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覺得自己一定是墜入了愛河。
他現(xiàn)在光是看到她就全身顫抖,興奮不已。
晚宴進行的非常順利,而馬克西姆作為瑪?shù)铝盏奈璋橐瞾淼搅送硌缟稀?p> 雖然他隱瞞了姓名,但瑪?shù)铝湛偟糜幸晃晃璋椴皇菃幔?p> 如果她再穿男裝帶著潘西跳舞的話,瑪?shù)铝詹驴的葖邒哒f不定會殺到這里來。
瑪?shù)铝债斎徊粫婉R克西姆跳舞了,舞會開始后,她就扔下馬克西姆不知去哪兒了。
馬克西姆局促的站在角落里四處打量。
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熱鬧。
因為母親常年臥床的關(guān)系,波立維家一直充斥著草藥的味道,而不是酒精。
在這種紙醉金迷的氣氛里,馬克西姆似乎處于一種半夢半醒中。
女孩們的長發(fā)像海的波浪飄蕩在各色的寶石間。
展開裙擺就像悄然綻放的花蕾。
而這片花蕾中有一朵已經(jīng)悄悄開在了馬克西姆的心頭。
他紅著臉呆呆的看著她,馬克西姆猜那女孩一定是澤爾特家的族人。
那繁復的織金花紋裙袍,窄長的衣袖和繁復而古怪的頭飾,無一不在說明她是梵特爾的北族人。
至少她那頭淡金色的長發(fā)和橄欖色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除了梵特爾,別的地方少有這樣的長相。
記得瓦爾蒙家的姻親就是梵特爾的澤爾特家。
他家好像就有一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會是她嗎?
馬克西姆想走過去和她說話,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就這樣走上去會不會太突然了,會嚇到她的吧?
好想知道她的名字啊,會叫什么呢?
這個女孩一定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
馬克西姆沉浸在自己的一見鐘情里,完全無視了女孩至始至終沒有換過舞伴。
他也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
就在馬克西姆躊躇的時候,瑪?shù)铝栈貋砹恕?p> “你在這兒傻站著干什么?怎么不去跳舞?”
瑪?shù)铝瞻l(fā)現(xiàn)這家伙一直就站在這兒,連位置都沒挪過。
“我…我正準備去呢……”馬克西姆紅著臉,聲音微弱的說著。
“是嗎?”瑪?shù)铝沼行岩?,這家伙怕不是準備在這兒站到天亮?
“沒錯…我……”馬克西姆下意識看向了女孩的方向。
但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抹金色的身影。
不見了。
馬克西姆惆悵又自責的說“她好像不見了”
看到馬克西姆居然真的準備去邀請女孩跳舞,瑪?shù)铝找幌伦佑辛伺d趣“她一定也是這里的賓客吧?要去找她嗎?”
“唉…算了吧”馬克西姆又軟弱起來“我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瑪?shù)铝沼浀盟固拐f過,他這個朋友是個很害羞的人。
但看到他這需要仰望的身高,瑪?shù)铝沼X得人和人的差距還挺大的。
和他比起來,斯坦又活躍得過分了,要是能平均一下就好了。
“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沒有多少,你告訴我,說不定我知道她是誰”瑪?shù)铝掌鋵嵰呀?jīng)從馬克西姆的表情中看了出來。
這家伙絕對已經(jīng)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了。
果然,馬克西姆猶豫了一會兒,說“好像是澤爾特家的女孩……”
“澤爾特?”瑪?shù)铝詹挥浀靡姷竭^澤爾特家的女孩,“她也來了嗎?不是身體不好不能出門嗎?”
“她身體不好嗎?”馬克西姆回憶了一下,她的確看上去有些虛弱。
“身體不好也沒關(guān)系,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馬克西姆自言自語的說著。
瑪?shù)铝找荒槦o語“喂喂喂,想的太早了吧,你是不是三流言情小說看多了,你先把她名字弄清楚吧?”
馬克西姆聞言,一臉失望“啊,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嗎?我覺得她應該就是澤爾特家的小女兒”
“我沒說我不知道啊”瑪?shù)铝照f“我想想,杰奎琳的表妹嗎?我記得她好像提到過……”
瑪?shù)铝漳X海中浮現(xiàn)出杰奎琳那張不耐煩的臉。
“這有什么,我姑媽還給她的女兒起名叫南奈爾呢……”
南奈爾……
瑪?shù)铝找幌伦酉肓似饋恚沂忠慌摹皩α?,是南奈爾!?p> 她的聲音有些大,引得眾人側(cè)目,瑪?shù)铝諏擂蔚捻斨l責的目光拖走了馬克西姆。
瑪?shù)铝照伊藗€僻靜的地方,這里沒什么人。
“是南奈爾”她告訴了馬克西姆這個名字。
“南奈爾了嗎?名字和她很相稱呢。”馬克西姆喃喃自語。
“喂喂喂,又發(fā)呆了啊”瑪?shù)铝湛粗R克西姆這副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走掉了。
馬克西姆被就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臉害羞的念著這個名字,想著一會兒一定要找到南奈爾。
能和她說上一句話也好啊。
此時,馬克西姆口中的“南奈爾”正和戀人說著話。
阿德萊德和琉西安離開了晚會,他們此行的目的并非來參加成人禮。
而是為了另一件事,阿德萊德見琉西安面色不愉,問“怎么樣,琉西安,公爵大人他怎么說?”
琉西安按了按太陽穴“不順利,那老狐貍什么也不肯說,所有的問題他全都避開了”
“那除了他就沒有別人知道了嗎?”
說到這個琉西安就生氣“別提這個了,上次丟了鑰匙,不然也用不著來求他了”
“可是……”阿德萊德想了很久還是說了“南奈爾的病,醫(yī)生沒有辦法嗎?那個畢竟是傳說啊”
琉西安回憶起妹妹在陽光下可憐的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但我總不能看著南奈爾在塔頂關(guān)一輩子”
那和坐牢有什么區(qū)別?
她應該像普通女孩一樣生活,而不是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的屋子里。
“也是呢”阿德萊德對南奈爾也很同情。
她一想到那孩子被關(guān)在那種地方,就忍不住的同情她。
為何不幸會降臨在琉西安家中呢?
“也許別的地方也會有辦法呢?”阿德萊德安慰他。
琉西安對此不太抱希望“父親早就試過了,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這次,如果不是父親不能離開梵特爾,我相信他一定會比我更著急的”
“離回去還有幾天,這幾天再試試看吧?”
“對的,現(xiàn)在還不能放棄,我不信舅舅還能把那個秘密守一輩子不成?”琉西安瞇著眼睛說“看著吧,我的時間總是比他長的”
阿德萊德沒有再提這件事“對了,剛剛我看到表姐了。她真的是很漂亮呢?”
“是姐姐”琉西安糾正了她,“她要是聽到你這么說一定會很高興的”
“可惜沒能說上話”阿德萊德對此略有點遺憾。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見她吧,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琉西安白天沒來得及和杰奎琳見面,而晚上又太忙了。
可憐的馬克西姆卻還在舞會上,翹首以盼。
他還在等著“南奈爾”回來,和她搭話呢!
估計他是不能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