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路
顧城知道人族的事情之后，曾前往最初的那個地方，已經(jīng)荒草雜生。
這里很安靜，和昔日人聲鼎沸的樣子如同兩個時空。
一尊古樸的石像，靜靜地佇立在那里。
他走過去，細細的風(fēng)，浮動著他的頭發(fā)。
“當(dāng)初發(fā)生了什么事？”
“人口眾多，垃圾橫生，長期不處理，造成了病毒的爆發(fā)。”
“隨后他們就離開了。“
顧城搖了搖頭，眼睛細瞇著，陽光透過婆娑的云隙，灑落在他的臉上。
躺在這里，恍惚之間，想起了格的身影。
隔著不同的時間流速，置身于兩個維度。
那邊一眨眼，這邊已經(jīng)滄海桑田了。
“如果我，沒有真正如神一般的力量，在時間下，也會變成一抔黃土?！?p> 顧城躺了一會，看著天上的云朵。
過了很久，他才站起來，看了一眼那個雕像，消失在了這里。
……
發(fā)生地震之后，全國救援。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開展了艱苦卓絕的救人工作。
當(dāng)顧城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他出現(xiàn)在黃山的地方，巖石崩塌，一片狼藉。
他沒有過多的在意，跳躍起身子，如同飛鳥一般，駛向遠方。
……
三日后。
XZ高原。
顧城坐飛機來到XZ后，便一路以飛快的速度走來。
布達拉宮
他坐著，聆聽著古老的梵鐘，陣陣的梵音。
恢弘的建筑，瑰美的花紋和圖案雕琢在上面。
他坐在那里，細細的感知這異域的風(fēng)情，他的精神力去覆蓋，籠罩著布達拉宮的一小部分。
但即使是如此，他的力量卻依然無法改變外界物質(zhì)。
夜幕慢慢降臨，抬頭便可看見那壯觀的珠穆朗瑪峰，在夜色中隱匿。
星空籠罩，璀璨無比，仿佛伸手就可摘星。
布達拉宮點起了燈光，大部分卻已經(jīng)是在黑暗中，一片寂靜。
風(fēng)聲，呼嘯而過。
寒冷，刺骨而來。
但顧城穿著單薄的衣服，卻能抵御得了這種溫度。
他如同老僧一般，坐在那里，用他那超強的感知力，籠罩著他的領(lǐng)域。
夜漫漫。
初曉破開，金光涌動。
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那神圣的雪山又屹立在人們的視線中。
“嗡！”
黃鐘大呂，古音陣陣。
那些和尚們早起念起了佛經(jīng)，那種圣意仿佛能進化靈魂。
顧城感覺到了那種感覺，他細細品味在其中。
真正的智慧在那里？
顧城仰望。
在天地山川人之中。
在自然之中。
在人之中。
……
夜晚又到了。
寂寂寥寥，人影稀少。
安和的一天，過去了。
呼呼作響的夜風(fēng)，嗚嗚然。
如同女子的哭泣聲，不禁讓心湖泛起了點點的漣漪。
風(fēng)聲本無情，自是心中情。
幡動風(fēng)動，乃是心動。
顧城站起來，他知道自己對于塵世中，有著巨大的留念。
“不經(jīng)歷過七情六欲，怎能說看得開？”
“不走過生死兩界，如何大徹大悟？”
“這心性，恐怕是難以壓抑?！?p> “堵不如疏，以往想著逃避，但想來，還得在人世紅塵中走一遭。”
他離開了這座布達拉宮，回首之際，不禁想起了一首情詩。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
……
這次，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離開這里，走向了那座圣山。
珠穆朗瑪峰。
冰山連橫，大雪飄然。
蒼涼的雪，萬古不化。
