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啊,什么事?”電話里,王子儒陽光般溫柔的聲音傳來,讓孫雨一陣恍惚,眼神中似乎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小星星。
“王總,是這樣的,前臺這邊有個人自稱羅劫,說是找您的,不知道您認(rèn)不認(rèn)識。”孫雨雖然略有花癡的表現(xiàn),但正事還是沒有忘記。
“哦,他啊,我認(rèn)識,你直接帶過來吧。”
“好的。”
孫雨接完電話,不知怎么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粉紅色。心中好似小鹿亂撞,看的羅劫一陣莫名其妙。
“美女,回神了!可以帶我進去了么?”
“啊,哦,可以?!?p> 雖然羅劫并沒有說什么,但孫雨還是有一種心中秘密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窘迫,連忙低下頭慌亂的帶著羅劫朝里面走。
由于孫雨低著頭,并沒有注意到前方的情況。于是,在一個拐角處,直接迎面撞上了向外走來的王子儒。
“啊,對對不起,王總,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沒事吧?!?p> “我能有什么事,你沒事吧?”
王子儒并沒有責(zé)怪孫雨的冒冒失失,而是關(guān)心的問道。
“沒,沒事。王總,客人帶到了,我先回,回前臺了?!睂O雨想到自己居然在王子儒面前出了這么大的丑,一陣羞憤難當(dāng),趕緊打了個招呼離開。
離開前,那緋紅的臉都快滴出血來了,正巧被羅劫看在眼中。
“子儒兄,行啊你!”羅劫看著王子儒,一臉促狹。
“什么?”王子儒完全沒get到羅劫的意思,有點不明所以。
“還裝啥,前臺那美女臉都紅成那樣了,我還能猜不出來?”
“去你的,瞎說什么。那只是我公司的前臺,哪有你想的那么齷齪?!蓖踝尤迥倪€不知道羅劫在想些什么,頓感無語。
“切,你就作吧,你把人家當(dāng)前臺,人家可不只是把你當(dāng)老總。我說,這事情婉柔知道不,不怕她吃醋么?”
羅劫回想之前被王子儒暴揍的事情,現(xiàn)在居然在對方身上重演,心中一陣暢快:讓你丫的揍我,這下?lián)Q我讓你頭疼了!
“吃什么醋?婉柔可比你懂我多了,怎么會在意這么無聊的事情!”王子儒眼神誠摯,語氣坦蕩,絲毫沒有“奸情”被發(fā)現(xiàn)的慌亂,顯然是真的和孫雨沒有什么。
“算了,你鋼鐵暖男行了吧。趕緊帶我去考核,失敗了好早點見見我的心靈凈化大使?!?p> 王子儒在大學(xué)時就是君子和癡情的代名詞,所以羅劫一點都不想再繼續(xù)掰扯這些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話題。
“走吧?!?p> 因為這層樓只是辦公區(qū)域,所以王子儒并沒有向著里面走,而是帶著羅劫走了一層樓梯上了7樓。
王子儒的公司總計占據(jù)了四層樓,六樓用于辦公,7-9樓則用于接待前來咨詢治療的顧客和病人。其中,7樓正是跟情感分析相關(guān)的“失戀救助聯(lián)盟”所在的樓層。
在這個樓層中左拐右拐,最終,王子儒將羅劫帶到了一個寫著“考核”牌子的房間門口。
“里面有專門的測試機器,你自己進去吧。”
見王子儒沒有一起進去的打算,羅劫也沒多問,自行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羅劫就發(fā)現(xiàn)了屋子正中擺放的類似醫(yī)院CT機的機器。
也不用誰教,羅劫自覺地在機器上躺好,下一秒,一個弧形的透明顯示器從旁邊升起,在他的眼前停好后,出現(xiàn)了一行字。
“下面即將對你進行情感分析師資格考核,請準(zhǔn)好準(zhǔn)備?!?p> “3,2,1,考核開始?!?p> “第一題,……”
羅劫萬萬沒想到,躺在這么高科技的機器上,又是這么高逼格的顯示器,居然只是為了做一套問題刁鉆,選項詭異的測試題,也太奢侈了吧!
難倒面子功夫這么重要么?
就在羅劫心中腹誹的時候,透明顯示器顯示的幾行字,讓他打消了這種想法。
“經(jīng)過試題答案比對,結(jié)合考核者心跳、血壓、荷爾蒙分泌、神經(jīng)活躍度,得出最終結(jié)果:不合格,請考核者再接再厲,爭取下次通過?!?p> 啥,啥,啥!說的都是啥!
