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ì)v2200年/——月/p.m.9:00/法國郊外、杰瑟羅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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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黑暗、黑暗在房里蔓延
如藤蔓,從房間的各個角落出現(xiàn),延伸至墻面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究竟是為什么?
塔隆不斷詢問著自己,這不是他想得到的結(jié)局,也不是他希望得到的結(jié)果。時間根本不夠,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調(diào)查自己新發(fā)現(xiàn)的線索,但是真實情況已經(jīng)擺在了自己眼前。
“哇!”
血紅色的火焰凝成了一桿長槍,直直插在自己面前的墻壁上,如果剛才沒有來得躲閃,恐怕此時這面墻的下場就要印證在自己的后腦勺上了。
逃、逃、逃
他只能去逃,他根本無力去反抗那種怪物,不,說是無名的怪物可能還有貶低對方的意思。因為在自己身后,那個正緩慢追趕過來的黑影,他(她)的名字,塔隆是知道的。
“放棄吧,你出不去的?!?p> 熟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塔隆用力扭轉(zhuǎn)著大門的把手,但就像被什么卡死了一樣,無論怎樣用力都紋絲不動。
對方已經(jīng)追過來了!
深感無力的他決定能拖一會是一會,他不能就在這里被干掉,起碼要在得到所有的線索后將事情真相還原。繼續(xù)呆在這里肯定是死路一條,如果是從窗戶跳下去的話……起碼,還有生還的可能,雖然好不到哪去,但總比必死無疑強(qiáng)很多!
“對了,陽臺!”他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客廳的位置跑過去,跨過客廳就是陽臺。
“在此止步吧?!?p> 塔隆轉(zhuǎn)過頭,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他不能在這里停下,那個人幾乎是飛撲過來的,雙腳小跳在空中,兩只手從左右兩方夾擊撓向自己,她亮著血紅色指甲的利爪,已經(jīng)快撓到了自己的臉頰!
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激勵他自己,左右是攻擊、后方是墻壁,塔隆趁著那人不注意用身體貼上去推了對方一把。
黑影看勢要后仰栽到地上,在身子快貼近地板的同時雙手后撐,向地面施力,半空后翻一圈重新落到地上。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足夠塔隆離開這危險的境地。
他拼命的跑啊,跑到客廳、跨過陽臺的門檻,手指甚至已經(jīng)碰到了玻璃,他能感覺到玻璃是可以推動的。
可就這一會,他都沒有時間去感受這多余的激動。
塔隆忘記了,對方可不僅僅只會近身攻擊這一事實。下一刻,疼痛就從腹部傳來,血從口腔、腹部上的傷口流出;那桿由火焰組成的長槍已經(jīng)貫穿了他的身體,從腹部、到身前。
說那桿是火焰長槍毫不為過,因為除了疼痛以外,被火燒著的火辣感覺也還停留在由長槍造成的傷口上。
當(dāng)人受傷時,傷口處還被火焰燒灼的疼痛,就是他此時的感受;甚至還比這厲害上數(shù)十倍,他甚至感到內(nèi)臟都被火焰燒熟了。
塔隆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站在地上了,明明逃生的希望就在他眼前,卻不得不放棄。他的身體癱軟下來,半跪在地面,雙手還在支撐著身體,掙扎著想要逃出去:“我想活著,我想活著?。槭裁匆@樣,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才會有這種下場……”
他不斷質(zhì)問,卻不知質(zhì)問的究竟是誰,他自己都不知道。
也許是向天,也許是向安排這種命運(yùn)的[神]。
這是詛咒,一定是詛咒啊……
眼淚中混雜的血液,從眼眶流出,腹部的長槍隨時間慢慢消失,但留下的傷口和疼痛卻不會和長槍一樣,沒有長槍堵塞著傷口血液則大量的往外流淌。
意識模糊中,他能聽到有人從身后走來,想也知道是誰,他是逃不出這里了。
安然接受命運(yùn)的情況下他將身子翻了面,依躺在陽臺的墻壁旁:“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回答我,格莉?!?p> 虛弱的聲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是否傳到了那人的耳中:“母親呢,已經(jīng)被你殺掉了嗎?”
