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哭，看來你還是沒有壞透了。。。”就在鐵疙瘩哭的時候。。。段文榮頂著雪花兒，進來了。。。身上只穿著一個短袖兒。。。之前穿著的厚衣服已經(jīng)披在了他懷里的一個看不清什么樣子的小娃娃的身上。。
“妞妞。。。妞妞。。?！辫F疙瘩掙扎著要站起來，看看妞妞。。
“你就別動了，就你那一身的傷抱的起來丫頭嗎？老實的坐著。。斌子，你細致。。抱著娃娃，把她給我娘送過去，你們幾個也都別再這兒了，我有話和鐵疙瘩說?！倍挝臉s把懷里的小娃娃遞給阮斌。。
“成。你解決吧，我們清場?！比畋蠼舆^來娃娃。。?！袄洗?，把你大衣先給段段穿上，你回去再穿一件兒，段段凍得都涼透了。。”接孩子的時候，阮斌挨到了段文榮漏在外頭的胳膊。。涼的他一哆嗦。。。轉(zhuǎn)回頭對著高洋說著。
“知道了?！备哐舐槔麅旱拿撓聛硗馓着诹硕挝臉s的外頭。。
一群人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室內(nèi)就剩下了段文榮和鐵疙瘩面面相視。。。
“鐵疙瘩。?！?p> “段。。?！?p> 段文榮和鐵疙瘩一起開了口。。。
“我說，你說？”段文榮問著鐵疙瘩。。
“我先說吧。。?！辫F疙瘩看著凍得臉色發(fā)青的段文榮。。。
“你自己倒一下吧。。。我就不給你倒了。。。按說應(yīng)該是我給你倒得。?？墒俏覍嵲谑且驳讲涣恕?。?！辫F疙瘩手顫顫巍巍的放在了桌子上?！，F(xiàn)在暖和上來了，之前的凍得后遺癥全都展現(xiàn)出來了。。。
“你要說啥就說吧。。?！倍挝臉s搓著胳膊。。。對著鐵疙瘩努努嘴。。。
“好。。?！辫F疙瘩眼睛看著外頭紛紛擾擾越下越大的雪。。
“我沒想到，咱們倆會在花兒去了之后是這樣的見面兒。。。。。。?！辫F疙瘩對著段文榮說著。。。聲音慢慢悠悠的。。。還帶著顫抖。。。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內(nèi)心真的經(jīng)受著什么巨大的波動。。。。
就這樣，一個說著，一個聽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外頭的院子里，雪已經(jīng)厚厚的積了一層。。
“我知道我糊涂了，也知道我之前有多混。。。我打算徹底的改了。。你說我還有機會嗎？那些個真的愛我的人還會接受我嗎？”說到了最后，鐵疙瘩渴望的看著窗戶外頭，不敢看段文榮一眼。?？墒锹曇衾飬s是能聽出來他的內(nèi)心的渴望。。?？墒菂s有著濃濃的害怕把鐵疙瘩深深地包圍了。。。
“你能說這樣的話，就證明你現(xiàn)在比之前清醒多了。。。這話你不應(yīng)該問我。。。六伯，六娘，您說是吧。。?！倍挝臉s突然問了一句。。
“你。。。”六伯一聲嘆息，走了進來。。
“爹。。。娘。。。對不起之前是兒糊涂。。。是兒不是東西。。。對不起。。。對不起。。?！辫F疙瘩一聽到六伯的應(yīng)聲，顫顫巍巍的就跪了起來。。。?？粗T口相互的攙扶著走進來的六伯六娘。。。一個頭接著一個頭的對著老兩口磕著。。。
“起來吧。?！绷粗念^的鐵疙瘩。。。嘆口氣讓他起來。。
“不。。。這是我這個做女婿的做兒的欠您二老的。。。”鐵疙瘩又實實在在的給磕了三個頭之后。。。才堅持不住，摔坐在了炕上。。。
“娘，對不起，您的手。。?！辫F疙瘩看見了六娘彎著的手臂。。
“沒事兒。。。都過去了。。?！绷飺u搖頭。。。
“爹娘。。您二老別怕。。。馬上我就走了。。。我緩過來了，這就走。。。以后也有空兒了，再來看您二老。。?！辫F疙瘩看著六伯六娘那冷淡的樣子。。。掙扎著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