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有情感的動物,自然就會有悲歡離合的時刻,而人生路上的每一處無論精彩與否,平淡與否,甚至茍且與否,零零散散總歸都會如蛛網(wǎng)支流般匯入人生這條長河。
來到泉港辦公室后,工作的種類發(fā)生了變化,環(huán)境自然也發(fā)生了變化,可依舊未變的是他內心對音樂的那份追求。自然而然的也不用去工地了,既然這樣,他也就暫停了微博上那個叫‘我在工地彈吉他’的話題,從這個話題的開始到結束,他靠著自己的原創(chuàng)音樂收獲了一眾粉絲。從他們的各種評論中,子賢能深切的感受到有些人是真的喜歡他的音樂,這小小的瞬間總能讓他聊以慰藉。
辦公室靠近陽臺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一張辦公桌前坐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王子賢。燈將這個空間照的發(fā)亮,總會讓他有種錯覺會覺得此時還是白天,可窗外卻早已是一片夜色。如若他不往窗外看,只能從這偌大的空間中只有他一個人來判定此時已下班了。
他最近創(chuàng)作出一段旋律,耳朵中插著的耳機一直在循環(huán)著這段旋律,可手中的筆卻創(chuàng)作不出歌詞,也許是情未到深處,他總找不到一種創(chuàng)作的感覺。他從剛剛的那段旋律轉換到一首歌聽聽,順道刷刷朋友圈,剛打開朋友圈就看到徐楓發(fā)的幾句話。
‘愿風裁取每一粒塵埃
愿靈魂抵達記憶的盡頭
愿一切浩瀚都歸于渺小
愿每身孤獨都擁抱共鳴
愿衣襟帶花
愿歲月風平’
聽著音樂的他忽然對這幾句話很有感覺,便想寫個對賬來著,也許真的情到深處時一切都順手拈來,很快紙張上對賬的語句就被他給寫完了。
‘愿雨化解每一片干涸
愿生命沖破形骸的枯槁
愿每寸星光都歸于蒼穹
愿每度春秋都余音繞身
愿倚樓聽雨
愿彼此安好’
當他準備將這幾句話給發(fā)出去時,想了想又在后邊加了一句,‘對照你的,我現(xiàn)寫的。”
將這段內容發(fā)出去后,他就繼續(xù)往下刷著朋友圈,很快就提醒有人回復的消息,他回到頂部發(fā)現(xiàn)是徐楓,他只回復了一個微笑的動畫表情,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表情,但彼此都明白各自想要表達的意思。
眼看離過年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他今年忽然有些不想回去了。剛剛那些話語讓他再次想起‘渡-清吧’,他想去那里唱唱歌,畢竟一直壓在他心里的就是音樂,在別人看來子賢是一個做事很果斷的人,但他們所不知道的則是他每做一個決定也會思前想后,當有些事想明白了,就會義無反顧的跟著自己的決定走。
或許是今天沒有感覺,他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忽然手機響了,他正準備去接電話時,電話掛掉了。他看了看顯示的來電是雷宇,他想也沒想便將電話給回過去,畢竟他們是相識10年以上的好友,因而他也沒想那么多。
屋內燈光的照射讓他有些發(fā)暈,他走到陽臺上等待著雷宇接通電話。
“哈嘍?!?p> 聽到隨著電流傳來的這兩個字,子賢甚至能在腦海中回想雷宇那一貫笑容滿面的模樣。他隨即說道,“怎么給我打電話,忽然又掛掉了呢?”
“唉,唉......?!崩子钜贿B的嘆氣。聽到雷宇這樣子,子賢趕忙追問道,“你這又是遇上什么煩心事了?!?p> “我又分手了?!?p>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丫的,藍子云就是個賤人?!?p> “等等,”子賢還在腦海中回想著,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雷宇在畢業(yè)后的那半年時間里,他們就已經(jīng)分開了。還沒等子賢繼續(xù)開口說話,雷宇繼續(xù)說,“我那時是早都跟她分手了,可今年年初,我倆又見面了,她想讓我再給她一次機會,就這樣我們又開始談戀愛了?!?p> “那你倆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說這句話時,子賢已將手機的免提給打開,他知道雷宇有喜歡從頭講到尾的毛病,他回到房間里,順手還點上一根煙。
“我倆是在去年過年回來時見了一面,她也知道我在云南工作。當時的她希望我能再給她一次機會,畢竟曾經(jīng)談過,可能是基于念舊情的關系,我接受了,就這樣我們又重新開始,本以為這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可在現(xiàn)在看來,這不過是一場噩夢?!?p> “然后呢?”
“在重新交往的過程中,她缺錢跟我說,我二話不說就轉過去;她買化妝品,淘寶里的購物車我?guī)退骞狻ξ易约簛碚f這倒沒什么,畢竟是自己的女人,讓她過的好點,這樣的話我心里也高興。”雷宇說完這些,電話的那端忽然沉默下來,子賢猜想是不是接下來所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口。
子賢沒再繼續(xù)追問,雙方就這樣保持著沉默。
忽然雷宇繼續(xù)說,“只是后來她背著我跟一個已婚男士上床,所以她就他媽的是個賤人,真他媽是個賤人,連渣女都稱不上?!?p> 幸好辦公室里沒人,不然別人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嚇一跳。
“你怎么知道的,萬一是誤會呢?”子賢心里還是想讓雷宇先冷靜下來。
“那個人的老婆是我朋友的朋友,他老婆現(xiàn)場捉奸在床,在朋友圈里都發(fā)了通緝令。明確表明:如果自己的老公跟藍子云結婚,就讓他凈身出戶。后來我朋友給我發(fā)了截圖,我當時真如五雷轟頂,沒想到她現(xiàn)在怎么變的這么渣?!?p> “那你后來有跟她說過此事嗎?”
“她承認了,”電話中有明顯的嘆息,雷宇繼續(xù)說,“也是那時開始,我再也不想看見她。”
“藍子云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子賢疑惑著說。
“也許她本身就是個渣女,”突然間子賢覺得那燈光是如此的刺眼,讓他有些眩暈,雷宇繼續(xù)說,“不過我也想開了,就當是真正認識了一個人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讓自己忘記吧!”
“我還真不需要你的安慰,我自己能消化,只不過是想找一個好友訴說訴說。對了,你今年什么時候回去?”
“我今年估計不回去了?!弊淤t帶著遺憾說。
“加班嗎?”
“那倒不是,不過是想去之前的那個清吧里唱唱歌而已?!?p> “加油吧!堅持你的音樂夢?!?p> “謝謝。”
掛完雷宇的電話,子賢收拾好東西,熄燈往住的地方走去,路上他的腦海中還在想著剛剛雷宇所說的那些事,他嘆息著說,也許人生的精彩之處就在于這些經(jīng)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