“開什么玩笑,”格莉冷笑著,逐漸縮短我和她的距離:“邁銳阿姨將你當(dāng)親生孩子看待,你這么想殺了她,我怎么可能讓你得逞?”
“我…想把母親殺了?”
她在講什么,我怎么可能……
格莉的利爪飛快劃過我原本頭頂在的位置,只是被我躲了過去:“沒想到,到這種程度你還愿意裝到底???你是將這場戰(zhàn)斗看作是兒戲嗎??靵戆?,你不是很厲害的嗎!”
我的身體在地上打了滾又勉強(qiáng)躲開一擊:“你在說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一直都在騙我們!把我們蒙在鼓里的感受就這么好嗎!”
“……”
“昨天晚上我問過你,我問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你說[不可能會有,否則甘愿將性命交給我]?,F(xiàn)在,”格莉身邊似乎聚集了看不見的氣流,塔隆心跳驟然加快,他的眼睛能看到[有什么東西]正匯聚過來:“就是你兌現(xiàn)諾言的時候了!”
“!”塔隆知道,他必須趕緊跑出客廳,陽臺的大門被格莉死死把守住,他不可能再從那里逃脫的。
氣流好像已經(jīng)匯聚到了一定程度,格莉身旁那原本不可視的氣流以及有了渦流般的形狀:“[風(fēng)之歌(Kill Song)]!”
渦流氣體如刀片般在空中穿過,他們一齊直直刺向塔隆,而那頭正努力逃跑的人身上瞬間多出了幾道傷痕。即便如此,他依舊在蹣跚著,向大門方向緩慢行走。
“你這是什么意思?即便面臨這種攻擊都不打算還手,你這是蔑視我到了什么程度,欺騙了我們所有人的你還打算裝嗎!”
“咳,我怎么可能,和你們【魔業(yè)】世界扯上關(guān)系啊?!?p> “嘖,”風(fēng)的攻擊越加頻繁,塔隆身上的傷口隨時間推遲不斷增多:“連【魔業(yè)】都知道,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昨天你的受傷我看了,你一回到安靜的地方身上的傷口就在不斷愈合,你不是【血族】是什么!”
“卡門先生說的果然沒錯,我確實該小心點身邊的人……咳咳,至于【魔業(yè)】那不是你早在以前就灌輸給我了么,居然現(xiàn)在還問我是從哪里得知這件事的;如果不是有別人幫忙,恐怕我早就死在這了?!?p> “油嘴滑舌!我看你繼續(xù)狡辯!”
塔隆在模糊的意識中,看見格莉袖口處正不斷從里向外生長出類似鱗片的紅色保護(hù)殼,很快就包裹了整只右手。
對方扭了扭手腕,沖到塔隆面前用那只陰森可怖的右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將整個人身體緩緩向上提。
塔隆根本無力反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去思考[為什么她力氣這么大]這種根本沒必要想的事。因為對方是怪物、是血族、有著想殺死自己的想法,所以能做到這種事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說……”
“……什么?”
身上被劃了數(shù)十道口子、滿身的傷痕、被人握住脖子導(dǎo)致氧氣稀少呼吸困難,塔隆幾乎聽不清她在講什么。
“說你騙了、說你是血族、說你騙了所有人、說你打算殺掉邁銳阿姨,說,快說??!”
格莉大聲地喊著這些不明所以的話,塔隆能聽見,她的聲音里好像帶有很少的哭腔…:“你,怎么,了?”
“快給我說啊,快承認(rèn)啊,混賬……不然我根本,下不去手?。 ?p> 格莉捏住脖頸的那只手越加用力,塔隆幾乎要昏死過去,但是他用盡精神力去聽著對方的話。
塔隆笑了,仿佛沒有氧氣也并不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這一把,是他賭贏了。
“你,在笑什么?”
“我感覺,這么長時間以來…做的事情都沒有白費,你在殺我之前,我還能讓你猶豫、能讓你下不去手、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至少,長時間來,并不是我單方面的…去……”
氧氣實在不足,但他能感覺到,挾持住自己的這只手正在不自覺減輕力道。
“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在說什么蠢話!”
