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你的名字
蘇想的目光依舊停在被他緊握的手腕上,他力氣很重,疼得她的手幾乎麻木。
她低頭咬著唇,腦子里有些亂了。
安暖回來得太突然,讓她毫無準(zhǔn)備。
而且她們一天之內(nèi)互換兩次,這讓她一時半會也恍不過神兒。
沉默許久。
蘇想才抬起頭,看著賀彥霖問了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
因為奇怪,才會被懷疑,安暖才會匆匆把她換回來。
那如果奇怪變成正常的呢?
賀彥霖聽到女孩的話,抓著他的手驀然一松,似乎也沒想到她會主動說出來。
他不禁緊緊蹙起了眉頭,眸光深深的盯著她,等著她解釋。
蘇想見他松開了手,便立即揉了揉已經(jīng)被男人握得又紅又腫的手腕。
待揉得不那么疼時,蘇想沉著眼,表情認(rèn)真嚴(yán)肅的接著道:“因為我父親的事,我媽被氣死后,我就患上了抑郁癥,所以我來賀家總是懼怕出門?!?p> 蘇想說到到這兒,吸了口氣兒,努力的擠出兩滴眼淚。
賀彥霖聞言,危險的瞇起雙眸,看著女孩低頭哭泣的模樣,嘴角卻微微揚了起來。
抑郁癥?
很好!
蘇想沒聽到賀彥霖接她的話,便以為他這是相信了,便又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著繼續(xù)道:“我知道,我有時候行為舉止會有些怪異像換了個人一樣,醫(yī)生說,這可能是精神分烈的前兆,不過我以后一定不再諱疾忌醫(yī),開始吃藥,冶好我自己?!?p> 說到這兒,蘇想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盯著賀彥霖俊冷秀雋的臉。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匯時。
蘇想看到賀彥霖微微啟唇,要開口說些什么時,又忙搶在他前面,期盼似的問道:“你會不要我嗎?”
說了這么多。
蘇想最想問的,只有這句。
這也是安暖最想問的。
男人聽到女孩問到這句,銳利眸仁微微一軟,看著女孩精致的小臉,薄唇緊抿沉吟許久,才不急不徐的回了句:“不會,我明天就帶你去看醫(yī)生?!?p> 蘇想聽說要去看醫(yī)生。
原本臉上期盼的表情驀然僵住了。
看著賀彥霖,想說不用了,可對上男人那張嚴(yán)肅的臉時,又訕訕的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看病。
賀彥霖是認(rèn)真的。
第二天一早,蘇想便看到劉姨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蘇想覺得劉姨看她的眼神讓人受不了,便立即躲開,劉姨卻主動過來和說了句:“少夫人堅強點,其實少爺比少夫人還慘,小時候和老爺夫人坐飛機出了事故,只有少爺一個人活了下來,現(xiàn)在老夫人又……”
“劉姨。”
劉姨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賀彥霖冷冷的打斷。
劉姨知道少爺最討厭有人提起這些事,嚇得臉色一白,沒再說話,而是神色匆匆忙忙的離開。
蘇想見劉姨神色匆匆的走了,也沒敢叫住她。
只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一臉陰鷙的賀彥霖,心中突然有點同情他。
如果劉姨說的是真的,那賀彥霖的確很慘,一家人坐飛機,只有他一個活了下來,現(xiàn)在他的奶奶似乎又……
蘇想驀然收斂思緒,不愿意再多想關(guān)于他的事,就像有人常說的,你一個月薪兩千的,去擔(dān)心人家身家千億的人做什么?你連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
吃過早餐。
賀彥霖便親自送蘇想去醫(yī)院。
蘇想心里想了一千種拒絕去醫(yī)院的方法,可卻沒有一種方法能實行。
拒絕去看病,便是打臉?biāo)蛱煺f的話,可去了,沒查出抑郁癥,那又證明她騙了他。
而她覺得,她騙不過他。
面對這種兩難的情況。
蘇想坐在賀彥霖的車?yán)?,想了一路?p> 直至來到有名的心理醫(yī)院,臨下車時。
蘇想突然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袖,低頭沉默著反反復(fù)復(fù)的在心里問了自己很多遍后,才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不是安暖,我是安家請來冒充安暖的演員?!?p> 說罷,蘇想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
氣氛也驟然冷寂下來。
她本以為,和安暖換回來會很容易,也以為,如果被懷疑了,安家一定能幫她。
直至她昨天她讓安家?guī)退苫爝^關(guān)時,才被告之,他們無法買通賀家的醫(yī)生,讓她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便會凍結(jié)她所有的資產(chǎn)。
安家過河拆橋!
她又無計可施,那只能實話實說的賭一把。
賀彥霖聽到女孩的話,神色明顯愣了下,沒有回答,亦沒下車。
蘇想見他沒有明顯的憤怒,心情立即緊張起來,慢慢收回扯著男人衣袖的手,語氣平靜的繼續(xù)道:“其實安暖要和你相親的前一天被毀容了,臨時找到我冒充,而我也是收錢辦事,現(xiàn)在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也演不下去了。”
與其呆會在醫(yī)院里被發(fā)現(xiàn)她騙他,然后被質(zhì)問被逼問,倒不如早點說出來,這樣還能給自己留有余地。
賀彥霖噤著聲一直沒回答她。
蘇想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低著頭,腦子里亂亂的想了很多。
如果賀彥霖接受這件事,那她便能順利賺到五千萬,如果他不能接受被欺騙,她就連夜離開京城。
怪只怪她,沒想過安友成會出爾反爾。
車?yán)锏臍夥赵絹碓綁阂?,蘇想快被這種壓抑的感覺壓得透不過氣來。
她抬頭,還想再說什么時,卻聽到男人不急不徐的開口問了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走了?”
聞言,蘇想詫異的抬頭。
看到男人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時,卻突然覺得心跳有點快。
他不生氣?
也不惱火?
更不發(fā)脾氣!
反而平靜的問她‘你要走了?’
蘇想突然感覺有點方,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
蘇想說不出話,賀彥霖見她不回答,便又問了句:“你叫名字?”
被問到名字,蘇想的眸光漸漸暗了下來。
雖然她現(xiàn)在是無計可施才來攤牌,但她還不會傻到告訴他自己的名,他現(xiàn)在不生氣不惱火,可如果回頭心里越想越火大,找她報仇呢。
蘇想抿著唇尷尬的笑了笑,腦子里飛快的想了很多,立即胡諂了一個名字:“林木目。”
言簡
最近大姨媽,寫得亂,大姨媽一走,就修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