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能讓別人知道血魔軟玉,所以他們決定不送到鍛造廠給她的弓脫胎換骨。
“離怨離荷應(yīng)該會?!鳖欒鳈帾q豫了一下,
唐祈白收起笑容,看著她說“你相信他們嗎?”
“嗯……畢竟這么長時間了,再說,”顧梓檸也鎮(zhèn)定地看著他:“離怨離荷是宗主的特殊人物,對幫派的忠心不用說?!?p> 唐祈白心想,這何如還真是謹(jǐn)慎,挑選人員一點點疏忽都沒有,必定是他最信任的人。既然有何如這個背景在,他也就不擔(dān)心會出什么岔子了。
二人把軟玉和凈韶華送到離怨離荷的收件箱,順便留了言。
顧梓檸關(guān)了電腦慢慢站起來:“謝了,那我就回去了。”
“你知道怎么走?”唐祈白“嘲笑”地看著她。某人滿臉黑線:知道我是路癡還要問我嗎?有風(fēng)度的男孩子會主動提出送我回家!
唐祈白拍拍她的肩,“走吧,我送你。”他當(dāng)然是高情商的人了。
一路上,顧梓檸只是撐著頭打盹,唐祈白故意把車開的慢一些,免得萬一剎車她腦殼就要開花了。她這一天實際上也很累的,主要是腦力活比較多。
“小前輩,待會要到學(xué)校了,晚上一起吃飯嗎?”唐祈白溫柔地揉揉她的頭,愣是把她揉醒了。
顧梓檸對他的摸頭從來沒有怎么抵抗過,反而覺得,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她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在唐祈白眼里就和剛剛午休結(jié)束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可愛。
“不了,我媽說今晚有客人來我們家,讓我招待一下?!彼幌氲骄蜔?,她媽怎么會讓她一個生活都不太能自理的人去招待別人??!
“是嗎,那你想好晚飯做什么了嗎?你會做嗎?”唐祈白挑了一下眉,顧梓檸差點沒噎住,啥??做飯??不不不。
“外賣就好了,畢竟技術(shù)有限,我只會下餛飩?!笨偛荒茏屓思揖统责Q飩吧,太不周到了,她想想都要哭。
“你還會下餛飩?”滿滿的諷刺!
顧梓檸懶得搭理他,一個白眼過去就閉上了眼睛,她覺得今天特別累。。還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學(xué)生的車是不能開進學(xué)校的,所以唐祈白把她送到校門口就走了,走之前特意回頭留意了一下,這小家伙還真是,不管春夏秋冬圍巾口罩全副武裝。真的這么怕見到外人嗎。
顧梓檸到家之后因為悶熱,本來雪白的臉蛋已經(jīng)粉紅粉紅的了,她她大口喘著氣,就像剛剛經(jīng)歷過什么生死戰(zhàn)爭一樣的,有人怕黑,有人怕鬼,有人怕蟲子,而她怕人。
可是還沒有收拾好呢,敲門聲就響起來了??腿诉@么早就來了嗎。我飯還沒買……一開門,她傻眼了。眼前這個穿著淡藍色大衣,頭發(fā)盤的整整齊齊,兩簇劉海鬢垂在臉胖,容顏相比以前,已經(jīng)老了不少,但仍然很好看,畢竟能生的出那樣容貌的兄弟倆的女子,自身肯定是不差的。
女子看到顧梓檸之后,露出長輩才有的笑容:“檸檸,我來看你了?!?p> 顧梓檸雙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欠在手掌心里十分用力,可她感受不到疼痛,她仍在懷疑,眼前這個女子是真的還是假的,是現(xiàn)實還是幻覺。
“好……好久不見,錦娘?!?p> 唐祈白送顧梓檸回去了之后,本打算回家的,后來接到了一通電話,皺著眉頭,還是開向了學(xué)校附近的星巴克。
輕輕推門而入,人群中一眼看到那個靚女,卷卷的大波浪,和滄淺的發(fā)型有點相似;畫著精致的妝容,深邃的眼眸。他嘆了一口氣,走向那個女孩:“阿萱?!蹦莻€女孩看到他來了之后,也皺著眉頭,一句話不講,示意他坐下。
“你們算盤打的真好,第一場比賽就想廢了我的號?!迸⒁贿呡p輕攪動咖啡一邊凝視著唐祈白,眼神中滿滿的敵意。
唐祈白沒有講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講,也不知道該講什么。愧疚,糾結(jié),難受,這些情感混雜在他心里,他真想有機會能把她拉黑永遠不讓她找到他就好了。
“那個叫玄卿的,我遲早也要廢了她的號?!边青暌幌?,小塑料勺被她直接折斷了,唐祈白愣了一下,馬上就對她說:“別那么做!”
那個女孩輕蔑一笑:“怎么,她是你的小師妹還是你的小情人,你慌了?怕她被我虐的哭爹喊娘?”
唐祈白(汗,此處表情自行腦補。)他忍住沒說,顧梓檸不讓她這輩子都打不了職業(yè)賽已經(jīng)算仁慈了……他只是在擔(dān)心她如果真被顧梓檸弄成那樣,又會走極端路徑,誰都受不了。
“我記著上次比賽的事了,我們?nèi)蘸蠛煤盟阗~?!彼慌淖谰蜏?zhǔn)備走人,明顯是來警告唐祈白的,言雖不明意已明?!芭秾α?,比賽上我說的,你永遠不要忘了,你欠我們兄妹倆什么?!碧破戆椎吐曇缓穑骸皠e說了!”使得周圍人全都看向他們,他惡狠狠地盯著那個女孩:“給我加這么一個枷鎖有意思么?阿萱?!?p> 女孩笑了兩聲,也盯著他:“有意思啊,當(dāng)然有意思啦,我不是我哥,我做不到心胸寬廣,我做不到失去家人還表現(xiàn)出若無其事,對人笑臉相迎!”唐祈白覺得可悲,自己慢慢冷靜下來:“阿萱,你真的不適合打職業(yè)賽,沒有意義的?!?p> 那個女孩笑了,是帶著淚水笑了:“我不管我適不適合,我只想見我哥?!彪S后快步離開,高跟鞋的聲音對唐祈白來說尤其刺耳,不知道為什么他眼前又一次浮現(xiàn)除了那個溫柔的人,溫和的笑臉,可是在困境中又十分堅定,百折不撓的面龐,他保護家人,保護朋友的樣子,唐祈白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炸了。
他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喜歡時光倒流,有多少個朝景暮時希望這個枷鎖能解開。
這樣,真的,
很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