“很害怕吧,那個十字架……”
格莉遲疑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說的十字架,似乎是塔隆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個銀質(zhì)十字章。今天晚上,塔隆并沒有帶著那個。
看著對方稍稍有些明白的表情,塔隆解釋著原生:
“我聽說,血族,都是很害怕銀的,更別說銀做的十字架了。對不起,這么久以來,我都不知道你是血族,別人身邊一直帶著能讓自己受到傷害,讓自己討厭的東西,很難受吧?”
格莉右手握住他的力道正不斷降低:“你知道今天晚上會發(fā)生什么?早就知道了?”
“…………[我沒有察覺到你是血族],這是我唯一瞞著你的事情,抱歉?!?p> 右手,松開了,
不僅如此,就連那血紅色的鱗片也在褪去。
“你不是血族?”
塔隆無力做出任何行動的身體癱軟在地上,此時要殺死他,比殺死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老人還要簡單:“我從來沒說過我是血族,我還沒有聽說過,會在教會工作的血族。”
在這樣的夜晚,沒有聲音,比任何時刻都顯得更加靜謐。
格莉恢復(fù)正常的雙手緊抓著衣邊底,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流出,滴落到地面,好像就連她本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此時格莉的表現(xiàn)更像是終于解脫的人,雙腿一軟,坐到地面。塔隆看見了,朦朧地看見,在月光下,那比任何時刻都顯得無助、讓人憐愛、充滿了委屈、愧疚、解脫的臉。格莉流淌淚水的臉,甚至讓塔隆感覺,得救的反而是對方,而并非是自己:
“太好了,不是你,我根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重復(fù)著這些單調(diào)的話語,直到,臉頰上傳來的那粗糙而又溫暖的觸感。
塔隆將手抬起,摸著對方的臉頰:“別哭了,沒事的。”
抽泣聲反而更大了,塔隆這時能做到的只有安慰,別無他法,起碼,在這之后要確認(rèn)的事情還有很多。
等到抽氣聲停止時,也代表格莉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塔隆開始問格莉關(guān)于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一切真相:
“格莉,為什么你從一開始就認(rèn)定我是血族呢?”
格莉抹了抹眼角處的眼淚,一五一十地道來:“因為,我認(rèn)為你的恢復(fù)傷口能力,很像血族的高速再生。”
“只因為這個就……”
“還有,我同為血族,我能夠嗅到你身上有【魔業(yè)】的味道。”
塔隆這下心中的疑惑變成兩個了:“你先等等,什么叫我身上有【魔業(yè)】的味道?不對,這個問題先放放,你說你也是血族,如果你知道的我也是血族,為什么你要殺自己的同類?”
格莉沉默著,一副想講出什么但最終開不了口的表情。塔隆的心情逐漸變得急躁,他想確認(rèn)的事情太多了,眼下只有面前的人不會欺騙自己,他甚至連卡門的話都信不過:
“格莉,我真的很需要知道這點。就在昨天,有兩個自稱是教會派來的魔法師剛跟我見過面,其中一個人講述了一大堆我根本就聽不懂的事實,我還必須深入那個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我能支撐到現(xiàn)在的動力,就是你和母親還有小鎮(zhèn)上所有人的安危,如果關(guān)系與關(guān)系之間這么復(fù)雜,就更難察覺究竟有多少人涉及了這件事。”
格莉用眼睛看著他,好像是在確認(rèn)是否他說的是謊話:“我想干掉鬧事的血族,僅此而已,在你并未成為血族的一員之前。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如果你非要聽血族之間的關(guān)系,我得從神話時代講起?!?p> “鬧事的血族?”
“就是壞人。”
太簡潔了,但是表達(dá)的效果足夠了。塔隆內(nèi)心這么吐槽著,當(dāng)然,他不可能在表面上這么講:“讓我想想,也就是說如果我并不是那個你要找的目標(biāo),這個鎮(zhèn)子上還潛伏著另一個血族?”
