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優(yōu)剛到宿舍門口就聽見里面吵吵鬧鬧的,什么東北菜啊串串火鍋的!推門進去,就看見潘月湯圓王心三個人頭扎一塊兒在看美團。
“以優(yōu),快來快來!看看我們今晚吃啥!”湯圓圓一臉激動小胖手攅成拳頭晃來晃去的,吃貨無疑了,
王心把手機往丁以優(yōu)手上一塞,“你看吧,我們商量半天了,好累呀!”
潘月就在邊上直點頭,等著丁以優(yōu)做決定。
刷了一遍她們剛才看過的店,湯圓圓東北的一直喊著想吃東北菜,其他倆想吃串串,有點為難呀,“那就火鍋吧!”哈哈,誰都不爭,關鍵是丁以優(yōu)愛吃,她就是佩服自己的選擇能力還有一丟丟不講道理。
“都行,艾瑪終于定下來了!”王心倒床上長嘆!
摸摸湯圓圓的頭,丁以優(yōu)跟哄小孩一樣,“嘻嘻,東北菜咱下次吃好不啦!我們小湯圓最乖啦!”
湯圓圓只得惡寒妥協(xié)~
晚上七點多,丁以優(yōu)和室友們跟著導航氣勢沖沖的就出發(fā)去校外的一家串串屋,余暉尚存,晚風微涼,四個人一齊的短袖短褲,說說笑笑就到了。
上了桌拿了串,就開始下鍋了。
“姐妹們,至此良辰,要不要小酌一杯???”丁以優(yōu)一想到能喝酒就很開心。從小就喜歡拿著筷子蘸圍著丁爸蘸白酒喝,啤酒也是夏天必備的。
“成啊,你兩呢?”王心也是一個灑脫的女生,一口應下。
“啤酒可以,不過我不太會喝,陪陪倒是可以?!睖珗A圓說完看了看潘月。
“那我也陪著喝點吧!”怎么辦,三打一,宿舍有時候就是這么神奇,生活上小癖好的稍稍妥協(xié)最后就變成的日漸深厚的默契。
然后~六瓶啤酒上了桌。嗯,丁以優(yōu)和王心都是能喝的,一人兩瓶也不多,剩下倆準得喝不完一瓶,多的也會進她兩肚子。
酒喝著串擼著,“正兒八經(jīng)”的聊天開始了。
“來來來,咱們里面有誰有家室的?”湯圓圓一臉八卦。
噌以下丁以優(yōu)旁邊有只手高高舉起,“我!”
“我們心兒真是沒看出來??!怎么談的,帥嗎,在哪???”
“高中畢業(yè)他表的白,我覺得帥,在老家的一所大學。”
丁以優(yōu)有時候覺得王心比自己還直~佩服。
“嘖嘖嘖,以來就要吃狗糧,寶寶好苦嗚嗚嗚~”湯圓圓調(diào)侃得到位,“下一個問題,~”
桌上湯圓圓主持全場,丁以優(yōu)作陪調(diào)侃下串倒酒,王心全是梗,潘月在一旁話雖然少但是看著三個活寶的表演也是樂不可支。
載滿這四個女的笑聲的串串屋這時候進來了五個男的,五個身高都一八幾的,身材賊好的男的,其中有兩個長相尤其出眾,一個身著藍T,白色運動褲,已經(jīng)爛大街的亞麻色劉海在他這變得十分洋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立體精致的五官能讓人一眼就關注到他的存在,笑起來像夏天的陽光熾烈。另一個是五個人里最高的,白T黑運動短褲,踩著一雙人字拖,雙手插兜,帶點痞氣,但是黑色的短寸下深黑的瞳色和冷俊的眉形,挺拔的鼻梁下薄唇微抿,又有種儒雅之氣。這是回宿舍路上湯圓圓垂涎欲滴的描述。而此刻的她,嘴里吧啦吧啦已經(jīng)不知所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進來的五個男的,飄忽在最帥的兩個之間。丁以優(yōu)順著她的目光看著一幫男的入座,好看的誰不想多看,又不花錢。挨個掃描然后丁以優(yōu)就和白T男生眼神撞上了,“哎那不昨天報到處撞到的男的嗎?”“昨天沒仔細瞧,真挺帥的哈哈哈?!倍∫詢?yōu)一個眼神的功夫心里居然犯了花癡,她開始鄙視自己了。
“心心,月月你們別埋頭吃了,有帥哥,好多呀!”看著湯圓圓只戳倆個埋頭擼串的,丁以優(yōu)覺得自己簡直優(yōu)秀,不為美色而表面上所動。
他們坐在隔丁以優(yōu)那桌兩桌的門口,剛好和王心潘月背著,王心懶洋洋的轉(zhuǎn)了個身,掃了眼,“嗯,確實,尤其那個白T的。”然后接著吃。
潘月也有點羞澀的偷偷看了眼,估計都沒看全就回頭了,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
“你倆也太敷衍了吧!”
