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木奎喝過了茶,很自然地就離開了茶仙閣。
整個過程,他甚至除了點東西和結(jié)賬,就沒有說過話。
只是在密室里的許刀已經(jīng)眉頭緊皺。
星木奎……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個魔咒,翻來覆去地在他的腦?;仨?。
就連這個人的模樣,都翻來覆去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
醉酒時候的星木奎,貴氣凜然的星木奎,溫和含笑的星木奎……
一副副模樣,不斷地交織,似乎要編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他籠罩其中,讓他怎么都找不到脫身的辦法。
他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星木奎會對他感興趣。
但在他的心底,似乎有一道聲音,正在告訴他原因。
可惜聲音太過于微弱。
他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點兒,卻無法知道說的是什么。
終于,陶灼進入密室了。
“長公主?!痹S刀很恭敬地行禮,表現(xiàn)無可挑剔。
黑子老人摸著自己的胡子,饒有深意地看著他。
“許刀,你覺得星木奎如何?”
陶灼的問題,直接擊中了許刀的內(nèi)心。
許刀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
“看不透?!?p> 三個字,足以將他那些復(fù)雜的感受都形容出來了。
“若你能看透,那就該是我擔心了?!碧兆戚p笑,坐下,“兩位前輩,借你們的棋一用。”
白子老人很自覺地拿出棋子,黑子老人為陶灼擺好了棋盤。
陶灼伸手,示意許刀在她對面坐下。
她先拈了棋子,落在棋盤上。
“許刀,規(guī)則你明白的吧?”
“明白?!痹S刀有些忐忑,但在陶灼的笑意盈盈中,還有黑白二老的目光壓迫下,他還是坐在了陶灼對面,跟著落下棋子。
棋盤上很快就落下大量棋子,又動不動就吃了子,空出不少位置。
許刀下得隨意,幾乎只要輪到他了,他就立刻落下棋子,渾然不去思索自己這樣做法是否正確。
陶灼也和他差不多,都是隨手就落了棋。
黑白二老最初看得皺眉,只覺這兩人都完全不重視這局棋,后來再看,卻隱隱覺得有些深意,似乎能從棋局中觸摸到什么東西。
可惜始終看不透,只能是越看就越有一種高深感。
終于,陶灼伸出手,直接拂亂了棋局。
“就這樣吧。”
她櫻唇帶笑,美得奪目。
許刀莫名羞愧地低了頭。
“許刀,你也累了,先好生休息幾天。這些日子里,你跟在黑白兩位前輩身邊就是?!?p> 說罷,陶灼很干脆地走出密室。
許刀有些呆滯地站在原地。
還是白子老人碰了碰他。
“怪不得灼小姐說要讓你去休息,你瞧瞧自己現(xiàn)在這模樣?再不休息,什么精力都沒了。”
許刀下意識地想反駁。
他曾經(jīng)為了完成任務(wù),幾天幾夜的沒有休息,現(xiàn)在怎么可能就累了?
但一種濃郁的疲憊感傳來,讓他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得,只能點了頭,跟隨著白子老人去了休息。
只留下黑子老人還在密室中,憑著記憶,將棋局復(fù)原到陶灼拂亂前的模樣。
白子老人很快就回來了。
兩人相對而坐,盯著棋局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