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2200年/——月/a.m.10:43/法國郊外、杰瑟羅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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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將面前的一扇木門拉開,往里處做出請的手勢,卡門進入大門后外面的秘書便輕輕將門帶上了。
堵路?
房間裝飾很樸素,有幾個書柜和兩個沙發(fā)擺在正中央兩邊,而在正前方是一個辦公桌。辦公桌前正在審查紙質(zhì)文件的人,就是卡門昨日見到的那位鎮(zhèn)長。
“萊暮.鄧先生,您好,我是昨天和您預(yù)約時間的記者卡門,現(xiàn)在想針對您的話做一些記錄,以及私底下的采訪行動?!?p> 鎮(zhèn)長并沒有理會他,依舊在低頭批改文件,卡門只能無奈的陪笑著,臉上的那副笑容撲克不論何時都在。
果然法國當官的都是這副德行……
不過他也有解決方法,卡門從口袋中拿出早已偽造好的記者證明,道送到鎮(zhèn)長的桌上,以便他能有余光視角看到:
“現(xiàn)在我們的采訪正式開始,您的一切都會被看不見的攝像頭所記錄,包括昨日您接受采訪并且允許我在預(yù)約時間進行的樣子,全部會被一五一十記錄下來。”
鎮(zhèn)長將手中拿著的筆和文件放下,整理衣裝和衣領(lǐng),將手放在桌上看向卡門:“好吧,記者先生,那么您到底要問些什么呢?”
“作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新聞媒體公司,娛音集團希望我到法國各地調(diào)查能夠作為素材的事情,恰巧我來到這里目睹了昨天那一場的火災(zāi)情況。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可以告訴我昨天那場火災(zāi)的真正起因是什么呢?”
卡門將那張偽造的記者證明收了回去,靜靜等待對方的回復(fù)。
鄧鎮(zhèn)長遲疑了一會,不禁失聲笑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記者對各種天災(zāi)人禍如此執(zhí)著?好吧,既然是貴公司的要求那我也可以進行答復(fù),”
他起身走到窗邊,在窗內(nèi)望去的方向正是昨日火災(zāi)發(fā)生地點的樓房:“既然記者先生在我們這邊已經(jīng)待過一段時日,那應(yīng)該也知道我們這里對外界的科技并不是一直全部引進的。用普通的話來說,就是我們這里還處于比較落后的狀態(tài),即使規(guī)模已經(jīng)到了小型城市水平,但總歸也還是小鎮(zhèn)而已,難免會產(chǎn)生無意識中的失火,當然,也僅僅只是這樣而已?!?p> 萊暮.鄧一邊說一邊靠近逐漸卡門,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讓人琢磨不透:“不知我這樣的官方話解釋,記者先生是否會感到滿意呢?”
卡門用那張撲克臉對向他,握著筆的手正在打著圈圈:“Of couse,我很滿意,但是……”
他在鄧即將徹底靠近他的那一刻,用筆尖頂住了對方的腹部衣服,雙方都向?qū)Ψ奖е押玫奈⑿Γ骸暗俏覞M意可沒什么用,僅僅這樣,可是吸引不了那些要求愈加過分的新聞讀者?!?p> 鄧鎮(zhèn)長坐到了卡門對面的沙發(fā)上,兩人就這樣彼此面對面的開始交流:“好吧,聽您這么說,那您還想了解些什么呢?”
“我聽聞失火的那家主人,和鎮(zhèn)長的關(guān)系很好???請問您是否知道什么內(nèi)幕呢?比如具體情況是如何失火之類的?”卡門毫不忌諱地直接了當,撕開話題裂口,向?qū)Ψ綊伋鲞@個問題。
鄧鎮(zhèn)長那雙因笑容而瞇起來的眼眸,此時也稍微睜開一條小縫;棕色的瞳孔盯著卡門,似乎要將面前這個人給一望到底:“這算是個人隱私了吧?剛才的那些談話其實也算我在用公事交談,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回答這種問題啊?!?p> 卡門依舊掛著那副笑容,看似無奈的搖搖頭:“在我有證據(jù)記錄您昨天答應(yīng)采訪的情況下,您這么做可是屬于小型的違約行為哦?”
“沒有拒絕你那個[采訪]的權(quán)利……是嗎?”
雙方雖然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但是身旁的氣氛可謂是降到了極點,就看在這寒冷的空氣中,究竟是哪一方先將持不住了。
微風順著打開的窗戶進入室內(nèi),卡門嘴里叼著的那根香煙上冒出的白色煙霧,隨著風的到來而變得逐漸稀薄。
反之,萊暮.鄧正身處沒有窗戶的那方,被吹散的煙霧到他那里重新攏合,與他身旁所處的黑暗正好形成反差:“我與那戶人的關(guān)系,這么說吧,形同親人一樣,關(guān)系非常好,但我并不知道那戶人為什么會發(fā)生火災(zāi)。一、點、信息都不知道呢?!?p> “誒,是這樣???”
