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昔不解釋,笑著揮手告別,走進九號工作室。
工作室內,一名穿著白色工作服的男人窩坐在沙發(fā)上。
聽到動靜,轉頭,幽深的眼眸沉了沉。
“為什么突然要見我?”
“我想……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我姐姐的事情!”
盛諾歪在椅子上,透過鏡子看著身后的男人。
“我知道,你的心里還在喜歡著她!”
“曾經(jīng)的過去式,還說什么?”陳耀咬著指尖,對上她的眼睛:“莫非,你以為我會懷疑是你在陷害她?”
“我是怕你被她所用!”
“……”
陳耀歪著頭,如有所思的打量著她。
許久,才慢慢的挑起唇角:“你果然變了!”
笑了笑,他仰面而坐。
“連你都變了,我還會是當年那個……不自量力的人嗎?”
陸昔收回眸光:“你和我不一樣……我是因為命都差點沒了,不得不改變!你呢?是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咱們兩個,一個是惜命,一個惜情!”
“情?”陳耀攸地坐直,自嘲一笑:“兩情相悅,才叫情,我那是一廂情愿的單相思,算哪門子的情?更何況……五年了,我的身上也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對我而言,已經(jīng)不會再有什么漣漪了……”
“阿耀,你的……”
一名齊耳短發(fā)的女孩急匆匆的推門進來,手中端著兩個白色的玻璃杯。
其中一個玻璃杯中,褐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淡淡的藥味。
一剎那,她嗅到了陳耀和陸昔之間的不尋常,神色怔了一下。
“藥……”
玻璃杯伸了伸,女孩有點心虛。
“我見你的藥要涼了,才送來……陸小姐,沒打擾……你們吧?”
“不打擾,陳老師在給我設計發(fā)型,他覺得我這些年來,第一次找他做頭發(fā),有些激動,所以不知道該給我設計什么樣的發(fā)型合適!”
陸昔坐在轉椅上,悠哉的轉著圈。
“既然陳老師還沒想好,藥也要涼了,就先吃藥吧!”
畢潔不敢動,囁嚅的看著陳耀,似乎生怕他發(fā)火。
陳耀的眉頭皺了皺,起身,接過藥杯,一飲而盡,卻對另外一杯白水視而不見。
“你出去吧,我要工作了?!?p> “哦!”
畢潔不敢再多話,沖著陸昔笑了笑,推門離開。
關門時,她眼底的傷感落寞盡皆落入陸昔的眼眸。
“阿……耀,”陸昔轉著椅子,笑眸彎彎:“陳老師,人家畢小姐這些年對你癡心一片的,你還這樣冷冰冰,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你一個小屁孩,知道什么情……”
“我雖然沒談過戀愛,可也懂得,當一個女人,拿出自己的全部身家,支持一個男人的事業(yè),并且在他混的風生水起時,還不離不棄,不爭不奪的陪在他身邊,就值得被很好的疼愛!”
陳耀拿工具的手頓了頓。
陸昔的話隨之傳來:“當年的羞辱,你忘了嗎?不是每個女人,都愿意陪你東山再起的!”
他的心,瞬間顫了顫。
有點疼。
不知道是疼自己,還是疼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