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小洪臉的家伙睡眼稀松的說:“施主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嗎?”聲音卻是一個青年男子的,我還要怒喝,此人瞬間從小洪變成了一位青年僧侶,同一時間,房門打開法空走了進(jìn)來:“唔明,你怎么跑到洪施主的房中睡覺了?”那青年僧侶四下看看,驚叫道:“我明明是在自己的禪房入睡的?。俊?p> “可能是你患了夢游之癥吧,還不快快退下?!鄙畟H惶恐得一邊道歉一邊離開了屋子。
我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那僧侶的表情不似作偽,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串通好的?!拔覂鹤幽??”
法空笑道:“別緊張,我怎么會對那么可愛的小朋友動什么壞心眼?!?p> 我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別廢話,人在哪里?”我雖然只是個宅男,但是誰人要動我的家人,我一定會和他拼命。
法空一點(diǎn)沒有顯得緊張:“我現(xiàn)在帶你去看,行了吧?請松開手吧。”
我放開手,跟隨他身后走出了屋門,此時估計(jì)已經(jīng)晚上九十點(diǎn)鐘,寺院里只有一些油燈,微弱的火光并沒有帶來太多的光明,我想撿塊磚頭都看不清哪里有。只好握緊雙拳,跟著不緊不慢的法空。
“你不是林少吧?”
法空停頓了一下,又邁開了步子:“你很聰明啊,怎么看出來的?”
“從小我就不相信小概率事件,穿越過來遇到主播的概率想想就知道有多低?!?p> 法空嘆了口氣:“沒學(xué)好數(shù)學(xué)在這里也會栽跟頭啊。”
“別說俏皮話,你到底是誰,想把我兒子怎么樣?我警告你,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
法空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放心放心,我是誰并不重要,反正名字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讓你兒子來勸說岳飛不要回臨安?!?p> “他哪里有這個本事,這么說,你的任務(wù)果然是要阻止岳飛?”
“因?yàn)樾∨笥颜f的內(nèi)容都是真話,反而比大人的話更容易讓人接受呢。我和他說要把岳飛之后的遭遇都源源本本告訴他,我不信他還能那么愚忠?!?p> “這么說你是趁我出來的時候把小洪帶過去的?”
“對,你前腳離開岳飛的房間,我后腳就把你兒子送進(jìn)去了。你兒子真逗,還以為我是林少,和我聊植物大戰(zhàn)僵尸呢?!闭f話間,我們又來到了岳飛休息的房屋。
推門而入,卻見岳飛正和小洪有說有笑,小洪見我進(jìn)來,叫聲爸爸就撲進(jìn)了我的懷里。他在我耳邊小聲說:“林少是假的。”我緊緊抱住他:“爸爸知道。”
法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漏了餡,笑瞇瞇的對岳飛說:“元帥此刻應(yīng)該明了貧僧的苦心,為保元帥性命,唯一的方法就是就此隱姓埋名,如果愿意,甚至可以剃度出家,躲避天下人的耳目?!?p> 見岳飛做沉思狀,我低聲問小洪:“你和岳元帥說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說,既然林少是假的,他讓我干什么,我肯定不能那么干,我就是讓岳元帥給我講了講打仗的故事?!?p> “真是聰明的好孩子?!蔽胰滩蛔≡谒男∧樀吧嫌H了一口。兒子趕緊拿手抹掉:“太不衛(wèi)生啦。”
岳飛此時抬頭朗聲說道:“方丈心意在下已然知曉,岳某已知此去臨安,危難重重,然君命難違,如果我抗旨不尊,變得君不君臣不臣,以后有何面目面對天下百姓,出家避禍之事,非大丈夫所為。天色已晚,方丈請回吧?!熬谷皇窍铝酥鹂土睢?p> 法空大張著嘴,看看小洪又看看岳元帥,他估計(jì)心里還奇怪,為什么岳飛明明知道自己的后續(xù)悲慘遭遇,依然不變初衷。見他眉頭緊皺,似是還要開口。我的手臂pad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提示音??磥砣蝿?wù)是完成了。法空頓時是面如死灰,搖搖頭,連招呼也不打就往屋外走。
我拉著小洪,趕緊和岳元帥告辭,也追了出來。
“請留步?!狈章勓酝O?,苦笑道:“我已經(jīng)輸了,你還要怎么樣?”
“我想問問,你輸了會怎么樣?我上次問系統(tǒng)的分身,說是會留在這個時空?”
“那倒不至于,除非你的縱橫幣已經(jīng)消耗光了?!?p> “縱橫幣?我一進(jìn)來就被送了一枚?!?p> “建議你們隨時保留一枚,省得任務(wù)失敗就真的走不了啦。”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你教了我們不少東西,不過你絕不應(yīng)該打我兒子的主意,下次你要是。。。”我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下次?不可能有下次啦,你不是說不相信小概率事件嗎?好了,再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就此告別吧。”他拿出ipad點(diǎn)了點(diǎn),整個人融進(jìn)了黑暗里,消失了。
我也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掏出ipad,看到是否前往下一個任務(wù)的提示,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按。而是轉(zhuǎn)身,往岳飛的住處走去。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是不是就可以改變歷史了?我一定要勸說岳飛,留著有用之身,不要成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