“就是這樣,失火的原因也查明了,是煤氣爆炸的原因;沒有其他的特殊情況,住著的人也只有一個老人。在加上那天打雷,聽在場人員說也都能聽到煤氣罐爆炸的聲音,所以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意外失火而已,沒有什么好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p> 鄧鎮(zhèn)長應(yīng)付著對方拋來的問題,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慌亂,即使那個人針對的意圖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
卡門的嘴角微微上揚:“是這樣嗎,我怎么聽別人說這次火災(zāi)失火的原因是因為電器問題?”
“聽說?看來您的消息也不是很準確,只是聽說的話并沒有什么實際作用,而煤氣爆炸卻是很多人都親眼目睹的,比起您那個道聽途說的[聽說],這里的貌似更有說服力呀?!?p> 卡門用帶有別樣色彩的眼神看著對方的眼睛,即使距離不到,也是向?qū)Ψ侥標诘哪莻€方向吐出了一口煙霧。
鄧鎮(zhèn)長微微皺了皺眉。
卡門將嘴里叼著的那一根快吸完的香煙,按擦在桌上的煙灰缸里:“別這么急不可耐嘛鎮(zhèn)長,至于我的[聽說]消息來源在哪你沒有必要知道?!?p> “你………”
“啊,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讓您可以相信我的好方法,不如我們?nèi)ツ菞潣菃枂栔車慕址秽従尤绾??他們肯定知道那天有什么可疑的人來過。
這樣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罪魁禍首了。萬一能夠發(fā)現(xiàn)什么[那天正好有人送來新電器]之類的事情呢?”
鄧鎮(zhèn)長并沒有回話,但和剛才不同的是,他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暗淡下去了。
卡門擺了擺手,笑著說:“而且啊,鎮(zhèn)長,煤氣爆炸引發(fā)劇烈火災(zāi)沒問題,問題出在……有人看到煤氣爆炸之前火災(zāi)就已經(jīng)存在了呀?不知道您是否了解這方面的事情呢?”
“…………”
“在這么大的火災(zāi)場中,煤氣罐居然是等圍觀群眾都聚集過來一段時間后才發(fā)生爆炸,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有一種這全都是安排好的感覺?”
卡門刻意壓低了最后一句話的聲音,撲克臉的笑容,依舊沒有改動:“用來隔離煤氣罐與火之間的東西,自我感覺與用來隔離這間屋子和別的屋子之間的東西是同一個,那,這究竟是什么呢……?”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整個場地聲音寂靜了五秒,甚至連風都無法吹進來。
萊暮.鄧幾乎是黑著臉說:“你直接講我和那場火災(zāi)有關(guān)系不就好了么?”
“哈哈哈哈,這怎么行呢?萬一我們偉大的鎮(zhèn)長大人是被冤枉的呢!況且我也就是個小記者,做不上什么用場?!?p> 卡門直接笑了出來,化解剛才尷尬的氛圍。鄧也是苦笑著,就像一個人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失敗那樣,向?qū)γ婺莻€男人發(fā)出問題:“哼,一臉陰森的卑鄙小人,小記者?我看你可不像啊,我直截了當?shù)膯柊?,你到底是誰?”
“您都說了,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卑鄙小人而已,那么這個小人的真實身份”卡門笑瞇瞇地看著他:“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鄧鎮(zhèn)長看著他,沒說什么,背著手走到桌邊,拿起了桌面上的電話:“只要我愿意,隨時都可以打電話過去確認你的真實身份,娛音集團應(yīng)該不樂意看見有人打著他們的名號吧?更何況他們還是真……”
“打住吧,”
卡門阻止對方再說下去了:
“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居然不惜驚擾到他們,也要以此為手段來威脅我。算了,就當我怕吧,為了表達友好,那就由我來先進行自我介紹?!?p> 他從沙發(fā)上起身,在空中用手指寫下了一串由數(shù)字和字母組成的排列組合,魔氣在他指間凝結(jié),代替在空中寫字的水墨:
“【L4A44S66T6】,翻譯過來的神授名是【微笑的黑白】,隸屬于【主刻十字教會】的【凋零之花(Diccery)】,派系是【終末教團】,以后想來就會找我可以直接報神授名哈?!?p> 卡門做了一個大概的自我介紹,并把在空中寫下的那串排列組合揮手消除了,這時才發(fā)現(xiàn)對面這人好像有些不對勁:“瞳孔縮小、手在顫抖,你怎么了,看到鬼了?”
