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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話寒殤

一曲話寒殤

北暮孤橙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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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2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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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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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蕭家兄妹

一曲話寒殤 北暮孤橙 1274 2019-07-27 23:03:30

  碩揚(yáng)城

  碩揚(yáng)城,是縱貫?zāi)媳苯煌ㄒ?,有來往商人途?jīng)此地,人丁興旺,繁榮昌盛,是個富饒的好地方。

  城南蕭家聲名遠(yuǎn)播。蕭家老爺子蕭迎早年經(jīng)商,達(dá)而兼濟(jì)天下,為人又嚴(yán)謹(jǐn)謙恭,樂善好施,扶弱濟(jì)貧,眾人皆敬仰。

  其夫人早逝,留有一兒一女,蕭老爺子可是疼到了骨子里。奈何這兄妹二人從小頑皮,免不得磕磕碰碰,老爺子可沒少操心。

  蕭府

  城南緊鄰冷月湖,湖邊垂柳枝葉婆娑,湖中碧葉簇?fù)矸郯?,涼亭幾處,曲廊蜿蜒,心曠神怡,美不勝收?p>  此處宅院多是用來養(yǎng)老的,環(huán)境美而僻靜,遠(yuǎn)離了城中喧鬧嘈雜,修身養(yǎng)性,頤養(yǎng)天年,最適合不過。

  蕭府坐立其中。修葺的最為精致,當(dāng)初修葺這宅子蕭老可沒少費(fèi)神,偌大宅院分成很多部分,擴(kuò)建了書房,后院,內(nèi)室外室。目的就是把地方騰大讓這兄妹施展的開。

  蕭文軒剛生下來他娘就去世了,在他一歲多的時候送來了蕭聽寒。

  這兄妹二人年幼不記事,而且知曉蕭聽寒身世的傭人早已重金打發(fā)走了,所以沒有傳過任何閑言碎語。

  外人只知蕭老爺性格孤僻深居簡出,膝下一兒一女不常露面,而且蕭老爺經(jīng)常為了生意四處奔波,連開在碩揚(yáng)城最繁華的那條街上的兩家店面都是伙計在打理。

  蕭家是碩揚(yáng)商賈之家,但是蕭老爺讀書不多,所以極為重視這一雙兒女的培養(yǎng),從小讀書,稍大一點(diǎn)斥重金請某名門散修教他們功夫。

  蕭聽寒比較聽話,讓做什么照做,學(xué)的用心,武藝精進(jìn),筆鋒不俗。外人面前她溫淑有禮,模樣俊俏,身形嬌小讓人不由心生保護(hù)欲。但其實(shí)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可是個受不得半點(diǎn)委屈的小辣子,萬一惹到,她動起手可不留情面(尤其是收拾他哥)。

  相比之下蕭文軒就差了些,功夫不上進(jìn),書讀的不怎么樣,專愛惹事生非,每每要蕭聽寒善后,也吃了不少親妹妹的拳頭,但是由不得別人說她半點(diǎn)的不好。

  近日蕭老忙于生意外出,師父有事回山。偌大宅院沒了老貓,兩只耗子又要成精了。

  臨出門師父交代二人勤加習(xí)武,轉(zhuǎn)眼兩人書房里練起了筆,其實(shí)是蕭大把妹妹拽進(jìn)書房美其名曰畫像。

  膚白貌美,一襲紅衣的蕭妹正坐桌前,心里期待著哥哥把自己還原到紙上。

  正值懵懂思春年紀(jì),此刻她滿心歡喜期待哥哥把她畫的美一點(diǎn),萬一被哪位玉樹臨風(fēng)氣質(zhì)不凡的公子看上,就此成就一段好姻緣,然后……

  蕭大身著白底藍(lán)紋長衫,束發(fā)帶冠,一本正經(jīng)作畫中。一抬頭,看著耳根紅紅的蕭妹說:“呦,妹妹這是在想哪家公子,臉都紅到耳根了?!?p>  “胡說,專心畫你的吧!我倒要看看你個手殘能把我描摹得幾成相似?”

