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定珠的反作用
剛剛顧小阮在面對著林承央的時候,可能是因為緊張和害怕,幾乎都沒有感覺到腿上的疼痛,現(xiàn)在一放松,只覺得自己的痛覺似乎蘇醒了過來。被蕭啟域牽著走的時候,膝蓋有些隱隱作痛。
蕭啟域察覺到了顧小阮的不自然,聯(lián)想起剛剛她從凳子上摔下來的情形,已是心下了然。
顧小阮見他忽然停了下來,也不說話,連忙問道:“怎么了?不會是剛剛和林承央……”
她還沒說完,就看見蕭啟域蹲下了身子,“要我背你嗎?”說完蕭啟域輕咳了兩聲,把臉別扭地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原來他剛剛奇奇怪怪的就是在糾結(jié)這個啊……
顧小阮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就是膝蓋剛剛有些疼,不嚴(yán)重?!?p> “哦?!笔拞⒂蛘玖似饋恚澳蔷退懔税??!币膊恢遣皇强桃獾?,顧小阮總覺得他的目光在避開自己。這人怎么忽然就變得別別扭扭的了?
“不走嗎?”顧小阮看著一直站在原地的蕭啟域。
“等等吧。”說著蕭啟域舉起袖子為顧小阮遮去了炙熱的陽光。
不一會兒馬車就到了,蕭啟域把顧小阮扶上了馬車之后鉆進(jìn)了車?yán)?,”外面太陽太大了,本王不想曬太陽,咱們坐馬車?yán)^續(xù)逛街吧。“
”太陽太大,所以你要乘馬車逛街?“顧小阮不得不暗嘆,蕭啟域真是個天才。明明就是擔(dān)心她的腿,卻能找出這些話來把自己的善意藏起來。還真是一個別扭的人。
蕭啟域把頭轉(zhuǎn)向窗外:”本王細(xì)皮嫩肉的,曬不得太陽,你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顧小阮笑著回答,你開心就好。這時申九出現(xiàn)在了窗外,蕭啟域從申九手里接過一個小瓶子,丟到了顧小阮的邊上,”這是活血化瘀的藥,你好好擦?!?p> ”哦?!邦櫺∪罱舆^小瓶子打開,里面透出一股草藥的清香,用手指沾了一些雪白色的藥膏,看向蕭啟域,”你轉(zhuǎn)過去?!?p> 蕭啟域連忙轉(zhuǎn)向窗外,還拿手把眼睛捂上了,”好了?!?p> 顧小阮掀起紗裙的一角,露出了潔白的小腿,小腿和膝蓋上面各有一塊青紫色的淤青,在雪白的皮膚上,煞是顯眼。手指沾著藥膏抹了上去,藥膏擦過的地方皮膚忽然泛起一陣溫?zé)幔镣觐櫺∪钪挥X得那淤青似乎變小了一些,活動了一下膝蓋,也沒有之前那么疼了。
”你轉(zhuǎn)過來吧?!?p> 蕭啟域轉(zhuǎn)過了身,小心翼翼地看向顧小阮,”我那時候不該笑你的,你現(xiàn)在消氣了嗎?“
顧小阮本來脾氣就去的快,況且剛剛蕭啟域那么護(hù)著她,還和林承央撕破了臉,她早就不生氣了。被蕭啟域這么小心翼翼地一問,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搖了搖頭,”我不生氣了?!?p> 蕭啟域松了口氣,”那就好?!敖裉焖匆婎櫺∪畹臏I水時瞬間慌了神,生怕她真?zhèn)诵?,再也不肯理自己了?p> 蕭啟域很少有朋友,一方面是因為翊王這個名號后面包含的利害關(guān)系太復(fù)雜,另一方面就是他刻意不與他人深交。他很少把什么東西放在心上,是因為他放心上之后就很難再放下了。他怕失望,就選擇了不再抱有期望。
顧小阮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了口,”你今天和林承央說的交易,我聽得一頭霧水,這個和前太師府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蕭啟域本來也沒準(zhǔn)備瞞她,就直接說了。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幫你調(diào)查前太師倒臺后顧府小姐們的下落,根據(jù)你的年紀(jì),如果你是顧家的女兒,那只有可能是顧府的五小姐顧與嫻或者六小姐顧與瑾,她們倆一個貶入掖庭,后面病死了;另一個在押解途中病死了。”
“那我不是顧氏的遺女?”顧小阮被這個結(jié)果弄迷糊了,她原先幾乎是肯定自己找對了方向,怎么轉(zhuǎn)眼之間又變了?
“你先聽我說完,”蕭啟域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少安毋躁,“我繼續(xù)讓下面收集了五小姐和六小姐的詳細(xì)資料,最終發(fā)現(xiàn)她們倆的死都有蹊蹺。原來五小姐當(dāng)年并沒有在宮里病死,而是在舅舅嘉善侯的幫助下金蟾脫殼,逃出了宮,現(xiàn)在已經(jīng)遠(yuǎn)嫁北陸了,前陣子剛完婚?!?p> “所以你剛剛拿來要挾林承央的把柄就是這個?”
“沒錯,嘉善侯府現(xiàn)在剛有起色,不能出任何岔子,林承央一定不敢冒險?!笔拞⒂蛐Φ溃罢媸抢咸鞝斠獛湍?,誰知道查找你的身世還挖出了你的救命稻草?!?p> “那六小姐呢?”顧小阮追問。
“和五小姐一樣,也被嘉善侯府的人掉包了,只不過六小姐先天的心脈不足,在十歲的事后就去世了。”
“會不會是假死?”
蕭啟域搖了搖頭,“據(jù)說太師府還沒倒臺的時候,太師曾為自家小女兒遍請名醫(yī),還是沒有人能有辦法,都說她活不過十歲,而且嘉善侯府都把她救出來了,沒必要再來一次假死,所以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顧小阮嘆了口氣,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那我長得像顧夫人,真的只是一個偶然嗎?”
蕭啟域握住了她的手,“沒事兒,我繼續(xù)幫你查下去,大梁找不到,咱們就去北陸找,再找不到就去匈奴,去西域。我陪你去找,大不了咱們找一輩子?!?p> 顧小阮見他說得認(rèn)真,笑道:“好,我相信你。”
蕭啟域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個盒子遞給顧小阮。
“這是什么???”顧小阮接過盒子打開,是一支簪子。簪子通身刻著奇奇怪怪的紋飾,末端鑲嵌著一顆珠子。仔細(xì)看向那顆珠子,純白的底色上那些淺淺紫色花紋竟隱隱有流動之感。
顧小阮看向蕭啟域,蕭啟域解釋道:“這是安定珠,我前些日子拿到的,命人嵌在了這簪子上,這樣方便你帶著?!?p> “我為什么要帶這種東西?”不知道為什么,顧小阮看到這珠子就覺得有些煩躁。
“你還記得你身體里時不時出現(xiàn)的神力嗎?”蕭啟域把簪子拿在了手上,“我怕你再一次失控,變成初見時那樣,這顆珠子能幫你壓制住你身體里的力量。我?guī)湍愦魃希梢詥???p> 顧小阮知道他說的沒錯,雖然心里不愿,卻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她也不想變成那般失智的模樣。
蕭啟域小心地把簪子插到了顧小阮的發(fā)髻上,顧小阮卻在發(fā)簪靠近的同時便覺得頭疼欲裂。她一把推開蕭啟域,捂著腦袋縮成了一團(tuán)。
“快走開!”
蕭啟域急忙將簪子取了下來,這是怎么回事?
若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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