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鈺坐在塌邊,認真的看著慕容嫣兒,在等她說話,一時慕容嫣兒臉刷的一下紅起來了,一雙眼睛,如水般清澈又深邃仿佛能一眼望到他心里。想不到他這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竟這么好看。
慕容嫣兒摸了摸有些發(fā)熱的臉,“我…我,我有些頭疼,什么也記不得了。”
曹鈺輕輕點了一下頭,“待醫(yī)官再來瞧瞧。好生休息?!?p> 慕容嫣兒僵硬的坐在那,此刻我不知如何向他講,如今還好似在夢中一樣。
待曹鈺走后,慕容嫣兒支開了彩頻,慢慢的走到鏡子前。
這張臉與她以前完全不同,沒有那樣艷麗,咋一看是有點肉肉的,只是細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慕容嫣兒伸手使勁的捏了臉頰,仿佛這一切不是一場夢。
慕容嫣兒使勁揉了揉腦袋,腦海中好像空空的,好像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慢慢的回到床榻上躺著,忍著渾身放佛散架一般的疼。
慕容嫣兒細細想來,暫且不能沒把握的與人講我是昭華公主,畢竟皇兄一直不待見,怕會認為是妖女附身了。而這個曹鈺對我印象又是極不好,跟他講了也是無用。
如今莫不是是重生在定侯府,怎么倒這般幸運,直接成了曹鈺的夫人,這一摔,竟莫名其妙成親了。
想到著,慕容嫣兒不僅嘆了口氣,按住砰砰跳的心口,努力的平靜下來。
一連幾日慕容嫣兒都以身體不適為由呆在屋子里,睡了幾日以后,覺得心里也沒有那么亂糟糟的。便在府中隨意的逛了逛。
這府是原是前朝某位國公的府,雖有些陳舊寂寥的,但考究的很,雖然曹鈺現(xiàn)在風頭正盛,府中卻沒有大修。
這侯府前院與內(nèi)院之間隔著一個花園,前面方方正正的,后面的院子倒是十分復雜,亭臺樓閣的十分繁雜。
不知不覺走到了后院的一處角亭,這冬日里小路也變得異?;ぷ又卸褲M了厚厚的積雪,像是好久都無人至此,老夫人好像近日也在不遠的別苑,卻是不愿讓人隨意叨擾。
半晌也未見到什么人,慕容嫣兒問彩顰,這府中怎么這樣清凈?
“夫人,曹公子這素日喜清凈沒多少仆人,后院那處清雅的別苑是老夫人的住處?!?p> 哎,莫非他不近女色!難怪眼睛那樣清澈,但是,會不會……男色,慕容嫣兒暗暗為自己這個發(fā)現(xiàn)暗自吃驚。
在侯府比宮中可是有趣不少,時??梢怨浼校茆晭缀醪辉诟?,慕容嫣兒甚少見到他,倒也不需講太多規(guī)矩。
轉眼就新年了,在過幾日大小官員都會攜夫人進宮賀歲。
除去姐姐慕容嫣兒倒沒什么掛念的人,這白家也不知是何情形,只知道是京中一世家,多年來在經(jīng)商從政上都有舉足輕重的人物。如今當家的好似是白家的大公子白芷。
慕容嫣兒聽彩頻講,白芷是個經(jīng)商奇才,這京中一半的商鋪都歸他管,各地更是數(shù)不清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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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除夕,與平時多了幾絲熱鬧勁,門被輕輕推開了,曹鈺從容地走進來,徑直坐在一旁的軟墊上。
“曹公子是為賀歲的事而來么?”
“???這幾日太過繁忙,你又不操持家事,倒是清閑?!?p> 慕容嫣兒沒有看他的臉,心情似乎也沒有那么緊張了,仿佛自然的聊聊家常一般。
慕容嫣兒把筆擱在一邊,“我在府中確實是清閑,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拿???p> 曹鈺遲遲沒有回答,慕容嫣兒抬頭看向他,他眼神里有一絲探究,“多少一些瑣事,你多費費心?!?p> 在冬日里稍許煙火氣便使屋子里暖和許多,外面窸窸窣窣的在飄雪,向外一望,已是模糊一片,“雪愈發(fā)大了,曹公子不如留下一同辭舊歲?”
曹鈺望了望外面這一番景象,“去年此時我還不在京中,這里的雪似乎格外大啊?!?p> 說罷便從房中找來幾冊書讀了起來,外面被雪的白照的明亮。
天暗下來,搖曳的燭火,在紅紙上跳動,慕容嫣兒抬起頭,就能看見他輕臥在軟墊的,借著這微暗的光亮,在燭臺下專注的讀書,臉龐這燭火下映照著,被染上了一層暖意。
慕容嫣兒從來沒有這么仔細看過他,原是她以為引傾慕的是那有點清冷的書卷氣還有那閃亮的眼眸,不想其他地方也生的好看,高挺的鼻梁,微微向下的一點點弧度顯得沉穩(wěn),絲毫沒有雜亂的眉毛,燈下被照的淺淺的,不薄不厚的嘴唇輕輕的抿著。
慕容嫣兒想著和他說些什么好,他先抬起頭來說,“寫字便認真,你字都歪了?!彼^都沒抬就發(fā)現(xiàn)我在看他慕容嫣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