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上古鐲仙?
“好吧,好吧,本大仙告訴你……”那身音妥協(xié),可是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甘。
“嗯,本姑娘洗耳恭聽!”辛墨言笑道。
“我本是一上古神鐲,上古人妖神大戰(zhàn)后流落人間,后被人間醫(yī)女水月無意拾得,我被水月的善良正直喚醒,后來一直跟著她懸壺濟(jì)世救死扶傷,一直到她仙逝,她仙逝之時(shí)將我封印在畫像里,還說等到日后遇到有緣人自會放我出去,我在畫像無盡的歲月中等啊等,可是沉睡了醒來,醒來又沉睡,從來也沒有等到那個(gè)有緣人?!蹦氰C仙的聲音有些低迷,想來,它確實(shí)在這畫像里待了最少有一千年了,難怪它如此急切地想出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本姑娘住的地方平平無奇,從來也什么神仙妖怪之說?!毙聊缘卣f道。
“你當(dāng)然不知道了,自人妖神大戰(zhàn)以后,神界和妖界沒落,早已遠(yuǎn)離了這個(gè)大陸?!辫C仙嘆了口氣,“想在上古時(shí)期,妖界和神界書寫了多少傳奇,人界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族,想不到如今已經(jīng)成長到如斯地步了!”
“說得跟真的一樣,本姑娘要如何相信你?”辛墨言說道。
“小丫頭,本大仙從來不說謊話!”鐲仙說道。
“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小丫頭!而且聽你的聲音,也不過是個(gè)七八歲的小屁孩!”辛墨言說道。
“小屁孩?”那鐲仙十分不服氣,“本大仙天生地養(yǎng),與天地同歲,敢叫本大仙為小屁孩?”
“既然如此,那你本事一定不小咯?既然本事那么大,你自己從畫像里出來呀!”辛墨言嘲笑道。
“哼!要是能出來本大仙還用得著跟你那么多廢話?”鐲仙氣鼓鼓地說道。
“所以你還是得靠本姑娘才能出來嘛!”辛墨言笑道,“既然如此,你能給本姑娘什么好處???”
“你……你們?nèi)祟愓媸墙苹 辫C仙氣呼呼地說道。
“過獎過獎!”辛墨言來者不拒。
“你……”鐲仙氣極,卻找不出合適的語言表達(dá)。
“你什么你?沒有好處的事誰干?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別耽誤本姑娘休息!”辛墨言冷聲說道。
以前遇到的神啊仙啊的包括上一任主人水月都是正直無私的人,可是這小丫頭居然如此無賴,鐲仙一時(shí)竟無言以對。
“好吧,只要你放本大仙出來,本大仙可以認(rèn)你為主人?!辫C仙妥協(xié),它再也不想待在畫像里面了。
“認(rèn)本姑娘為主對本姑娘有什么好處?”辛墨言問道。
“自然有好處,本大仙可是上古神鐲!”鐲仙自信地說道。
“具體說來聽聽!”辛墨言說道。
“這鐲子空間時(shí)間流淌比外界慢許多,你今后可有大把時(shí)間做更多的事……”鐲仙一直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聽得辛墨言直打瞌睡。
“好了好了,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沒一句有用的,我要那些干什么?我又不修仙,有沒有實(shí)際一些的東西?比如奇珍異寶啊什么的?”辛墨言阻止了鐲仙的絮絮叨叨。
“你……哎呀,主人怎么會選中你這個(gè)貪財(cái)?shù)男⊙绢^?這樣下去你今后要如何繼承主人的遺志懸壺濟(jì)世救死扶傷?將主人的醫(yī)術(shù)發(fā)揚(yáng)光大?”鐲仙無比惱恨卻又無可奈何。
“少廢話,你到底有什么?”辛墨言不耐煩地問道。
“小丫頭,這滿滿的奇珍異草,珍花奇藥可不就是奇珍異草嗎?”鐲仙無可奈何地說道。
“說了跟沒說一樣!”辛墨言偃旗息鼓,不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不過話說回來,這鐲子似乎早已和我密不可分了,我本來就是你的主人了,所以我應(yīng)該不需要你再認(rèn)主吧?”
鐲仙沉默,它原本打算在辛墨言血液滴入畫像的一瞬間反客為主,讓辛墨言成為自己的奴仆,但是這丫頭東拉西扯,就是不上當(dāng),就在這時(shí),它突然感覺空間變了,再也不是畫像里虛無縹緲的樣子了,它拼命吸收著空氣,它出來了,它出來了。
原來辛墨言趁著鐲仙沉默之際,突然將血液滴入畫像,解了畫像里的封印,而鐲仙猝不及防被釋放,它不但沒有機(jī)會反客為主,反而讓辛墨言成為它真正的主人了。
辛墨言猛然見到一個(gè)七八歲的娃娃,長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了捏那娃娃的臉蛋,手感太好了!
“哎呀,主人你干什么?不要捏我的臉蛋!”鐲仙脫口而出,隨即它反應(yīng)過來,遭了,千算萬算還是被這丑丫頭占了便宜!
“嗯,手感不錯,以后你就叫雪靈吧?!毙聊孕Φ馈?p> “不要,我不要叫雪靈,我有名字,我叫金鐲?!辫C仙立即反抗。
“金鐲太難聽了,以后就叫雪靈!我呢,大名叫辛墨言,記住,你要么叫我主人,要么叫我名字,不許再叫我丑丫頭什么的,否則要你好看!”辛墨言一點(diǎn)頭,鐲子上便出現(xiàn)了“雪靈”兩個(gè)字。
雪靈一看大局已定,只好認(rèn)命,它堂堂一上古神鐲怎么碰上了這么個(gè)主人?
