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直接慫了
最后在王老五、老胡和老孫頭的陪同下,陳飛隨李主管和安妮來到一處包廂。
等包廂門關(guān)上后,李主管才放心的松開陳飛胳膊,“小兄弟……哦不對,大佬,今天就到此為止行不行,你們也贏了不少,再這樣下去,大老板不會放過你們的?!?p> 前半句是請求,后半句算威脅。
人群中的王老五一聽,瞇著的雙眼立馬睜開了,他一擼衣袖,知道輪到他發(fā)揮價值的時候了。
這貨挺著胸膛走了出來,還未開口,就對著鋪滿新地毯的豪華包間吐了一口唾沫,一副街邊混混光腳不怕穿鞋的痞子模樣。
王老五大聲嚷道:“洪光有什么了不起,我老五的兄弟也不少,個個都是敢打敢殺的漢子,依我看,不如讓洪光親自和我這兄弟賭一把,事情就算了結(jié),輸了賭王頭銜直接讓賢?!?p> 說完也覺得不著調(diào),哈哈一笑后退到一邊。
擱在往日,他手下雖然有不少賣命的兄弟,可在那些有錢人和他的狗腿子眼中,正眼都不帶瞧他一下,哪像今日這般,享受大聲呵斥人的樂趣。
而且呵斥的還是有錢人的狗腿子。
關(guān)鍵這個狗腿子還有事求到他們。
還不敢頂嘴。
簡直是十萬個爽字一起涌上頭來。
痛快到了極點!
王老五剛退下,老孫頭又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
他露出兩顆金牙,色瞇瞇的視線全部落在一邊的安妮身上,語氣不陰不陽的說道:“我們合法賭錢,不抽老千不作弊,沒有只許客人輸錢,不許客人贏錢的道理吧?”
說完回頭瞅了瞅陳飛,眼珠子咕嚕嚕一轉(zhuǎn),語氣一下變得委婉起來,“我看不如這樣,李主管拿一筆退場費出來,我們就離開,從此不再踏入金碧輝煌的大廳半步,如何?”
說完猥瑣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一副你懂的模樣。
李主管的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從進門說完第一句話后,就感覺節(jié)奏不對。
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
簡陋的把戲,簡陋的演技。
隱約間帶給他一種熟悉的錯覺,好像還是以前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這不是他們賭場慣用的套路嗎?
對付那些沒有后臺,又贏了錢的賭客,往往就是紅臉白臉輪流上,不過都是在他李主管的掌控之下。
今天的感覺不對。
眼前的這兩個小混混和痞子,往日不知被他讓手下教訓(xùn)過多少個。
“絕比不能中了他們的套路?!崩钪鞴苎壑芯庖幻埃底蕴岣呔?,又在心中告誡了自己一遍。
“給他們退場費吧!不過最多1000萬港幣?!睕]想到杵在一邊的安妮突然出門打了個電話,回來后語調(diào)就變了。
“怎么可能?這明明就是在勒索!”李主管誓言旦旦,仍然選擇堅守自己的底線。
“給他們吧!我已經(jīng)請示過大老板,他同意了?!卑材輸[明了不想和他廢話,直接抬出了大老板。
“這……大老板還說了什么?”沒想到這事兒已經(jīng)被大老板知道了,李主管的心思瞬間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相比之被一群無賴勒索,他更關(guān)心大老板的態(tài)度。
無賴只會讓他難受,可大老板卻能決定他的生死。
“大老板說了,這位小兄弟的事情就交給你擺平,必須讓他們退場,但是退場費最多一千萬,至于怎么談,就是你個人的事情了?!?p> 安妮明顯對這位李主管不懷好意,竟然當(dāng)著陳飛幾人的面把大老板的底線和要求說了出來,這不是擺明了坑他嗎?
“安妮,你……”李主管一時暴跳如雷。
他自然明白此時的困局,可讓人坑的如此慘,如此憋屈,如此不當(dāng)一回事的遭遇,還是人生第一次碰到。
他想抓著這小妮子的頭發(fā)當(dāng)場來一頓暴打,或者是一頓破口大罵,又心有顧慮。
因為就在半分鐘前,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謠言。
有人說這位賭場的頂級荷官是老板從ao門花大價錢請回來的,能在老板身邊說得上話,算是親近之人。
還有一個傳言,說安妮是老板的情人。
對于前一個傳言,李主管自詡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還能抗衡。
可如果第二條傳言是真的話……
他臉上的汗珠又冒了出來,據(jù)理力爭的話語也被悄悄吞了回去。
安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拉開房門離去,把他和一群虎狼之徒留在一處,等待他的自然不會是什么美妙的體驗。
李主管呆站在原地,整個人仿佛憑空老了幾分。
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兒,一種死中求生的頑強斗志又重新爬了出來。
李主管用濕毛巾擦了擦額頭,猶猶豫豫的視線漸漸落在陳飛臉上,語氣中帶著一股悲壯,“大老板的話你們也知道了,幾位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但是退場費只有1000萬,一分也不能多?!?p> 包廂中頓時響起一陣暢快淋漓的大笑聲。
笑聲剛落,一直沉寂中的老胡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他裂開嘴,帶著一股滲人的奸笑,滿懷期待的說道:“老子今年四十有六,家中只有一閨女,一直想在添一個兒子,看來今生是沒指望了,不如今天你就做我兒子一次,當(dāng)面叫我一聲爸爸聽聽?”
李主管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
十分鐘后,包廂的門打開了,領(lǐng)先的幾人搖搖擺擺意氣風(fēng)發(fā)走了出來,李主管落在最后,一張臉猶如被切開后的苦瓜,上面爬滿了褶皺。
身上的精氣神仿佛被人全部抽走,已經(jīng)找不到之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罷了!愿賭服輸,只要這群該死的強盜從他的賭場離開。”
十分鐘前的難忘體驗,他可不想有生之年再經(jīng)歷一次。
陳飛幾人回到大廳,當(dāng)著一群賭客的面兌換了籌碼。
頓時,在周圍引起無數(shù)的惋惜和哀嘆聲。
他們知道,這場盛宴又一次落下了帷幕,不知道下一次開啟時,自己還在不在身邊。
一夜之間,跟隨陳飛從四方賭場來到金碧輝煌的賭客們,身價已經(jīng)翻了幾十倍,就連那些本小膽薄的賭客,也贏了個盆滿缽滿。
如果此生選擇找個正經(jīng)工作老老實實過一輩子,定然是衣食無憂。
可人性往往是貪婪的,吃慣了大魚大肉,誰能回得去醬油泡白米飯的日子。
如今的陳飛,已然成為他們心目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