“【微笑的黑白】…不,不可能,你怎么會……”
“干嘛?”
“別跟我說話!怪物!”
鄧鎮(zhèn)長當卡門在逐步靠近他的時候,也在不自覺地向后移動:“你作為【凋零之花(Diccery)】的統(tǒng)治者,你和你的那群同伴全都是怪物!別以為我不知道!”
卡門無奈的緩緩嘆了口氣:“我說……直接說別人是怪物有點不妥吧?”
“呵,哈哈,怪物?怪物就是用來形容你們這幫人的!連血族都不配怪物這個詞,你們就是群徹底泯滅了人性、把倫理道德丟在一邊的怪物!好啊,教會真是看得起我,居然把你們都派過來了?!?p> “咳咳,等等,我們過來不是為了找你,只是為了查查血族的情況罷了,我對你沒興趣。既然你知道我們,那就應(yīng)該了解我們能查到你身份和情報的手段有很多,”識相點的乖乖把你知道的所有情報都吐出來?!?p> “你休想!就算你是【微笑的黑白】又如何?這里可是我的法域!整棟房子都是我的堡壘!你絕對沒有可能能在這里戰(zhàn)勝我!”
鄧鎮(zhèn)長手中散發(fā)著光輝,藍色的柔和光芒就像無形之水飄灑四周,很快,光會充斥到整個房屋中。
“你這是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在這里使用魔法會引來鎮(zhèn)中法域的主人?”
“給我滾出去!【席卷一切的河流(Rivers Sweep Everything)】!送客!”
整座房間中藍色的光向各個角落聚集,聚集到一起形成的光點就像水珠從四面八方?jīng)_向卡門。
當?shù)谝粋€水珠碰到卡門時,他本人就被送到了這座洋館的大門外:
“傳送魔法么……”
與此同時,剛才門口那五個看上去像在發(fā)呆的保安,此時卻也像打起了一萬分的精神死守住門口。用雙眼緊緊盯著卡門,好像生怕他會做出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如果先生您再打算前進,那么這整塊區(qū)域都將是您的敵人?!?p> 卡門捏著太陽穴,表現(xiàn)出很失望的樣子:“行吧,那今天我就先走了,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就算了?!?p> “???”保安們感到了一絲驚愕,就連在背后操控他們的這座洋館的主人鄧鎮(zhèn)長也是同樣的反應(yīng)。
就連門口的那五個傀儡好像對卡門的說法也感到有一些吃驚,他們看上去不相信卡門能那么輕易放過他們。
卡門在即將消失在他們視野的那一刻回過頭,掛著那張微笑撲克臉嘴里嘀咕著什么。但是只能看到嘴型,距離太遠、聲音太小沒有聽到他準確描述的意思。
在洋館二樓看到大門處情況的萊暮.鄧,想到自己剛剛那時候失態(tài)的樣子真心感覺有些后悔,如果對方?jīng)]有那么好脾氣剛才直接沖過來自己還真不一定是他對手。
不過他還留有后招就是了。
一切都是為了明天。
他走到桌邊拿起那臺電話,為了防止通話被竊聽他甚至連智能手機都沒用,不過電話那頭是否用智能手機就和他無關(guān)了。
撥到指定的號碼,將通話握把提到自己的耳邊,靜靜等待那頭的回復(fù):“喂?是我,萊暮.鄧,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到你,但是我這里出現(xiàn)了一點點意外情況,需要立刻改變計劃?!?p> ——————————
?。ㄒ暯寝D(zhuǎn)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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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叮當、叮咚叮叮……”
手機鈴聲響了,勃蘭登堡交響曲配樂我一直很喜歡,再加上其音樂質(zhì)感很別致,將它作為鈴聲在通知效果這一方面是不為過的。
我回顧周圍,街道上的人流流動比較多,在這里進行私密通話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和同行的人說過之后,將自身的位置轉(zhuǎn)移到了街道兩側(cè)的商店旁邊。
雖然還沒有完全脫離夏季,但是陽光并不是非常刺眼,天氣也不是很熱,畢竟也是第三季度的最后一個月。將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拋到腦后,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居然這么不對點。
確認過沒有人將視角移到我這邊,既可能的避免懷疑后將電話拿到耳邊:“喂?您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和我同樣是身處【集中聯(lián)盟】的傭兵組織,作為本次行動的雙人組合,昨天我們倆才見過面。
但是,為什么今天原本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就如此緊急的打電話給我?:“什么,你說的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還是說這也是在你那可笑的計劃中布置的一環(huán)?”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上去氣喘吁吁的樣子,男人頓了頓,繼續(xù)進行說明:“你以為我想在這個時候改變行動嗎?【主刻十字教會】的人已經(jīng)來了,血族做出行動后,教會立馬就向這里派來了人手。比我們晚到一個月或者半個月而已,時間上我并不能確定,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我懷疑剛才我沒有聽清楚,于是再問了一遍:“你說教會的人已經(jīng)來了?但是我并沒有碰到他們啊,等等,是不是你的情報有誤?”
