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陸爭雄的比賽還在進行當中。
原本高朋滿座的的馬佳爾羅角斗場此刻卻空無一人,就連異獸使徒也不知去向,顯得有些落寞與寂靜。
可以看到的是,這個角斗場之中還殘留著無數(shù)戰(zhàn)斗所留下的痕跡,甚至仔細看還可以看到斑駁的血跡。
冷風吹過,吹起地上的塵土。
此時,即將劃破夜空的這么一物,或許可以解釋為何此刻的比賽場地空無一人。
那是一枚炮彈,拉著長長的火焰。
隨之而來的是無數(shù)炮彈接連劃過,呼嘯之聲過后,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激活了這看似寂靜的夜。
冷意和李木子二人正在馬佳爾羅角斗場外的酒店之中,床上正綁著五花大綁的袁雪寒。
此時的袁雪寒異常的平靜。
也對,臉都丟盡了,也不差這么一點了,如果冷意在肯賜他一死那就再好不過了。
冷意聞聲漸漸的走到了落地窗前,側著耳朵。
“木子,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冷意問道。
“好像……打仗了吧,打了有一會兒了吧!”李木子也是似懂非懂的說道,他也只能看到不遠處起起伏伏的火光和爆炸聲。
“誰跟誰打?”冷意問道。
“看不清楚!”李木子實話實說道。
冷意聞言走到了沙發(fā)前坐了下來,空洞的雙眼看著袁雪寒的方向。
“為什么會突然開打呢?”冷意看著袁雪寒問道。
“嗚嗚嗚!”袁雪寒示意李木子將堵住自己嘴巴的毛巾拿開。
李木子回頭看了一眼冷意,而冷意則是直接點了一下頭,這師徒倆仿佛天生就有這種莫名其妙的默契。
“其實,當我真正被趕出去的時候我就覺得,遲早有一天會打起來!”拿下毛巾的袁雪寒看著窗外惆悵的說道。
“哦?你早看出了端倪?是哪塊大陸?”冷意問道。
“不是大陸,是民眾!”袁雪寒篤定的說道。
“哦!”
冷意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樣,當初在高危罪犯關押區(qū),冷意就會經(jīng)常聽到群眾的哀嚎聲,他當然知道袁雪寒說這句話的含義。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袁雪寒說道。
“你問!”冷意回道。
“為什么救我?”袁雪寒問道。
“我跟你,其實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這雙眼是陽炎鶴弄瞎的,國家是吳用搗毀的,仔細想想你什么都沒干,只是一直在和自己較勁,你也怪可憐的不是嗎?”冷意看著袁雪寒說道。
“呵呵。你的意思我還得謝謝你救命之恩了?”袁雪寒再次被冷意揭開了傷疤,羞紅著臉嗤之以鼻的說道。
“多事之秋?。 ?p> 冷意沒有理會陽炎鶴,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
……
一小時前,伽羅爾府邸。
本來伽羅爾的府邸就像一個戒備森嚴的碉樓一般易守難攻,如果是提前做好準備,沈毅根本沒有戰(zhàn)勝的可能性,但這一次,是絕對的偷襲戰(zhàn)。
沈毅將十幾萬大軍,分成了十二個大分支,每一個分支有自己的“名號”,十二個分支的領導者由沈毅親自選拔,尊稱為:侯。
又被稱之為十二侯爺。
十二個大分支,由各自的侯爺再往下分配職務,分別為:爵丶銘丶列丶千丶百,依次排開,瞬間形成了金字塔結構,方便管理和調動。
經(jīng)過沈毅和十二侯的商榷,確定了在今晚動手,一舉推翻伽羅爾,獲得自己應有的生活。
一是:趁著比賽沒有結束,強大的異獸使還在比賽途中,容易得手。
二來:自己的軍隊也已經(jīng)訓練的有模有樣了,此時就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你說沈毅是個什么好人嗎?真談不上,說實話他現(xiàn)在的想法是推翻伽羅爾然后自己稱王,不過,這個愿望沒讓他實現(xiàn)罷了。
沈毅先派出了一個百人小隊,裝扮成乞丐丶路人等根本不起眼的角色,慢慢摸近伽羅爾的軍火庫。
對于伽羅爾來說,他這么生性傲慢丶無知膽小之人根本就不會想到有人會對他不利,所以對軍火庫也是疏于戒備。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伽羅爾手下的兵更是每天混吃等死丶打牌喝酒樣樣精通。
軍火庫就坐落在伽羅爾府邸的后山,占地五公頃有余,這么大一片地方,駐軍不過萬人,有一半的人此刻都出去花天酒地去了,只剩一些換班和站崗的人還在死撐。
“凍死我了,怎么還不來換班啊,昨晚上輸給你的我得贏回來!”站崗的軍人說道。
