無不可?!?p> 宋如清聞言有些發(fā)愣,說道:“夫人的病,我目前無從下手?!?p> “岑某也進展不暢,還請宋公子務(wù)必答應(yīng)?!?p> 宋如清看了眼林故淵,這人也沒有說什么,想到玉笙寒關(guān)系著自己的終身大事,遂點頭同意道:“還請岑大夫和我詳細說一下夫人目前的情況?!?p> 兩人轉(zhuǎn)身出門去了碧梧苑的藥方,對于念沁的病情,岑風華毫無保留,給宋如清說的十分詳盡,又將自己開的緩解病情的方子拿給她看,宋如清回想著自己看的那些札記和醫(yī)書里的內(nèi)容和批注,提出了幾處修改意見,和岑風華一合計,兩人又一起開了新方子出來。
岑風華在醫(yī)術(shù)上的造詣確實高,雖然天賦比起宋如清差了些,但也算是世間難得的妙手了。這讓宋如清不由得好奇,被世人尊稱為藥圣的白笙,在這一方面又是何等巍然。
她穿過來還不到一個月,對這個世界許多地方都不了解,別的地方也就算了,醫(yī)術(shù)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而這個地方的醫(yī)學知識及藥材和她原先所接觸的多少都有些出入,甚至很多對她來說都是完全的空白,手邊可供她學習的書又只有葉念念留下的那幾本。
只是,雖然有葉念念留下的醫(yī)書札記供她學習,但醫(yī)學不是死讀書就能學會的,必須學以致用,那么多草藥,那么多組合,又要避免相克,又要確保藥效不會起沖突,絕非一日之功。
若是能拜入白笙門下,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大有幫助吧,宋如清想。等羅冉的事情解決了后,她就去找白笙。
已是夕陽西下,討論了許久的兩人放下醫(yī)書扔下紙筆靠在椅子上休息。
宋如清又想起自己中午給念沁把脈時突發(fā)的狀況,她對自己給人把脈時突然吐血的事十分疑惑,那一瞬間她就好像是被自己放出去的力量反噬了一樣,指間都刺痛刺痛的。
林故淵說岑風華先前也是,她問岑風華,這人卻也弄不清原因,給她說的含含糊糊的,宋如清能感覺到岑風華隱瞞了什么,卻也不好直接問人家。又讓半夏用靈力檢查了一邊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異樣。
林故淵派人來請這兩人用飯,念沁夫人并不在,想來是已經(jīng)送回去了。
用完飯后宋如清與兩人道別,林故淵將裝有玉笙寒的寒冰箱子交給她,又見她沒有地方可放,送了她一枚尚未滴血認主的空間戒指,兩人約好每月朔望宋如清來碧梧苑,同岑風華一起為念沁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