“他們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你聽不懂嗎!”
“…………”
突如其來的喊聲讓我有點耳朵疼,在我眼里還算得上冷靜的他為什么會變得那么慌張。
我能聽見他的喘息聲,幾秒后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聲音:“抱歉,我剛才有些失控了,諒解一下,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情緒不怎么好?!局骺淌纸虝克闶峭δ芨闶虑榈牧?,他們這次派來的人居然是【凋零之花(Diccery)】?!?p> 我感覺我的大腦“嗡”了一下:“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男人再次進行了重復(fù),我知道我剛才很明確聽到了什么,只是不敢去相信而已,但是對方接下來的話卻把這幻想給打破了:“【凋零之花(Diccery)】,【主刻十字教會】的禁軍,他們就是來這里的支援者,來到這里的人數(shù)據(jù)我推測應(yīng)該有2~3個人,但因為他們怪物般的實力水平我也不知道真實的情況?!?p> “你確定是他們?這幫十字教會的怪物可是能在一夜之間憑一人之力將半個佛羅倫薩的人口給屠殺至盡啊?!?p> “就是他們,對……”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當然,不光他,連我都一樣,與這種怪物為敵,我們最后的下場究竟是什么呢?:“他們來了,而且到我這里來的不是其他人,來的還是【凋零之花(Diccery)】的領(lǐng)導(dǎo)者……”
“【微笑的黑白】?”
“就是他,他來了,裝出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用偽造的身份騙我、看似平常的踏入我的要塞,他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他就是沒說,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一個人戰(zhàn)勝他,于是就把他送到了要塞外,然后他就離開了,給我定下了明天的時限?!?p> 之前我說過天氣并不是很熱,現(xiàn)在我后悔了,我感覺整個人都和中暑一樣,頭昏沉沉的:
“[黑白人]都來了,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將一切預(yù)定推遲的計劃全部挪到明天,在后天到來之前解決一切……對了,那小子怎么樣了?”
“他,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他作為普通人應(yīng)該根本不知道關(guān)于【魔業(yè)】世界的事情,就算他覺得我的行動有些別扭也沒辦法猜到我在干什么?!蔽液芮宄?,電話那頭那個男人說的將一切計劃提早是什么意思,自然也包括那件事情。
“聽你這么說他現(xiàn)在還活著?怎么可能,昨天的那一場火居然沒燒死他?”
“嗯……”我吱吱唔唔地說:“他活下來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血族在那種狀況下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火和銀這兩個最害怕的弱點為什么還能讓他安然無恙?!?p>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許久,傳來了回應(yīng):“你,該不會對他說了什么[小心點]之類的話吧?”
“…………”
“你居然真的對他動了感情!?搞清楚,你是魔法師!你是沒有資格和普通人在一起的,你會永遠被【魔業(yè)】阻撓,這還違背世界的【戒章】!更何況對方現(xiàn)在還是嫌疑人,他可是血族!你考慮清楚了!”
我否認回答道:“不,我沒有,我自己也知道這些事情,更何況,他還在一直騙我……”
“什么?”
“沒什么,對了,昨天的那場爆炸你知道嗎?似乎是煤氣爆炸引起的,我記得在場地的布置中,沒有預(yù)先設(shè)置過那些東西???”
我能聽見那個男人正在翻閱紙張的聲音:“這個事情我也知道,說實在話,我從來不清楚什么時候她家里居然換上了煤氣,在我走之前我還記得那個應(yīng)該是天然氣才對。”
“不,他在醒來后也和我說遭遇到了煤氣爆炸,他親眼看到了煤氣罐擺在那里,要么是那戶普通人家中已經(jīng)安置好了這些,要么……我們的行動被人預(yù)測了?!?p> “不可能啊,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你和我,難不成是教會的那幫人干的?”
我思考著,但隨即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們沒有渠道和理由知道我們應(yīng)該會這么做?!?p> “……算了,這件事情不能影響大局,既然昨天晚上那場陷阱布置沒有殺死他。那今晚,就麻煩你親自動手了,也算是向我證明你并沒有叛變的嫌疑?!?p> 不知何時,我的語氣已經(jīng)逐漸變得無力,另一只沒有拿著電話的左手不自覺的靠向右手,緊緊握住:“是嗎,好吧,我會去做的?!?p> “反正一切,都會在明天結(jié)束,
記住,你,
永遠是被[詛咒]的啊,
無論是你,亦或是我,走上了這條路,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