“不然呢,再帥我也只能干巴巴的看呀,我有家室了!做人要踏實?!?p> 不知怎的,這話出自王心的口丁以優(yōu)就覺得略帶猥瑣哈哈哈。
對面桌圍坐的五個男生在啤酒串串間也聊得火熱。
藍T男生萬杰拍了拍白T男生的肩,“云山,我真的很開心你來了青北,雖然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遺憾,但是我們又能并肩作戰(zhàn)了!”說著大家都舉起了啤酒瓶走了一個。
“我也很開心,老王,沒有什么遺不遺憾的,今天的酒就為哥幾個在青北聚上了,別的不提也罷。”陸云山說話間總是能透出情義和灑脫,萬杰總這么覺得。
萬杰和白峰已經(jīng)來青北大學一年了,陸云山和魏翔、張科都是和他們一樣從C城通過今年的高水平網(wǎng)球運動員十大名校校招進來的。以前在C城,他們就通過校際間的比賽認識了還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如今的相聚他們終于不是站在對立的賽場上了。
“感覺今年網(wǎng)球杯,我們青北冠軍穩(wěn)了呀兄弟們!”白峰一想到去年拿了第二就憋著一口氣現(xiàn)在就痛快了。
“成,老萬,峰哥,今年我們好好打,給你們出氣哈!”翔子對這兩個大哥可以說從高一打比賽認識就很尊重,雖然平時是朋友但是球場上他總會虛心受教。再看看陸云山,想想自己被他虐的無初次比賽,他就不斷給自己加油。
“云山,雖然咱兩以后就是隊友了,我私下可還把你當對手呢!”
“好說,翔子,我會好好教你怎么對付我的?!标懺粕骄褪沁@么自信。
酒過半巡,五個男的已經(jīng)喝了三瓶白的,一打啤酒了,戰(zhàn)斗力驚人。
“得,兄弟們對不住啊,我女朋友催我回去呢,你們接著聊我走了?!?p> “峰哥,你這太不夠意思了,咱說好不醉不歸的?!崩蠌埰鋵嵰呀?jīng)有點暈乎了,一聽白峰要走急眼了。
“老張,你饒了我吧,我家那位太狠了,我是真慫!”
一句話就讓老張和翔子齊齊投以哀悼的目光,然后白峰看倆貨放人了一溜煙就跑了,出門時回頭丟了句“這桌我請了!”
陸云山看了眼萬杰,還很清醒,不錯!
于是一臉壞笑的走到柜臺:“老板,你那柜子上的十二年陳是買的嗎?”說話間,陸云山的眼睛就指向柜臺最高的隔間上標著八百的十二年陳。
“吆,小伙子可以啊,是個懂的。賣賣賣!”
陸云山拿著酒走回去的時候,剛好路過丁以優(yōu)那桌,衣服擦到丁以優(yōu)胳膊的瞬間,雞皮疙瘩一身,丁以優(yōu)看著他的背影,總覺的有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加上中午聚餐喝的酒有點多現(xiàn)下居然有點微醺的醉意,陸云山那桌談話的聲音傳到她耳里只剩下陸云山的聲音:老白為了女人拋棄了我們,得得宰回來~
陸云山四人客觀上來說是他和萬杰把十二年陳喝了結(jié)賬回學校的時候丁以優(yōu)她們已經(jīng)打車回宿舍了。魏翔和張科醉的和爛泥一樣扶都扶不起來,還鬧著要走回去。然后凌晨一兩點的大學路上,就能看到有兩個人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笑的跟失心瘋一樣,后面跟著兩個吹著風侃侃而談的帥哥。
“云山,你啥想法?”萬杰還是沒有忍住憋在酒桌上的話。
“什么?”陸云山看著路上的燈影和前面兩個醉鬼,居然愈發(fā)清醒。
“昨晚,她~~楊雨給我打電話了?!蓖nD了幾秒看見陸云山毫無反應的臉,“她向我打聽你的消息?!眫~“你們,真的不可能嗎?”
“老萬,她是她,我是我?!标懺粕教私馊f杰了,他就是個表面上兇悍粗魯?shù)睦锇褎e人想的周全不顧自己的“紙老虎”,“我知道你的心思?!?p> “我還以為,你和她會一起上C大,在一起也順理成章呢!”萬杰的語氣里是無盡的落寞和顧慮。
“C大校招的時候,我太驕傲了!當時確實有點煩,但是與她無關。”“而且,我現(xiàn)在覺得很值。”
昨天看著陸云山那樣意氣風發(fā)的來青北,他就該知道,在C城他沒丟下什么的。
同樣輕快的步伐并肩的兩人,心情卻大不相同。
“楊雨,我們居然是一路人。”萬杰的笑意只到嘴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