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月林朝恒等人也學(xué)著夏兮行叩拜之禮,俯首作揖,默禱起來。
林衡月也許了愿望,默念著希望雙親平安健康,幸福長壽,希望自己一世無憂,一生瀟灑,希望林朝恒……
見幾人起身后,流紋和蔚兒分別上前,從僧侶那兒取來香燭分給她們,眾人自然一奇將香燭插入前方的崆隅青鼎之中。
那燭火微微搖曳,泛著微弱卻明亮的光芒。
一行人進(jìn)了香,正出了殿門準(zhǔn)備回去,
“哥哥,你可許了什么心愿?”林衡月好奇出聲,剛剛她見林朝恒只是簡簡單單的拜了拜,看起來并未求些什么。
林朝恒搖搖頭,“未有?!?p> 林衡月輕輕哦了一聲,有點(diǎn)失落。
見她如此,林朝恒問道,“那衡兒呢?許了什么愿?”
林衡月俏皮一笑,“衡兒才不告訴哥哥,說出來就不靈了?!?p> “衡兒既不說,為何要提起,這不是在吊我的胃口嗎?!绷殖阋矊W(xué)林衡月俏皮起來。“我再不理會你了?!?p> 林衡月才不管林朝恒威脅的話語,“我才不信呢!”
只有林衡月不理林朝恒的時(shí)候,哪兒有林朝恒不理林衡月的時(shí)候。
林衡月被旁邊花花綠綠的東西吸引了,從前來的時(shí)候,這寺里是不能賣這些俗物的,只能擺放在寺外的街道上,所以沒什么人注意。而現(xiàn)在好像可以了,應(yīng)該是為了吸引人群,帶來香火吧。
“娘親你先回去吧,我想逛逛買些小玩意兒?!?p> 夏兮自然不許,這接二連三的生些事端,她已經(jīng)怕了。
夏兮拉過林衡月的手,緊緊握住,怕她不管不顧的跑了,“這外面諸事頗多,還是小心些吧,你要什么東西讓流紋去買,咱們回去吧?!?p> “娘親別擔(dān)心,哥哥會陪我一起的。哥哥在的話,娘親還不放心嗎?”林衡月不想回去,她本是自由灑脫的性子,才不想被家里那院墻給束縛。
夏兮有些猶豫了,有林朝恒在,她自然放心,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林朝恒沒顧上她呢。
林衡月見夏兮還有些猶豫不定,撒嬌道,“娘親,衡兒上次在家里待了這么久,還沒有好好玩過呢!娘親,娘親……”
“好了好了,娘親依你就是。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些,娘親就先回去了?!?p> “謝謝娘親!衡兒知道娘親最好了?!?p> “我可沒說要陪你?!钡殖憧刹毁I賬。
這在林衡月聽來,無疑是很煞風(fēng)景的一句話。
“哥哥,你再想想,好好說話,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jī)會?!绷趾庠滦Φ母裢忾_心,還給了林朝恒一個(gè)只有他才能看懂的眼神,這當(dāng)然不是撒嬌,不是正常語調(diào),不是假裝威脅的語氣。
林朝恒后脊一陣發(fā)涼,有不好的預(yù)感,買上改口道,“衡兒想去哪兒,我自然奉陪,想讓我做貼身護(hù)衛(wèi),我自然不會推脫?!?p> 眾人見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都驚的合不攏嘴了。
沅澤見自家將軍馬上改口,變了臉色,不覺好笑。能讓一個(gè)久經(jīng)沙場大名鼎鼎的將軍林朝恒感到冒冷汗的,怕是只有林衡月了。
“娘親你看,哥哥說了要陪我的,您就放心吧!”狡黠的目光從林朝恒處收回,正對夏兮。
“嗯,那好吧,但是要早些回來?!毕馁獠辉僬f什么,領(lǐng)著眾人離去。
然后就只剩下了林衡月林朝恒,流紋沅澤四人。
“哥哥,我們?nèi)ツ沁叞?”林衡月指著一個(gè)賣糖油果子的小攤,她有些饞嘴了。
“嗯?!绷殖汶S著林衡月指的方向望去。是小時(shí)吃的零嘴呢,那時(shí)怕林衡月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就沒怎么給她買呢。
林衡月得令,拉住流紋就是一跑,怕有人跟她搶似的。
來到攤子前,林衡月左右望個(gè)不停,光是聞著那個(gè)香味她便迫不及待了。
流紋對商販老板說,“老板,要一份剛出爐的糖油果子。”
“好嘞!”
本是要在鍋里蘸糖漿的,自然要熱乎的好。
“這是什么?長得好奇怪啊?我們那兒怎么沒有這個(gè)?”
林衡月聽見一灑脫機(jī)靈的女聲,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只見那女子生的很漂亮,眉如刀削,精氣十足。尤其那又大又圓的一雙眼睛,明亮無比,她好久沒見過這么干凈又充滿靈氣的眼睛。
那女子頭飾服飾稀松平常,與普通人無異。但是她腰間那柄金刀吸引了她的目光,那金刀尾部有明顯的彎曲弧度,刀柄有著鏤空的纖細(xì)龍紋,首端還有不知是何物的掛飾,十分精美。雖不見刀身為何,但也足以斷定此人非比尋常。這可不是普通人會用的東西,更不是俞兆國人會用的東西。
女子身邊有一與她差不多打扮的男子,那男子英氣十足,雙目有神,大約比女子高出一個(gè)頭,跟他的著裝可算是格格不入。
只見他十分溫柔的對女子說,“這個(gè)叫做糖油果子,是當(dāng)?shù)厝讼矚g的小吃?!?p> 只看了一眼,林衡月便收回目光,不管如何,不管她二人是誰,這都跟她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