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了么?。?!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我的插足,獨孤玄淵注視我的時候,施禾姑娘好似蝴蝶一樣堪堪躲過這一擊攻擊,我才稍稍舒心一下。
「舒心???你看看獨孤玄淵?!?p> 獨孤··玄淵···
剛剛站穩(wěn)步子,依著心里頭隨月生的話,抬頭發(fā)覺,那獨孤玄淵有兩米多高的身材越發(fā)顯露出威猛來,正怒視回眸的瞪著我,我心里當(dāng)即涼了一半。
“那個··我方才說的,能不作數(shù)不?”
想我平時聰明伶俐,能言善辯,卻不想如今關(guān)鍵時刻只憋出這么一句話,外強中干實屬無疑。也不知我十四歲之前究竟是怎樣的。
獨孤玄淵冷著臉,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能?!?p> 而后活動著手腕朝我疾步而來,大有你說朝你來,那便朝你來的痛快。
說真的,我不需要您這么痛快。
那方才好似蝴蝶一樣躲過去的施禾臉色驟變,開口阻止道,“玄淵!莫要傷及無辜!”
奈何這獨孤玄淵根本不聽她的,施禾聲音落下的時候,獨孤玄淵已經(jīng)到了我身前,好似圖畫書里那樣,高高抬起右臂握著拳頭,蓄積著巨大的力量,而后狠狠砸下。
這樣的瞬間我經(jīng)歷過,是墨先生為了讓我記得教訓(xùn),輕聲一喚,于她身后生出數(shù)萬長劍,泛著冷光對著我。
說白了,就是感覺離死不遠了···
雖說我死過一次,也不覺得這被墨先生修復(fù)的身體可以抗得住這一下。
“隨月····”
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只想到了隨月生救我,這五個字,卻還沒說完,自感身形輕了許多,片刻之后淡淡花香縈繞鼻尖,旋即開眼。
“隨月生你還涂香··”
不是隨月生嫌棄的眸子,而是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眉間眸后貼著碎鉆閃閃發(fā)光,好似結(jié)著幽怨的眸子配以淡淡的看著前方。
施禾。
唯一的遺憾便是,離她如此之近的時候,她卻沒有笑!
我突兀覺得遺憾。
恐怕以她來說,犯不著什么一舞傾城,恐怕單單一笑,便是傾了城。
我正在這么想,施禾便笑了一下打趣道,“姑娘,明明是我救你,卻喚他人的名字,這不好吧?”
先前我形容隨月生的笑容是‘眼角眉黛如溪中漣漪,蕩起秋波,直直送到我心窩里’。
而施禾的笑則是風(fēng)花雪月。
這風(fēng)花是清風(fēng)拂過萬花叢,雪月是玉雪融于白玉盤,凝著世間的美麗,于是,單看她這一笑,便是看盡世間繁華才對。
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大抵是因為此吧?
我回道,“是我先救得你啊~”
“也是呢?!?p> 此間。
施禾在漫天輕紗之中飛蕩,而我則在她的臂彎中享受人間美好。
忽的,我更在意她和獨孤玄淵的關(guān)系。
我的視線定格在施禾精致的容顏上,所有的景色都在飛速后退,饒是說現(xiàn)在的情形不適合這樣問,她臉上慢慢殷出點微紅色。
“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和他啊~”
最終停在三四樓之間,她向下俯視,正與那獨孤玄淵對上眸子,縱是說千萬思緒掠過心頭,她也總算是撇開眸子淡淡道,“認識而已?!?p> 而后我還要問些什么,她便將我放在三樓的欄桿處,“你叫什么名字?”
“槐十三?!?p> “生辰是槐月十三?與我一樣。謝謝你了?!彼嗔巳辔业念^發(fā)。
“怎么的?”
“若非你這一問,我永遠也定不下和他的關(guān)系,如今總算釋然。我與他···”她原本微笑著,卻頓了一頓轉(zhuǎn)身說道,“認識而已?!?p> “你要去做什么?”我拉住她的衣裳。
“我把這件事告訴他。就說我和他只是認識?!彼秸f越急,就好似要急著揭開什么誤會一樣掙了一下。
“可是,他難道不是要捉你回去?才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吧?”我這么說,施禾便慢慢安靜下來,我趁著又問,“或者,你打得過他?”
“唔,不自夸的說。我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他便是天下第一劍客,自然是打不過的。”她這么說著,臉上有些驕傲,仿佛她的驕傲并非來自自己,而是在下面虎視眈眈看著我們的男人。
“天下第一劍客,是他自己說的?”我冷哼哼的質(zhì)問道。
“是···不過,怎么了?”
她大概是不能理解我為什么突然生氣,攀附在那條輕紗上好奇的看著我。
我沖她微微一笑,再度縱身一躍,單手摟住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天下第一美人的腰,直直往下墜落。她臉上閃出一瞬的慌張,還是信任的摟住我,不再說話。
我則是挑釁的沖獨孤玄淵一笑,輕聲對施禾道,“我護著你,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就是了?!?p> “你?”
“當(dāng)然不是?!?p> 我看著距離地面越來越近,毫不慌張的大喊一句,“隨月生??!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