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弦眼睜睜地看著長孫安玄把那些個打手殺的一干二凈,尸體到處都是,連一邊地張順都趴在地上,嚇壞了,這個人怎么這么可怕?打架嘛,把人打跑就是了,現(xiàn)在長孫安玄殺了一群人,這下是洗不盡清白了,衛(wèi)兵一到,當即抓走了長孫安玄,并叫來了幽州的值令官處理此事。
林傾弦立馬上馬,去找衛(wèi)山,找到衛(wèi)山時,衛(wèi)山正在看《春秋》
“善不可失,惡不可長,其陳桓公之謂乎。長惡不悛,從自及也?!?p> “義父!義父!”
衛(wèi)山放下書本,疑問道
“呃,女兒啊,怎么了?”
林傾弦支開那些侍衛(wèi),便說
“義父,我看見長孫鈞殺了七八個人,現(xiàn)在被抓起來了!”
衛(wèi)山剛拿起茶杯,就聽見長孫安玄居然捅了個這么大的簍子,一下子在北平郡內(nèi)殺了七八個人,就問
“他殺的什么人?這是怎么回事?”
林傾弦道
“我見一群人打架,在毆打一位農(nóng)民,還有一位來歷不明的人,但看穿著,不像是一般的人,安玄被石頭砸中了腦袋,一氣之下,拔劍把這些發(fā)起群毆的人全殺了。”
衛(wèi)山害怕了,這個長孫安玄是自己看中的人,林傾弦來找他,說明林傾弦對安玄是有點心思的,這可很讓衛(wèi)山擔憂,正好自己又讀到了春秋的那句話
“完了,我剛剛讀到那句話,快,傳值令官,我親自審理這個案子,不過,如果長孫安玄真的殺了士族的人,我保不了他的性命啊!”
長孫安玄坐在一間單人牢房里,獄卒拿去抄去長孫安玄的衣物和物品,發(fā)現(xiàn)安玄是赤城縣縣令,又有錢,是個官員,而安玄又說
“我說,兄弟,哦不,軍爺,我衣服上還有一貫錢,你們拿去喝酒,記得買點吃的給我!”
獄卒拿了安玄的好處,自然跑去買了好吃的東西,也算是信守承諾,買了酒和肉,分了些給長孫安玄吃,接下來衛(wèi)山來到了大牢里,他看見長孫安玄了,安玄跪在衛(wèi)山面前,道
“將軍,下官不忠,請將軍任憑處置!”
衛(wèi)山問長孫安玄
“安玄,你怎么這么沖動,我這次可能幫不了你了!”
“將軍,尸體清點完畢,共計八人,將軍請看!”
衛(wèi)山跟著隨從出門,長孫安玄湊到牢房口去,想看看外面的情況,衛(wèi)山觀察這些尸體,第八具尸體是那位被打死的公子,叫做高克,是原燕國大臣高圭的兒子,隨從又向衛(wèi)山作出了補充
“另一疑犯張順,已經(jīng)下獄,但不同長孫鈞一同關押。”
張順心里苦,這下子一輩子怕是要沒了,他很喜歡孫琦,可是現(xiàn)在連取走戒指和孫琦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了,便是在另一間牢房里大喊冤枉,這一喊冤枉,整個監(jiān)獄的人一塊喊起了冤枉。
衛(wèi)山觀察這些尸體,他說
“沒這么簡單,怎么回事有人會去當街毆打曾經(jīng)的燕臣之子?而這七個人的長相身材,看上去是健兒,幽州有多少世家可以養(yǎng)這么多肉眼可見的壯?。繘r且現(xiàn)在北方防務這么緊張,北府軍向來管吃,強壯者都愿意參軍,我看這些人不像是本地人。”
值令官來到衛(wèi)山面前,今日幽州值令官是衛(wèi)山手下的大將趙德,衛(wèi)山對趙德說
“趙將軍,召各參與北府軍的世家,清點一下北府軍的人數(shù),還有,缺了士兵,要上報,我要知道是誰。”
趙德抱拳“末將遵命!”
“報告將軍,這是兇手行兇的器械!”
衛(wèi)山接去長孫安玄手里頭的六合劍,這把曾經(jīng)在冉閔手頭用過的劍,劍上仍然留著鮮血。
“沒想到長孫鈞手里面有這種武器,我得找個相命之人,給安玄算算,這把劍,在用鐵上,沒少下功夫!恐怕是金土過旺,這樣不利于一個人的理智。”說完,衛(wèi)山把劍往一邊丟下去了。
林傾弦很想見安玄,她心很急,但是這時候著急可不好,她在府邸內(nèi)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但是探子來見她了,林傾弦問
“怎么樣?”
探子說
“真是萬幸,長孫鈞殺掉的那七個人,看來不像是本地人,現(xiàn)在衛(wèi)將軍懷疑,這是有預謀的謀殺,這七個人要殺掉過去燕臣高圭的兒子高克?!?p> 僅僅過去一天,長孫安玄就莫名其妙地放出去了,大家給安玄沖了個澡,放安玄出去,但是安玄身邊多了兩名衛(wèi)山的親侍,論功夫,安玄打不過這倆親侍,但是現(xiàn)在安玄走到哪,親侍就要跟到哪。
安玄一出門,林傾弦在遠處亭臺樓閣看著,這下好了,這個人是一直不能靠近了。
衛(wèi)山回府,他召來了馬滎
馬滎“將軍何事?”
衛(wèi)山告訴馬滎
“你查查,最近東軍府和濮陽那的哨卡,有沒有人來往,平原縣那邊也查查,我懷疑被安玄殺掉的那幾個人,不像是本地人,這是有預謀的謀殺,但是,兇手卻全被安玄殺了,死無對證,我想看看,會不會和安玄扯上關系?!?p> 馬滎說
“現(xiàn)在就查,可是,我擔心,這樣查,投鼠忌器,恐怕.......”
衛(wèi)山疑問道
“你的意思是,殺高克,是我們自己的人做的了?誰這么大膽?”
馬滎一聲不吭,衛(wèi)山思考一陣子,說
“現(xiàn)在死無對證,不好查了。”
另一方面,東軍府首府臨淄附近,一處秘密基地中,陶駿急正同諸位同僚開著秘密會議
“盟主,我們派出去的八位義士,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要不要去幽州打探一下?”
一名義士耗費幾個日夜逃回臨淄,他告訴陶駿急
“盟主,我們有七位兄弟被一名身高八尺的男人殺死了,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可以確定,我們把高克那個逆賊給殺掉了!”
陶駿急閉上眼睛,哭泣起來,他說
“又走了七位仁人志士,難道,推翻桓氏的代價真的這么大么?”
衛(wèi)山對馬滎說道
“高克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讓桓氏幕府不愉悅,所以桓氏派人殺他!”
馬滎“有這個可能,但是,我不理解,如果是要長孫安玄來處理這些兇手,亦或者是殺人滅口,這樣子,桓氏幕府是不是太蠢了,而且,哪有暗殺他人,叫上七個人到大街上當街打死他人的?我看,恐怕這七個人不是桓氏的手下,更不可能是北方士族的手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