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公英自然是不信浦公語有這么好心地跟她睡一個房間,自從穿越過來,在浦家生活將近一年,她已經(jīng)把浦公語定義為綠茶一類的人了,肯定不相信浦公語會這么好心。
她用腳趾頭也想得到浦公語想干嘛了。不過她現(xiàn)在還不想跟個小屁孩兒計較,而且她直覺以浦公語這種心性的,肯定入不了天瀚宗的眼,所以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只要浦公語鬧得不要太難看。
浦公英的房間在第四層最末端,清凈,她一進房間,便在自己睡覺床周圍連著打了好幾道結(jié)界。這結(jié)界內(nèi)的人可以很好的看清楚結(jié)界外的人,而這結(jié)界外的人看結(jié)界只是一團迷霧,看不清也聽不清。
浦公語見她打了好幾道結(jié)界,氣得臉都青了。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這浦公英在房間內(nèi)都打結(jié)界,要知道這法船的每個房間都有結(jié)界,有人住,用法船內(nèi)專用的玉牌,就能自由進出結(jié)界。
浦公英來這一出,倒是打了浦公語一個措手不及。浦公英在結(jié)界內(nèi)看著浦公語一臉吃癟的模樣,輕笑。果然是不懷好意,真不知道這小姑娘腦子里成天想些什么,不好好修煉,光想著怎么害人。
她也只是感慨了一番,便不再理會浦公語,自顧自地打坐修煉。她可沒時間浪費在浦公語身上。
浦公語生了會兒悶氣,便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了,雖然這會兒浦公英能躲在結(jié)界里呆著,但她總得吃飯吧,她還就不信這五六天里抓不住機會使絆子。這么一想,浦公語心情又頓時美麗起來,整理好自己的床鋪,便出門,與平時玩兒得好的小姐妹去逛逛這法船。
上船去宗門大選的世家子弟們,大多都是第一次坐江城的法船,所以剛上來的這兩天,都有新鮮勁兒,邀三五好友到處走走逛逛。有些人怕自己修為不夠,逛完一兩天,盡管所行一路風(fēng)景不錯,但也克制住自己去修煉了。
浦公英則相反,她前三天在修煉,剩下的就看看風(fēng)景什么的。她是摸清楚這些人的規(guī)律了,所以才反著來,這樣她能得清凈,可以安安靜靜地去看風(fēng)景。
也正好浦公語這幾天是跟著他們一群人看風(fēng)景看熱鬧,又準備在這最后幾天沉下心修煉,便與浦公英的時間錯過了。
浦公英出去,浦公語也聽到了動靜,她肯定是恨得牙癢癢,可又不想中斷修煉去找時機給浦公英使絆子。她真沒想到,浦公英真能龜縮在結(jié)界里,她都懷疑這浦公英是不是知道她的計劃了。
被浦公語念叨的蒲公英,可沒想那么多,現(xiàn)下出了房間,站到樓層護欄上遠眺。
法船飛行在高空中,整個法船都被一層厚厚的結(jié)界籠罩著,但卻并不影響船上的人欣賞大好山河景。法船的速度不快不慢地飛行著,說實話,浦公英也是第一次坐這種飛行法器,和她前世坐飛機差不多,法船速度不慢,卻也不影響精致。
浦公英站在四樓眺望了會兒,便準備去一樓夾板上去看,一則她可以去一樓拿些吃食,邊吃邊看風(fēng)景,二則她也瞧見楊家那兩兄弟在一樓甲板上與幾個十幾歲的少年們攀談,便想過去打個招呼,也好去結(jié)識下新朋友。
到了法船第一層的飯?zhí)?,浦公英多拿了幾份套餐裝自己的乾坤袋里,隨即便不緊不慢地往楊家兄弟那里走過去。她也不想過去得太刻意,順其自然好點。
楊云宗眼睛瞥到浦公英時,浦公英僅離他們幾步遠。
“公英妹妹?!睏钤谱谛χc了點頭,又向自己的幾位好友介紹浦公英,“這位是浦家嫡支七小姐浦公英。公英妹妹,這是幾位都是我和云飛的好友,這位是吳天齊,這位是楚山青,這位是玉家嫡支五公子玉宗誠——”
介紹到玉家嫡支五公子玉宗誠時,楊云宗頓了一下,他倒是忘了,這玉家是蒲公英的外家,似乎是不用他介紹的,但是介紹都介紹了,他也只是沖著這兩表兄妹笑笑,又接著介紹其他人。
浦公英聽楊云宗這介紹,也看向了玉宗誠,說實話,打她繼承原主的記憶以來,她對玉家還真沒什么印象,她在浦家日子艱難的時候,并沒見到玉家人有來看望過她。因此,她對玉家的便沒什么好感度。此時,在看到玉家的人,也只是持觀望態(tài)度。
“這位就是公英表妹嗎?”玉宗誠見到浦公英的瞬間,便眼睛一亮,他沒怎么見過這位嫡親表妹,只是在這表妹出生時滿月席上見過,這一晃五六年過去,他沒想到自己這位嫡親表妹長得這么靈氣逼人。
且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嫡親表妹并沒有傳言中那般懦弱無能,自然也就清楚了傳言不足為信,便有意向浦公英示好。
“唔,我不認識你?!逼止⒀b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躲在楊云宗身后。
玉宗誠見浦公英這摸樣,方才的想法又被推翻了,但是他自己主動跟人說話的,又不能讓他把這天給聊死了,只能尷尬地笑著解釋:“公英表妹不認識我也很正常,我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嬰孩,這么多年過去,不認識也很正常。你的母親玉明蘭乃是我嫡親姑姑。”
“哦,這樣?。 逼止⒂盅b出一副很費解的樣子,撓了撓頭,“你既然是我表哥,為什么這幾年都沒來找我玩兒???我一個人在浦家都沒有可以玩兒的人……”
浦公英小心翼翼地看玉宗誠臉色,她這話是想試探下玉宗誠是否知道自己在浦家的情況,也算是在間接質(zhì)問玉家吧。
一聽這話,玉宗誠的臉色果然變了,變得更尷尬了。他對這位表妹雖然沒什么感覺,不排斥也算不上喜歡,但玉家家主做的決定,也不是他能左右和議論的,所以在面對浦公英這問題時,他也只能含糊應(yīng)答。
“哦,原來是表哥忙著修煉啊?!逼止⒄Z氣里有失落,也有嘆息。也是,玉家雖然是江城的幾大世家,但這幾年有家族衰敗之勢,又哪里能拿出多余的修煉資源去供給外嫁女的女兒身上,況且這外嫁女也早就隕落,若沒隕落,還可以從這外嫁女身上壓棧補貼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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