“你可別狂,我告訴你,今天我在讓你輸個底掉!”另一個對面之人回答道。
這時候,裝扮成乞丐的革命軍慢慢的走了過來。
“去去去,臭要飯的,你別在這晃悠,知道這是哪里嘛?我有權將你擊斃知道嗎?快滾!”站崗的守衛(wèi)大聲呵斥道。
“好好好,軍爺!”乞丐卑微的點頭哈腰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們并沒有覺得不妥,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
“我給你說啊……”
守衛(wèi)見乞丐走遠準備在進行交談,沒想到突然感覺到后背一涼,一股鮮血頂上了自己的喉嚨,一個沒憋住便吐了出來。
對面之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急忙拿出了槍準備空放一槍,提醒軍火庫里的同僚,有敵襲。
但,革命軍沒讓他得逞。
一瞬間便感覺喉嚨處灌進來一股涼風,腿腳一軟,在滿眼猩紅之中倒了下去。
隨后從黑暗中出來兩個人,兩個乞丐的裝扮,將二位守衛(wèi)的尸體拖到了一邊,自己則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立在了他們的崗位上。
不到一分鐘,交班的人便來了。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開始彪起了演技。
“哎你知道嗎?紅酒巷新開了一家女人店,里面?zhèn)€頂個條正的呦~”
“肯定知道啊,那里面舒服的呢!”
二人如流氓一般討論著一些下三濫的事情。
“行了,你倆別聊了!輪到我們了,里面還等著你們打牌呢!”來交班的人笑著說道。
隨后幾人寒暄了幾句便進入了軍火庫的內部。
進入之后便開始各奔東西,行動之迅速,令人驚嘆。
他們很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飛快用軍火庫里原有的炸彈引爆了一間彈藥庫,驚天的爆炸聲響起,隨之防空警報和滅火警報也響徹夜空。
如果伽羅爾能看一眼的話,可能就會避免這件事的發(fā)生,但此刻的他已經(jīng)喝醉了,左擁右抱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本來沈毅沒有想到這一點。
但顯然,伽羅爾也沒想到。
爆炸聲一響,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找工具滅火,叫罵聲此起彼伏。
而革命軍的百人,此時已經(jīng)趁著慌亂沖了進來,飛速擺好了攻擊陣型。
當守軍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手無寸鐵的他們只能挨打,不一會兒他們便和彈藥庫永遠的睡在了一起,遍地的尸體,人壓著人。
隨后,一發(fā)紅色的信號彈在空中綻放,浩浩蕩蕩的十幾萬人,從東方大陸的各個街道一股腦的涌進了軍火庫之中,他們的行動明顯看出來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動作快速的同時有顯得有條不紊。
不到半小時,十幾萬人已經(jīng)全副武裝,占領了軍火庫。
又分批次趕往東方大陸各大軍部,在門口建立攻勢,阻擋軍隊外出增員,而沈毅則是帶著一批人朝著伽羅爾的府邸發(fā)起了總攻。
伽羅爾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兵臨城下將他們層層包圍了起來,各大軍部的電話已經(jīng)被打爆了。
“第三梯隊!”伽羅爾大吼一聲。
“吾王!”從屋外跑進來六名異獸使,半跪在伽羅爾面前。
“帶上軍隊,把他們給我……殺光!”伽羅爾嘶吼的說道。
此時的伽羅爾府邸外圍,沈毅也加入了戰(zhàn)斗。
“七侯,帶著你的人,給我把西邊突過去,如果辦不到,你就別來見我!”
炮火聲中,沈毅拉著七侯爺?shù)母觳舱f道。
“放心吧!”七侯笑了一聲。
緊接著天空中劃過了無數(shù)的炸彈,燃燒的煙火拖著長長的尾巴,仿佛流星一般絢麗,若不是落地的那一刻會有人離開這個世上,我真的希望,那只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
這才有了最開始冷意和李木子的交談。
“我們不去幫忙嗎?”李木子問道。
“幫誰?幫伽羅爾?還是群眾?”袁雪寒在一旁問道。
“靜觀其變吧!”冷意站在窗口說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