  蕭妹趕忙回神,瞪了她哥一眼。

  半晌,蕭大畫了個王八折好塞給蕭妹,跳上桌子神秘一笑,抬腳一躍便從窗子出去了。蕭聽寒拆開臉一沉揉做一團(tuán)追出去。

  蕭大跳上房頂,踩的瓦片咯咯作響。

  “蕭文軒,看我今天不把這張紙塞進(jìn)你嘴里!”蕭妹緊隨其后,提起羅裙,搖搖晃晃。

  底下打掃院子的劉阿婆嘆了口氣,“小祖宗,可當(dāng)心別摔了。”其實(shí)她想的是這兩祖宗隔三差五就上房,老頭子(劉伯)一把年紀(jì)的又要搬梯子修房頂了。

  二人繞房頂好幾圈了,蕭大體力不支趕緊求饒,“寒妹,哥哥錯了,你那么漂亮我怎么能把你畫成王八呢?為表歉意,哥哥給你奉上城北一品香新推出一種糕點(diǎn),外酥里嫩,香氣沁脾,嘗一口人醉,再一口魂醉,你想不想吃啊?”

  蕭妹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一聽是美食,瞬間腿軟,“算你識相,一盞茶功夫馬上買來,否則今晚你休想睡個好覺?!?p>  “一盞茶時間,要命!”

  蕭大一躍跳到墻外,又一躍消失在身后另一宅院。

  這兄妹二人平日只有親爹師父在的時候佯裝乖巧,長輩不在的時候兄妹二人會因?yàn)闋巶€小物件搞得滿院子雞飛鼠跳的。

  打翻個花盆,踢爛個果盤都是小事,小時候還爭的見血呢!這會蕭文軒右手手臂上還有道深深抓痕,那是被小時候的蕭聽寒抓傷的。蕭大每每回想起來都心生寒戰(zhàn)。

  兒時的蕭聽寒非常非常愛貓,某天從外面撿回一只小白貓,她給洗的干干凈凈,帶上小項(xiàng)圈,買了小窩,還起了個名字叫“雪兒”,歡歡喜喜地養(yǎng)了起來。

  而蕭文軒喜歡狗,也學(xué)蕭妹找了只狗養(yǎng)了起來,起了名字叫“棒槌”,很符合他傻缺的性格。

  若是各自寵物不相干也還好,偏偏蕭大的狗專愛追著蕭妹的貓咬,又小又柔弱的雪兒怎么是被訓(xùn)練的又壯又快的棒槌的對手。

  看著被拖住按在地上撕咬的雪兒蕭妹就氣不打一處來,警告蕭大再不讓他的狗松嘴就打斷他的狗腿,然后把他的棒槌清蒸也好紅燒也罷,反正別準(zhǔn)備看到明天的日頭!蕭大只好央央地把棒槌拖走。

  某天蕭大想惡作劇戲弄蕭妹,便把她的愛貓雪兒藏起來了。此時的蕭聽寒真的是對雪兒產(chǎn)生了很深的感情,一天見不到都想的很。

  午睡一覺醒來雪兒居然不靠在她身邊打呼嚕,找了幾圈都沒看見,遍問蕭文軒貓呢?

  蕭大此時還裝一臉無辜:你的貓為啥問我,蕭妹生疑:平時你就對我的貓不友好,是不是你把我的貓藏起來了?蕭大一看妹妹居然急了火上澆油補(bǔ)充道:我把它扔了,天天引得我的棒槌追它不粘我,討厭死了!

  蕭妹乍聽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但很快,一種濃重的失落感就籠罩在她心頭。

  試想雪兒那么弱小,外面不知有多少惡狗,萬一遇上它們,那雪兒豈不是……

  蕭聽寒不敢往下想,喉嚨開始艱澀,聲音也逐漸弱下來,眼淚汪汪地求他哥:你把雪兒扔哪了?我去找回來。

  蕭大還沒明白過來妹妹已經(jīng)當(dāng)真,以為她和自己一樣還沉浸在玩笑里。

  “扔湖里了,看著它掙扎別提多開心了!哈哈哈……”

  蕭大沒心沒肺地說。

  蕭妹心寒地道:“哥,你怎么這么狠心,雪兒也是我們的玩伴啊,它也有生命的啊!”

