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人知道了?!?p> “不行!”我當機立斷道,“必須要盡快找到施施?!?p> 獨孤幽點點頭,直截了當?shù)膯栁?,“那你說,怎么找?”
“唔···不知道?!?p> “····”
我甚至感覺到他的無奈,為避免他不曉得怎么回事就鄙視我,我即刻解釋道,“可是,你想想,施禾姑娘有什么?有的可是包治百病的‘掌骨香’啊!如果落到壞人手里,給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治好了病怎么辦?到時候指不定又要江湖大亂呢。更何況,如果對方真的集齊了十二塊骨頭,那還不是天下大亂?。俊?p> 我并不覺得我是危言聳聽,所謂防患于未然難道不是這樣?
雖然比起施禾姑娘的生死,這些我才懶得在意就是了。
獨孤幽卻是漸漸笑了起來,分明是笑話我!
我嘟著嘴蹬他,他才解釋,“不不,我可是實實在在的認為槐姑娘說的有道理,也明白這東西如果被壞人拿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只是···”
“只是什么?。 ?p> “只是我們?nèi)裟玫秸乒窍?,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壞人呢?”
“我····”
他的問題與我平時小打小鬧的斗嘴根本不在一個程度,我平日和柳青岑吵鬧管了,愣了少許我才有些失落的說道,“如果可以,我想讓掌骨香留在施施這里?!?p> “怎么?因為取了掌骨香,施禾姑娘就會死?”
“嗯···”
如果救了施禾,我就要回去山里,問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可以替代掌骨的東西,怎么說五千年下來,應(yīng)當不會只有‘聞人墨’這一位叛逆的人吧?說不定有好幾個人的尸骨都可以滿足人的愿望呢?我去找就是了。
只是不論如何,需要施禾死掉才能取得掌骨香的話,我恐怕無法做到的。
“槐姑娘,你還真是心善?!彼麖奈疑磉呑哌^去,看了一眼門外。
我不解他的意思,就追問了句,“怎么?”
“倒不是夸你,而是夸我的那位故人?!?p> “嘁,我懶得聽。”
他才不管我,伸手觸了下院中的花草說道,“我那位故人也是心善的厲害,明明是將死之人,我去看她,還要擔心我為她傷心,撅著性子要我離開。卻不想···”
“怎么?”
他這才放開手,會過來戲謔道,“你不是不想聽?”
“····我!”
這家伙算計我?。?!
他就算惹我生氣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起身朝我說道,“我們?nèi)匀辉谟蛑校贿^,這好像不是方才的欲域。?!?p> “不是方才的欲域?”
他朝我指了指地上的草,“這草,沒有現(xiàn)實世界的柔順,倒不如說是鐵制的一般?!?p> 說著,伸出腳踢了一下。
那草卻沒有任何動靜,連顫動都未曾有過一點點,如此之下,我才反應(yīng)過來,將注意力初次從獨孤幽身上挪走,看向四周,不只是那棵草,這園中的所有花草好像都是這樣凝重,我特意看了一眼墻角的枯樹,幾只烏鴉正站在上面,有幾只張開翅膀,又有幾只想要落在上面,只是他們都是這樣,動也不動是在詭異。
并且,原本我所見的那幾片應(yīng)當落下的枯葉還靜靜的貼在上面。
這是····
時間停止了?還是,倒流了?
頓時,好似世界凝固的壓抑感從四面八方擠過來,猶如同時強調(diào)這世界的不同尋常,空氣也粘稠起來,我好似跑了十幾里地那樣的大喘一口氣,也不能緩解過來,到了最后,好似空氣被抽干了一般。
“槐姑娘?。磕銢]事吧!”獨孤幽緊緊抱著我,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我驚奇這種時候我還在乎這樣的事情,下一瞬昏沉就好似當頭一棒將我?guī)ё?,我本以為這次我又要做什么夢,會想起什么,可我?guī)缀踉谝凰埠罅⒖绦褋怼?p> 那一下,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
我如此思考,一股清涼的風吹在我身上,消散了方才所有的不適,猛地想起什么,我從獨孤幽懷里掙脫,看了一樣外面。
花草隨風而舞,烏鴉落在樹上,幾片枯葉緩緩落地。
“這世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