羅劫開始還在心中吐槽著考核太過于形式化,結(jié)果現(xiàn)在是被打臉了。
不管這個機器對心跳、血壓、荷爾蒙、神經(jīng)活躍等數(shù)據(jù)的探測和分析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單從能夠探測這幾樣?xùn)|西,就可以看出這個機器還是很有料的。
當(dāng)然,羅劫對這個機子的工作原理沒什么興趣,只是抱有些微的驚訝而已。
極力的隱藏著考核失敗的喜悅,羅劫裝出一副郁悶的表情走出房間。
“行了,別裝了。”羅劫還沒來得及發(fā)表下考核失敗的遺憾,就被王子儒搶先開口給堵住了。
“子儒兄,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是真的很抱歉,辜負(fù)了你的信任,唉……嗨嗨啊哈哈?!绷_劫開始還能故作失落,但說到最后,怎么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行了,你的考核結(jié)果比我想象的要糟糕,趕緊跟我去找你的心靈凈化大使,給你凈化凈化的好?!?p> “對,凈化,趕緊凈化?!?p> 羅劫壓根就不在意什么考核結(jié)果,只想盡快見到神秘的心靈凈化大使。
“你……唉,走吧?!蓖踝尤蹇粗_劫,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止住了,安心的頭前帶路。
“或許,他不知道考核的詳細(xì)結(jié)果,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果吧?!?p> 王子儒的想法,羅劫自然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心中滿是對“心靈凈化大使”的期待,壓根注意不到其他的細(xì)枝末節(jié)。不過,他還是注意到王子儒帶著他回到了6樓。
“到了,你自己進去。我先回辦公室了?!蓖踝尤逭f了聲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美心空間,挺好聽的名字。”羅劫稱贊了一句,禮貌的敲了敲門。
“請進?!币坏廊崦赖呐曧懫?。
“哈?怎么感覺這么耳熟?”
羅劫的聽力可是常人的十倍,雖然屋內(nèi)的人并沒有說的多么大聲,但停在他的耳中卻是十分清晰。
正是因為清晰,才勾起了他腦海中關(guān)于這個聲音的某些記憶。
想了半天,羅劫還是沒有想到聲音的主人是誰。索性就不再去想,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
王子儒和羅劫分開后,剛回到辦公室,便感到褲袋一陣震動,他將手伸進褲袋,掏出了一個酷似按鍵機的東西,按了一下后貼在耳邊。
“聞淺,是我。”酷似按鍵機的東西中,一道和藹的聲音傳來。
“爺爺,是您??!”王子儒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立馬帶上幾分笑容。
“最近可還順利?”
“一切都很順利,公司已經(jīng)走上正軌了。”聽著那親切的聲音,王子儒似乎隔著電話都能看到那張慈祥的臉。
“順利就好,如今你正值青年,有喜歡做的事情就做,爺爺永遠支持你。”王子儒爺爺鼓勵道。
“謝謝爺爺!爺爺您最近還好吧?”
“我若是說我不好,你信嗎?哈哈哈哈!”王子儒爺爺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開了個玩笑。不過從那中氣十足的爽朗笑聲中不難猜出,他的身體一定相當(dāng)硬朗。
“我好的很,只是,這心頭倒是有件事情,一直掛念著?!?p> “爺爺,什么事情讓您放心不下一直念著?”王子儒聽到這句話,心中有種不妙的直覺。
“我掛念什么,你還不知道嗎?”
“那個……爺爺,現(xiàn)在還不急吧。”聽到這里,王子儒自然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多了一絲奇怪的表情:像是不情愿,又像是如釋重負(fù)。
“怎能不急!你和柔丫頭已經(jīng)相處四年有余,彼此了解已然足夠,談婚論嫁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你難道忍心讓柔丫頭就這么等著你?”話到這里,已然再清晰不過。原來,王子儒爺爺是在催婚。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現(xiàn)在事業(yè)剛走上正軌,想要將重心都放在事業(yè)上,等公司不再需要我的時候再成婚。否則,即使和婉柔成親了,被事業(yè)牽制著,也不能給她很安穩(wěn)的生活?!?p> 成親這件事情,很早前王子儒便考慮過。如他所說,他暫時不能安心的和婉柔相守,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正面回應(yīng)。
“你呀,就是糊涂?,F(xiàn)在不能和柔丫頭安心相守,但不影響你和她并結(jié)連理!你可知道,柔丫頭這么無名無分的跟著你,她爺爺豈會沒有意見?”
王子儒爺爺沒想到自己孫子這件事上居然這么死板,不能給對方安穩(wěn)的幸福就不結(jié)婚,這叫什么理?
“段爺爺他……”
“他什么他,那老小子一天找我念叨,都快被他煩死了。不過,他念的也沒錯。我和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你若是不趕緊成婚,我們怕是看不到你的孩子出生??!”
王子儒的爺爺說到這里,語氣明顯帶著幾分傷感,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遺憾。
“這……是聞淺欠考慮,我等會兒就跟婉柔商量下,爭取今年就完婚?!?p> 王子儒雖然不想這么快結(jié)婚,但也不想讓老人家失望。
“這就對了嘛!”
小呆卜萌
子儒兄被催婚,就挺禿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