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判從病房進來時心事重重,與海華施簡單照面后躺在床上一語未發(fā),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你昨晚跟海老先生談過話后就心不在焉,莫不是把心落在海老先生那兒了?”海華施打趣道。
“嗯?…哦!那倒沒有,心還在這兒。”阿判隨口答道。
“心在的話,指定是神兒出了問題?!焙HA施說著將送來的新床單端在阿判面前,眼神示意阿判起身,她要為他換床單被套。
“越來越牙尖嘴利了!”阿判說著慢吞吞起身。
“我只是牙尖嘴利,不像你身輕如燕,就這一會兒功夫都跑去二樓看完富豪了。”海華施早已知道醫(yī)院里來了一幫神秘富豪,也不是她有目的的去了解,只是這件事早已鬧得滿城皆知。
阿判一定神隨后又恢復(fù)常態(tài)。
“看來什么都瞞不住你!我的確去了二樓,也看到了富豪?!?p> “就說嘛!你一定是去看富豪了。”海華施囈語道。
“也是,海老先生那么喜歡你,他把你介紹給哪個孫女也不一定,可是要跑緊些去看呢!”
“我去的目的是看海老爺爺,富豪是湊巧碰到的。至于海老爺爺?shù)膶O女,我看你還是不要由著自己的腦袋胡亂構(gòu)思了。”阿判有意無意的辯解道。
“哎~你說為什么海老先生在這兒住院這么久,他的妻兒子女們現(xiàn)在才來看他?!焙HA施狐疑的看著阿判。
“因為他們不知道海老爺爺在這兒?!?p> “怎么會不知道?海老先生住了三個月了?!?p> “他要不告訴家人,家人就不會知道不是么?”
“這樣嗎?那他為什么不告訴家人?”
“或許是有難言的苦衷,或者有愧對的人?!?p> “你這么說我也覺著海老先生確實總是少言寡語,憂心忡忡呢!所以說不是或許,是你同他談話時分析總結(jié)出來的對嗎?如果是,那你說他愧對的人跟難言的苦衷兩者會有聯(lián)系嗎?”海華施接著問。
“可以這么說吧!兩者之間有沒有聯(lián)系?我想可能有吧!”
“什么叫你想,你總是這樣不自信,你想的沒錯,相信我!”
“不是我不自信,只是事情還沒有確定之前我不想妄下結(jié)論?!卑⑴薪又溃骸昂@蠣敔?shù)膯栴}其實沒有院長想的那么簡單,但對于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p> “院長只讓你開導(dǎo)海老先生,別讓他情緒起伏太大,以免影響他十天后的心臟移植手術(shù)!那么,既然院長交給你的任務(wù)僅僅是這樣,為什么你看起來心事重重?”
“我完成院長的請求很容易,只是海老爺爺托付了我更重要的事情!”
“莫不是真讓你娶他的孫女?”
“呵呵!又來!”
“難道你們認識那么久,海老先生有沒有孫女或者小女兒之類的你沒問過?”
“我們認識是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對他的隱私不感興趣。如果你想知道,我很抱歉,你的問題是今天形成的,我不會未卜先知,也就不可能在之前就去尋找答案?!?p> “是,我感興趣,那你們平時聊天不應(yīng)該會談到這些嗎?不聊這些?那你們在聊什么?”
“我們聊的…生與死!”
“什么鬼?聊那么深奧的話題。難道跟海老先生托付你的事情有關(guān)?”
話說阿判,從最后一次昏迷中醒來時已經(jīng)大不同從前。
他一睜開眼,但凡有人靠近他,不論那人脖頸處的紅色字體,黃色字體,或者是黑色字體都會游離在主體頭頂上方。阿判若想看,沒有找不到的。
當他看到脖頸處有黃色字體的海治民時,他有所頓悟,原來他能看見的不只有世人的生死期限…
“是的,因為那段時間他的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他也就能看到我真正的身份?!卑⑴芯X的回答道。
“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是說全部,所以你沒必要瞞著我!”
“好,我也并沒有打算瞞你,去見海治民先生只是出于委托與好奇,但是效果不怎么樣,因為世間沒誰會有勇氣說出自己最丑惡的一面,除非是精神病患者?!?p> “也就是說,只要是精神病患者見了你,就有可能會毫無保留的說出實情?”
“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結(jié)果似乎與我想的又有出入,海老爺爺精神方面如果出了問題,就說明他的精神壓力已經(jīng)達到爆裂狀態(tài),這會導(dǎo)致他條理混亂,思維遲鈍,然而通過談話我發(fā)現(xiàn)海老爺爺并沒有,他思維敏捷,條理清晰。”阿判道。
“那要怎么做才能讓海老先生勇敢的講出自己的事情?”海華施認真的問著。
“我想明天或許會有結(jié)果?!卑⑴姓f著目光變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