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過去,春天的腳步陡然加快了,氣溫上升的很快。李朗終于脫下了厚厚的羽絨服,渾身一陣輕快。
公司那邊有楊志杰看著,也沒什么事,所以李朗現(xiàn)在多數(shù)時候都在這邊。整天眼巴巴的盯著進展,恨不得住到實驗室才好。
今天周末,實驗室只有李朗跟張平倆人,忙的還是那播放器的研發(fā)。平時張平都有工作,也只有周末時間最充裕,也能專心一些。
“我說,你這學期可得好好看看書了,我看你上學期好幾科都差點掛了吧?”
一邊忙著工作,張平跟旁邊的李朗閑聊道。
李朗數(shù)學不錯,英語不錯,計算機基礎也不錯,可大學不止這幾科!還有不少科目,李朗上學期好幾科都有些危險的。若是掛了科,那可就有的哭了,特殊對待八成都得取消。
“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回去會看的?!崩罾市呛堑?,顯然沒放在心上。
“我管你呢,掛了科哭的是你?!睆埰接行o奈的道。
嘟嘟嘟!
這時,李朗兜里突然響了起來。他連忙捂著,瞅了眼張平,得了同意,這才匆匆出了門。
“老楊,怎么了?”李朗很快接通了電話。
“老板,你快回來吧!”楊志杰的聲音滿是急切,“有幾家店出了問題,有顧客吃了店里的食物,食物中毒?!?p> “什么!”李朗嚇了一跳,“你等等,我立刻回去!”
握著手機,李朗剛想下樓,又突然折回去,對實驗室的張平打了聲招呼,這才匆匆走了。
去車棚取了自行車,李朗火急火燎的就向公司的方向而去。
腳蹬的飛快,耳邊呼呼的只有風聲,李朗眼里幾乎要冒火了。
食物中毒,這事其實可大可小,關鍵是,人有事沒事!
食品安全,這是懸在食品行業(yè)頭頂?shù)睦麆?,稍有差錯都得出大問題。傷的不止是顧客,還有公司。
平常十分鐘的路程,這次李朗四分鐘就到了。
一輛警車停在公司樓下,李朗停好車,連忙奔上了樓。
在門口,他正好碰到兩個警察要帶走楊志杰。
李朗連忙攔住了他們,道:“警察同志!我是公司老板,怎么回事?”
“你是老板?”看著李朗,兩個警察都一臉古怪。
“老楊,人有事嗎?”李朗問向了楊志杰。這才是要緊事。
楊志杰嘆了口氣,搖頭道:“對方放的是瀉藥,有幾個脫水有點嚴重,送醫(yī)院了?!?p> 其中一個滿臉痘的警察拍了拍李朗,道:“你真是老板?”
李朗連連點頭,“是,我確實是。警察同志,這樣的情況嚴重嗎?”
那警察也搖了搖頭,“放心吧,不算大事。我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做個筆錄。”
“警察同志,我老板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別去了吧?”楊志杰連忙道。
“老楊!別說了?!崩罾蕯[了擺手,“聽警察同志的?!?p> 楊志杰嘆了口氣,臉上有些落寞。他感覺有些愧對李朗,李朗那么信任他,他卻弄砸了。
轉過身,李朗又吩咐員工通知所有店面暫停營業(yè)。
不管別的店有事沒事,老板跟總經(jīng)理都不在,就是開著他也不放心。
隨著警察下了樓,坐上警車,幾人很快向著最近的派出所而去。
“我說,你們倆也別愁眉苦臉的了。真沒事,這事我見的多了去了?!鼻白瘪{駛的警察扭過臉道。
李朗向前湊近些,“警察同志,這人好抓嗎?”
“哪那么簡單?!蹦蔷祛D時搖頭,“你們店里的人我們也問了。一問三不知,現(xiàn)場連個有用的指紋腳印都沒。你說怎么找?不好找。”
“說的也是?!?p> 李朗跟楊志杰對視一眼,都是無奈。
前座那警察又側過頭,道:“你們想想,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警察同志,我印象中得罪人是沒有的??蛇@做生意的,不定就影響到哪家了,這也說不好吧?”李朗問道。
這年頭又沒有攝像頭,誰知道是哪個做的,若是懷疑,那要懷疑的就多了去了。
派出所都是附近片區(qū)的,沒多遠。跟著到了地方,接著就是詢問情況,做筆錄。
“行了!”那警察站了起來,“你可以回去了。能不能抓到人不好說,只能說盡量吧,到時候通知你們。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在抓治安,相當忙,你們這樣的案子恐怕要向后推?!?p> 李朗有些失望,點點頭,“我知道。謝謝您了!”
跟楊志杰走出派出所,倆人蹲在路邊,都有些郁悶。
“店里的熟食供應許可,怕是要沒了吧?!崩罾释蝗徽f道。
楊志杰點點頭,“我估計也是。老板,這次是我失職……”
“行了!”李朗擺擺手,“這也不能賴你,誰能想到還能碰到這事。”
李朗一直以為這都是電視里演的,怎么也沒想到會落到自個身上。唯一慶幸的,就是人沒事了。
拍了拍楊志杰,李朗站起來道:“別悶著了。走,咱倆去搓一頓,順便聊聊?!?p> 楊志杰點點頭,跟著李朗走向了附近的餐館。
點了幾個菜,李朗沒要酒,只喊了幾瓶果汁。
“沒了熟食供應,利潤恐怕要大降,你怎么看?”李朗給楊志杰倒了杯果汁,說道。
楊志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唉,我估計利潤至少要降一半!熟食本身利潤倒是其次,關鍵是好多銷售收入也是這帶來的。不好辦吶!”
“說的也是?!崩罾室捕似鸨?,喝了一大口。
看起來熟食利潤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可關鍵是好多顧客都是熟食吸引來的。這部分要是再去掉,那損失就太大了。
“老板,要不挪窩吧!”楊志杰抬眼看著李朗,說道。
“那就挪吧!”李朗嘆了口氣。
挪窩,自然是指公司向南方挪。
首都市場本就沒有沿海那邊大,又丟了熟食這個利器,恐怕還要更弱勢。公司總部與其在這守著,不如去南方闖蕩。而且,以后工作重心恐怕都要在那邊了。
倆人一直喝光了五六瓶果汁,菜都沒怎么吃,直到肚子漲的狠了,這才晃晃悠悠的出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