“不僅僅只是血族,十字教的統(tǒng)治者【主刻十字教會】、傭兵的結(jié)合者【集中聯(lián)盟】,兩大勢力的代表全都來到了這里。其實我這次并不是以血族的一員到來,而是以【集中聯(lián)盟】的派遣使者這個身份到這里抓捕血族,事情的來源可能會有些復(fù)雜所以你只需要聽這么多就行了?!?p> “你,原來是個傭兵嗎,那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嗎?”
“嗯,我們都是至少兩人一組行動的,除我以外還有第二個人也來了這里,他同樣有個假身份。”
塔隆感覺和心中那個人匹配度八九不離十:“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抱歉,我不能說,告訴你這么多,已經(jīng)夠了。”格莉拒絕去回答這個問題:
“總之你不是我們的目標(biāo),你也可以安心的去過你的日常生活。我們會負(fù)責(zé)把危害到普通人的血族給抓起來…………我知道的,我如果告訴你,就是在給你提供更多的情報,我不能再讓你涉險;【魔業(yè)】已經(jīng)在你的身上了,只要你的情緒波動不會太大就沒有危險,這些本來就不是你應(yīng)該插手的地方。”
塔隆思考下,勉強(qiáng)同意:“如果這是你的意愿,好吧,那我就不再多問了。但是你之前說我身上有【魔業(yè)】的味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在這個世界上,能感覺到別人身上存在【魔業(yè)】的只有兩種人。要么是七魔女、要么是血族。”
格莉?qū)⑹持钢赶蛄怂。骸澳愕纳砩希谖襾淼侥闵磉呏熬痛嬖凇灸I(yè)】了。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和你的基因有關(guān),這也涉及了你的[高速再生能力]這個問題;二,我懷疑那個搗亂的血族就在你的身邊,比我來的時候更早,他恐怕在很早以前就在你的身邊了!我個人更加偏向于第二種?!?p> “我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只,血族?”
塔隆根本不知道,他身邊還聚集著這么多的超自然現(xiàn)象:“等等啊,如果對方是血族為什么完全沒有害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可能他覺得你是個儲備糧也說不定,又或者這是想利用你,又談到了你的基因。其實我也奇怪,按道理血族潛伏這么久不會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比如說怕陽光、怕火、還有怕銀器。”
格莉用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右手,在左手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傷口很快就愈合了:“[高速再生能力],這是每個血族都具有的基本力量,除此以外,其實我和你們一起行動時還是有些難受的,因為陽光。其實,我是子爵,有爵位的血族是不會受到陽光傷害的,但還是會感覺有些頭暈,就和你們暈車是一個概念?!?p> “這么說,難不成我身邊的那個……”
“我不知道……我在你身邊潛伏這么久,是想找到你的把柄,也是想找到你身邊是否有其他同伙。但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同伙,也就是講,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身邊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能是我們之前有哪個推理失誤,比如說其實對方并不在你身邊,又或者————”
塔隆看出對方的表情有些端倪,他也不是笨,對方說的話他都在聽,對方在擔(dān)心什么恐怕和自己在想的一樣:“你是擔(dān)心,這次搗亂的人可能是某個有爵位的血族?”