  突然蕭聽寒目光銳利,紅光乍現(xiàn),揚(yáng)起右手像貓爪一樣向蕭文軒臉上劃去,蕭大一驚趕緊用左手遮擋,一種鉆心的痛處從手臂傳來。

  蕭聽寒的指甲居然劃破蕭文軒的衣服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大口子,血從蕭大的胳膊滴到了衣襟,滴到地上。

  身上紅光退去之后,蕭妹直勾勾盯著一個方位,一動不動就像被點(diǎn)了穴道一樣。

  看著地上一片血漬,蕭文軒瑟瑟發(fā)抖,后怕不已。

  猛然醒悟的蕭聽寒看到嘀嗒的鮮血,看著哥哥血流如注的胳膊和吃驚瞪大的雙眼,突然間不知所措。緩緩抽回了右手,哭著跑了出去。

  傍晚劉伯給蕭大包扎好傷口,他又賤兮兮的把雪兒抱過去還給蕭聽寒了。蕭妹抱著一臉懵的雪兒和他哥邊道歉邊哭。

  這件事給蕭大留下了很大陰影,至今蕭大都不敢把蕭妹惹急。一方面是當(dāng)哥的怎么能欺負(fù)妹妹,另一方面他可見識過蕭妹生起氣來“不像人”的樣子!嚇?biāo)浪恕?p>  可惜愛貓如命的蕭聽寒卻不是塊養(yǎng)貓的料,養(yǎng)了幾只壽命都不長,不是吃鼠藥死就是病死,還有一只出去了就沒回來過,大抵是死外邊了。

  蕭大看不過去蕭妹這么變相殺生,極力阻止她養(yǎng)貓。每次愛貓死去,她都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一連哭上幾天,哭夠了就打開窗子望著月亮發(fā)呆。

  蕭大偷偷溜到她窗前,心想這月亮上有神仙能幫她復(fù)活雪兒?還是這貓的魂能飛上月亮?她只需虔誠瞻望祈禱,就能見到?

  實(shí)在理解不了女孩子的行為。

  不過外表強(qiáng)勢的蕭聽寒也有弱點(diǎn)——怕雷。每當(dāng)雷雨交加的晚上簡直就是蕭聽寒的災(zāi)難,幸而他爹讓他倆房間挨在一起,關(guān)鍵時刻她才有了避難所。

  某日,上午還響晴,悶熱的令人窒息,晚上便雷雨交加。蕭聽寒抱著被子所在床角,心想如果下一道雷聲音再大就去找他哥睡。

  以前蕭大總是沒心沒肺任憑雷聲再大他也能安穩(wěn)地睡著,門口被閃電的光亮映的蕭聽寒小小的身影正使勁敲他哥的門,“哥,快開門,求你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以后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你給我開開門?!?p>  一聲響雷一激靈,蕭聽寒在門口哆哆嗦嗦,都快哭了蕭文軒才開門。

  一進(jìn)去蕭妹像地鼠鉆進(jìn)他哥的被子,蒙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蕭文軒也上了床,蕭妹順勢裹著被子把腦袋湊到他哥胸前,蕭文軒右手給她捂住耳朵,嘆氣道:“膽子這么小,將來嫁了夫家萬一你丈夫和你分房睡,我可不能陪嫁過去給你擋雷聲?。 ?p>  蕭聽寒騰出的左手使勁掐了蕭大的腰,“唉唉唉……你怎么還恩將仇報呢?誰給你捂耳朵呢!”

  “你悶在被子里不熱嗎?”

  “不熱?!?p>  一會兩人迷迷糊糊睡著了。次日早上二人睡的四腳八叉,蕭大把沉重的大腿從自己腿上拿開,叫了聲寒妹,沒反應(yīng),又叫了聲妹妹依然沒反應(yīng)。

  蕭聽寒睡的很沉,胸前此起彼伏,夢里她正和美男子手拉手散步呢!哪里聽得到蕭大喊她。

  “太陽曬你屁股了!你再不起來我要把你扒光扔到大街上睡去!”

  蕭大威脅著伸手就要去解她衣扣,不等手碰到扣子就被蕭妹抓住,“給你狗膽了敢扒光我!”

  “不使出殺手锏怎么叫醒你,都醒了還裝睡?!?p>  “吵我好夢,你等著”,蕭妹說著就去抓蕭大衣領(lǐng),直到給他上衣扯的勒緊脖子。

  “好了,好了,寒妹,別鬧了,阿婆讓吃飯去呢,都喊兩次了!”蕭妹這才收手。

  劉伯阿婆也知道,小兄妹倆從小同吃同睡,感情深厚十分親密,不管多大開玩笑都不覺得過分。

  這會子長大了,知道了男女之別,蕭妹卻越發(fā)內(nèi)斂了,實(shí)在怕的不行找他哥睡都衣不離身裹個嚴(yán)實(shí),蕭大卻沒心沒肺從不把蕭妹當(dāng)女孩子。

  其實(shí)蕭妹性格確有些像男孩子,外表嬌小看似柔弱,動起手來豪不示弱,一個女孩子家練那么大手勁小心嫁不出去,蕭大每次被擰都憤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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