“雪靈,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辛墨言沒頭沒腦你問道。
“什么?那句話?”雪靈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辛墨言說的是那句話。
“就是我害人的那句話?!毙聊愿杏X自己半夜出現(xiàn)鉆心癢癢絕對有蹊蹺。
“原來是這句,這是水月主人定下的規(guī)矩,誰擁有本大仙,只能治病救人,不能害人,否則會受到反噬?!毖╈`乖乖地解釋。
“反噬?”辛墨言疑惑不解,她什么時(shí)候害人了?
“就是你怎么對待別人,鐲子就會怎么對待你!”雪靈再次解釋。
“所以說今晚這奇癢是因?yàn)槲医o凌墨嫣下了癢癢粉,所以就反噬到我身上來了?”辛墨言恍然大悟,她就說凌墨嫣那小兒科的癢癢粉沒有那么厲害嘛,感情是她自己制的癢癢粉??!
“還不笨嘛!”雪靈嘆道。
“不對,明明是凌墨嫣她先欺負(fù)我的,她先放了癢癢粉到被褥衣服里的!”辛墨言說道。
“但你先前已經(jīng)放了解藥在被褥里面了,你們不會受到傷害!”雪靈分辨道。
“你的意思是以后只能別人害本姑娘,本姑娘正當(dāng)反擊都不行?”辛墨言感覺自己被坑了,早知道不要這什么破鐲子了!
“反正就是不能害人!”雪靈重復(fù)這一句話。
“那以后若是有人要?dú)⑽椅也荒芊纯??任由他宰割?”辛墨言無語極了,這水月是缺心眼兒嗎?她到底是善良還是善惡不分?怎么會制定出這樣的規(guī)則?不,不行,一定要想個(gè)辦法改了這不公平的規(guī)則!
“雪靈,還有什么規(guī)則你一次給我說清楚,否則到時(shí)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太冤枉了?”辛墨言覺得自己就是被水月坑了。
“作為醫(yī)者,仁心仁術(shù),不可害人,不可見死不救,不可……不可……”雪靈再次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聽得辛墨言火冒三丈,她再次深深覺得,她就是被坑了,原以為得了個(gè)不得了的寶貝,沒想到是個(gè)坑貨,這下好了,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做,她還學(xué)什么功夫,還學(xué)什么醫(yī)術(shù)?
辛墨言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睡,直到天明時(shí)分,才迷迷糊糊你睡去,夢里也不知道是藍(lán)夢月還是水月,一直在她耳邊念叨,要濟(jì)世為懷,心懷天下,仁心仁術(shù),救死扶傷……
辛墨言聽得不耐煩,一個(gè)激靈從夢中醒來,天已大亮,她默默地看著手腕上的鐲子,一時(shí)氣極,想把這鐲子拿下來扔掉,可是無論她想了什么辦法,都無法取下這鐲子。
“墨言,墨言,你起來了嗎?”辛墨言正與鐲子奮戰(zhàn)之時(shí),花落槿來敲門。
“姐姐,進(jìn)來吧?!毙聊杂袣鉄o力地說道。
花落槿推門而入,看到辛墨言一臉驚訝。
“姐姐你怎么了?”辛墨言見花落槿神色有異,慌忙問道。
“墨言,你……你的臉……”花落槿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姐姐,我的臉怎么了?”辛墨言摸著自己的臉驚恐地問道。
“墨言,你自己看!”花落槿把辛墨言推倒梳妝鏡前。
辛墨言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臉色暗黃,還有黑眼圈,不奇怪啊,她一晚沒睡,臉色肯定不好啊。
“姐姐,有什么奇怪的,昨晚似乎一直有人在我耳邊說話,身上又奇癢無比,一晚上沒睡,臉色不好有黑眼圈很正常啊?!毙聊詿o精打采地說道。
“不是,不是,墨言,你的黑斑……黑斑沒有了。”花落槿激動地說道。
“什么?”辛墨言大驚,怎么會?鬼蝴蝶之毒難解得很,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沒有了?
辛墨言仔細(xì)端詳著自己的臉,右邊臉上黑斑果然消失了,真是奇怪,怎么會這樣呢?
“墨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臉上不但黑斑沒有了,就連藍(lán)家獨(dú)有的蝴蝶胎記都消失了,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花落槿緊張地問道。
“姐姐,我不知道啊,昨晚什么也沒發(fā)生。”辛墨言無辜地?fù)u頭,她也不知道好不好?
“不可能……”花落槿搖頭。
“不過,姐姐,原來我長這個(gè)樣子啊,這下看誰還叫我丑丫頭!”辛墨言興奮你說道,雖然她知道原身長得不丑,只不過是黑斑遮住了她原有的容顏,但是她沒想到原來她這么漂亮,現(xiàn)在不過才十二三歲而已,絕美的容顏已初見端倪,那么長大了還得了?
“墨言,還是想辦法把黑斑畫上吧,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花落槿默默地拿出化妝盒,準(zhǔn)備給辛墨言畫上黑斑。
的確,有太多女人因?yàn)殚L得美而引來殺身之禍了,她如今還沒有足夠強(qiáng)大,不足以保護(hù)自己,比如眼前就有一個(gè),如果讓她知道她如此容顏,那肯定會麻煩不斷,所以還是暫避其鋒芒吧。
“姐姐,要畫也得等我洗個(gè)臉吧?”辛墨言苦笑。
“好,墨言,你快洗臉?!被溟绕炔患按卣f道。
“姐姐,你先出去,我自己來吧。”辛墨言說道。
“你自己行嗎?”花落槿懷疑。
“行的,看姐姐畫了那么多回,我看了看會了!姐姐,你快出去吧,否則來不及了?!毙聊哉f著,就把花落槿推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