“差不多吧,不然對方就是憑借著魔裝了。”
兩人都沉默不語,這次事件的嚴(yán)重性恐怕比他們兩個人想的更大:“對了,格莉,關(guān)于【魔業(yè)】我還有幾件事想問你?!?p> 塔隆告訴了對方自己對于【魔業(yè)】真正效果的理解,另外還將卡門告訴他的有關(guān)于【魔業(yè)】的情報也一并告訴了格莉:
“我無法否認(rèn),現(xiàn)在我比起其他想和我戰(zhàn)斗的人,基礎(chǔ)知識都還跟不上,更別真正動手。格莉,既然我已經(jīng)被牽扯進(jìn)了這件事情中,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包括你在內(nèi)小鎮(zhèn)上所有人的性命陷入未知的危險中?!?p> 格莉最終知道自己說不過也只能無奈妥協(xié):“雖然我并不想將你卷進(jìn)這場危險的事故中……但如果是你本人的意愿我還是得尊重,更何況你已經(jīng)染上了【魔業(yè)】,放著不管恐怕只會越來越難受直至靈魂枯竭?!?p> 她雙手撐著腦袋,似乎在組織語言怎樣表達(dá)比較好:
“聽著,【魔業(yè)】是每個踏入[非現(xiàn)實]領(lǐng)域人群都會有的一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沒人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它永遠(yuǎn)寄宿在人的腦中?!?p> “【魔業(yè)】其實和你猜的大差不差,那個卡門的男人有一半以上的內(nèi)容都是在騙你。它更像是一種來約束魔法師和非自然生物的力量,而不是危險的無形炸彈,因為你不是魔業(yè)世界的人,有些東西你可能不明白?!?p> “【魔業(yè)】也是要吃東西的,他們吃的,就是[魔氣]。那個叫卡門的男人和你說過關(guān)于元素的事情吧?在這無形的空氣中其實除了最基本的表層物質(zhì)以外,還有里層物質(zhì),[魔氣]。[魔氣]肯定在空氣中,空氣包含著[魔氣]?!?p> “元素是從創(chuàng)世時代開始,就一直陪伴在我們身邊的物質(zhì),基本上沒人能感受,他們有的能量過大就凝聚成實體,比如風(fēng)、水、火、土,這大家都懂,但普通人不知道的是魔法的力量就是來自于元素。”
格莉張開右手的手掌,塔隆能看到有股像風(fēng)一樣的能量形成小漩渦,在掌心上方的中央?yún)R聚:
“低階的元素是大家最容易感受到的物質(zhì):暗、光、水、木、火、土,元素都是以低階元素依次往上遞增的,每個元素都有對應(yīng)的升級元素。
其次是那些中階元素:滅、星、冰、風(fēng)、炎、石,中階元素已經(jīng)是無法被看見的了,除了個別有實體的以外。
最后是那些最不常遇到的,也是最困難掌握的元素:魔、圣、凌、音、爆、巖,我們對這方面元素的情報少之又少,應(yīng)該說整個世界都是如此,甚至連本像樣的書都沒有?!?p> 格莉說風(fēng)是沒法被看到的?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么…塔隆心里一邊犯著,嘀咕一邊在聽對方接下來的話。
“正如我剛才說的,【魔業(yè)】需要吃[魔氣],這對魔法師來說很容易,畢竟釋放法術(shù)最主要的就是聚集[魔氣]。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就很致命了,他們并不知道任何東西,在無意間被感染上【魔業(yè)】,不懂得如何使用[魔氣]?!灸I(yè)】只能去吃他們的靈魂,到最后他們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最后的狀態(tài)和死了無異,就像人們常說的那樣,壽命耗盡?!?p> 塔隆在想如果小鎮(zhèn)中展開魔法師之間的戰(zhàn)斗,無意中看到的普通人會一腳邁過這扇非現(xiàn)實的大門,他們的腦中就會產(chǎn)生【魔業(yè)】:“那么直接去教普通人如何使用不就好了?”
格莉皺了皺眉:“如果事情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和你之前講的一樣,【魔業(yè)】的存在是需要保密的,不僅僅是因為那幫魔法師擔(dān)心普通人的生命,更因為那些魔法師高層的不希望自己獨有的力量被掌握在普通人的手里
“不僅是普通人,魔業(yè)世界有一份獨有的[戒章],這份規(guī)則甚至連血族都要遵守,上面有著各項條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任何魔法師不得在不通知所屬組織的情況下,擅自離開魔業(yè)世界]?!灸I(yè)】的情報本來就是一份獨有的寶藏,每一個魔法師都有一份這樣的寶藏?!?p> “傳聞,神秘邪惡的黑魔法有種力量,可以從死去之人的腦中提煉出他們使用過的法術(shù)。這就更加增加了大家的警惕性,再加上確實有些魔法師以【魔業(yè)】的名號殺人,這就更加讓大家警覺不去觸碰。”
“此外,那個并不明確定義范圍的[向往普通人生活就會死去]并不準(zhǔn)確,具體來說,相近的意思應(yīng)該是劇烈的情緒波動也會觸怒【魔業(yè)】,就是這么簡單。”
弱小的原諒
爆肝更新中,爭取在今天晚上和明天把第15章放出來,不耽誤周六的第16章更新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