顧城抬頭仰望，踏上了那座山。
如此之高，如此之偉岸，令人臣服。
這終年不化的雪，也許歷經(jīng)歲月的滄桑。
他手握一把雪，然后散落。
“百年，千年，萬年？”
他開始登雪山。
這一登，便沒有停過。
一日，兩日……七日。
厚厚的雪落在他身上，遮蓋了他的身影。
他依然是單薄的衣服，不變的神色。
最后，終于來到了山頂。
視線所見，一片茫茫。
頓時心中濤濤然！
“哈哈哈！”
他忍不住地放聲大笑，如此好景，大氣磅礴，心里激昂，豪邁不已。
天地如此，人生何其短。
如蟪蛄不知春秋，朝菌不知晦朔。
立坐在群峰之巔，看萬里雪山，賞乾坤變換，斗轉(zhuǎn)星移。
伸手之間，似能點破蒼穹，攪弄群星。
他的精神力體會著自然的偉力，附著在一片片雪上，隨風(fēng)飄零，隨之墜落。
并且不斷地擴大他的范圍，讓精神力附著更多。
半月后，他才以飛快的速度下山，如鷹擊長空。
……
顧城離開了XZ后，去學(xué)習(xí)現(xiàn)代格斗，如泰拳、截拳道、空手道，各種格斗技巧和他自己的搏斗經(jīng)驗驗證。
他在底下打黑拳，磨練自己的技能。
但他控制著自己的大部分力量，避免將人打死，主要的他的身體機能太過于超前。
很快，他如同一匹黑馬，震驚了所有人。
但是顧城志向不在此，獲取了足夠的錢后，他離開了這里，去往了霓虹。
在霓虹，游玩一段時間，登了富士山，看櫻花飄零，物哀中有一番體會。
但最主要的，他對于霓虹的劍法刀法感到興趣，仔細地觀摩。
他覺得霓虹有名居合斬就是所謂的拔劍術(shù)，一擊出動，但在基本功的時候，每天練習(xí)斬，以及一切技巧花大量的時間，劍的起手和手劍也需要大量的經(jīng)驗來磨合。
所謂居合，在于那一瞬間凝聚全身力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劍，斬向?qū)Ψ健?p> 顧城細細地揣摩，很快就能明白里面技巧。
但是重要的，蓄勢，集中力量。
顧城手持一把劍，慢慢地挑動自己的力量，精氣神上漲，與劍合在一起。
眼睛閉上，是為了擴大自己的感知，感知外界和自己的身體。
心臟的跳動，血液的流動，骨骼之間的爆發(fā)和沖擊。
緩緩地，醞釀著一頭巨獸。
睜眼，一瞬間。
拔劍！
寒光閃爍，劍刃鋒利。
他的前方，是堅硬的大理石。
但他巨快的速度和強大的力量，所造成的沖擊，是無與倫比的。
“咔嚓！”
狠狠地劈過去。
尖銳的聲音刺破著耳朵。
“崩！”
劍，斷了。
力量反饋太強大，而無法承受得住。
“噼里啪啦?！?p> 但那塊大理石，瞬間碎開。
散落一地。
顧城舒緩一口氣，把劍收入劍鞘。
“不錯?！?p> “但是蓄勢需要不少的時間?！?p> “不適合長期使用這種招數(shù)?！?p> 顧城認(rèn)為這種拔劍術(shù)，一刀切的招數(shù)，往往是最后，出其不意的時候，毀滅掉別人。
迅！
猛！
銳！
但同時自身的精力會下降很多。
他把手里的碎片劍仍在地上，離開了這里。
他離開了日本，又去往其他的國家，四處旅行。
他那英俊的外貌和完美的身軀，遇到了許多有趣的艷遇。
各個國家的女人，風(fēng)情萬種。
奈何，他是一個浪子。
但并沒有感情在其中。
有一次，他又來到了魔都，想去見一見曼琳達。
只不過，她卻是離開了那里。
顧城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但心里大概是明白了，那像是薄荷味的回憶，就成了一個過去的畫面。
顧城嘆了口氣，也就慢慢地、輕輕地釋懷了。
光陰者，百代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