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大家都看著江河,似乎也在期待他會有什么樣的回答。
【觸發(fā)支線任務(wù):江文的期盼】
【江文一直都希望子女們可以平平安安度過一生,但同時也希望他們都有自己這一生值得追求的事,江河是他最在意的一個孩子,因為江河似乎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他希望江河可以嘗試去喜歡一件事,喜歡一個東西,或者是,一個人?!?p> 江河看著這個支線任務(wù)愣了一會,旋即低聲,“不知道……”
江文一笑,“沒事,沒想好那就多想想自己到底喜歡什么?!?p> 一旁狼吞虎咽的江流插嘴,“哥,要不跟我一起練武吧?!?p> 江河心中一動,但考慮到這事擺在明面上,自己就不得不每天累死累活的練,他就有點退縮了。
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練,即使放棄了,也頂多就讓周鈺清笑話一下。
“我不太喜歡練武,還是算了?!苯泳芙^。
江流聞言,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繼續(xù)狼吞虎咽。
“對了三兒,等會我們一起去逛街吧,你也快畢業(yè)了,該置辦幾件成年人的衣裳了?!苯嘈Φ?。
不等江河搭話,一旁的江流滿嘴油膩的搶道,“我也要去?!?p> “去可以,但不許要衣裳,上個月可是剛給你買了兩件?!苯嗟?。
江流連連點頭,他本來就不是想要衣裳,主要就是想跟著出去玩。
江河也沒推脫,就是一向宅慣了的他,很不喜歡逛街。
買衣服什么的,款式不錯,穿著合身,一般他就直接要了。
根本不會再試幾家店,麻煩。
吃過晚飯,四人收拾了一下,便歡歡喜喜地走出了大院,前往江陵城最繁華的街道,夕水街。
這條街是江陵城的主街,各種大型商鋪、酒樓,客棧都在這里,可以說這條街算是江陵城寸土寸金的地。
江家就有一間酒樓和一家客棧在這里,生意不錯。
來到夕水街,江流就開始四處亂竄了,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時不時還把玩一下各種物件。
江河一開始也對這些玩意感到新鮮,畢竟以前只在電視里見過,現(xiàn)在親臨也不免好奇。
不過也只是好奇,這些玩意到底還是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以至于現(xiàn)在上街,江河都對這些東西沒太大興趣了。
一路跟隨著兩個姐姐,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耳邊不?;厥幍倪汉嚷?。
相比起以前看待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如今的江河多少也能適應(yīng)一些了。
“三兒,我們?nèi)サ乱路豢纯??!苯嗾泻糁印?p> 一旁的江妍干脆拉著江河和江流的手,怕他們被人群給擠散。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德衣坊門前,只見坊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正在看衣服布料了。
在這夕水街,要說衣服賣的最好的,自然就是這德衣坊了,據(jù)說這還只是江陵城一家分店。
他們家總店據(jù)說在上京城,德衣坊三個字,可以說算得上是衣服布料中的奢侈品牌。
“四位小姐公子里面請,哎喲,這不是江陵城的兩位才女么!稀客稀客,想必這兩位就是江家公子了吧?!闭乒竦难哿挪诲e,一眼就認出了江燕和江妍。
“多謝王掌柜贊譽,這是我三弟江河,四弟江流,此次前來也是想給我三弟置辦兩件衣裳,還請王掌柜給我們介紹介紹最新的布料款式?!苯嘣谕馊嗣媲?,展現(xiàn)出了大家閨秀的大方得體。
“那是自然,江家小姐和公子齊聚本店,本店真是蓬蓽生輝,來來來,這邊請,老朽來為公子介紹介紹最近比較盛行的款式?!蓖跽乒裾泻粢宦?,店里的伙計便立刻跑進庫房,拿出了上好的布料。
店里其他人此時也瞧見了江河四人,在發(fā)現(xiàn)江燕兩姐妹的時候,大家都議論紛紛,尤其是一些青年男子,眼神有一下每一下地往這兒瞟。
又想看,又怕看的樣子,倒是讓江流想笑的不行。
“哥,你看,那幾個家伙老是用余光盯著姐姐看,跟你看小清姐的時候一樣。”
前面的話讓江河還感覺不到什么,只是這后半句,江河就忍不了。
“什么叫跟我看周鈺清的時候一樣,我什么時候這么猥瑣地看她了?”
江河沒胡子,只能瞪眼表示自己的憤怒。
“沒有沒有,我就是表達一下喜歡一個人的那種樣子,沒說你猥瑣啊?!苯鬟B連擺手,小聲解釋。
“誰說我喜歡她了?”江河矢口否認。
江流有些詫異,“那你干嘛偷偷在后山懸崖上練武啊,難道不是因為小清姐喜歡練武的男人嗎?你明明不喜歡練武的?!?p> “我……我那是無聊,找點事做?!苯咏忉尩挠行┥n白無力。
“真的?”江流不是傻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看上去沒什么心計,但正常的思維邏輯還是有的。
看著江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江河惱怒道,“再多話,下個月零錢休想讓我再給你!”
“別別別,哥我錯了?!苯鞣?。
作為家里的幼子,本應(yīng)備受寵愛,但因為貪玩的緣故,江文每個月給他們兄弟倆的零花錢并不一樣。
江流的少,只有二十文,但江河卻有五十文。
江流抗議過,說江文偏心。
但江文卻說,給他的少,是因為他喜歡亂花,而且一般都是吃喝玩樂,所以給這些錢,一方面是并不禁止他吃喝玩樂,但凡事得有個度。
至于給江河五十文,那是因為他不喜歡亂花,從不吃喝玩樂,一旦他選擇花錢,想必也是比較重要的事,錢自然就要多給點。
江流對這個解釋反駁不起來,只得作罷。
后來江河知道后,便偷偷的將自己的零花錢分了一些給江流。
當然,也不多,每月也就分給他十文。
不過正是這十文,讓江流一直都特別聽江河的話。
江河讓他干啥,他就干啥,從來都不帶猶豫的。
“聊什么呢?快過來看看這布料怎么樣?!苯嗾姓惺?。
一旁的王掌柜立刻介紹了起來,“江小姐好眼力,這是天云織錦緞,純以真絲交織而成,淡藍色布料雖然略顯單調(diào),但配上白色衣邊,卻能顯出青云之氣?!?p> “若是公子穿上此布料所做的衣裳,日后或可平步青云,成就非凡吶!”
果然,銷售話術(shù)到哪都管用。
這話說的,不僅江流開懷大笑,兩位姐姐也抿嘴自豪。
“哥,就這件了,平步青云啊,要不在胸前紋幾朵白云,更加應(yīng)景?!苯髌鸷?。
紋你個頭,真要那樣,豈不是平添騷包屬性。
簡約一點挺好的,沒必要搞得花枝招展。
“姐,就這個吧?!苯拥?。
江燕滿意地點頭,“不急,再看看其他的?!?p> “……”
江河嘆了口氣,果然,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
很慢,一個時辰過去了,江燕和江妍一共為江河選了五種布料,最終在這五種布料中,挑選了三種和江河最合適的,這才將衣服給定了下來。
當然,這還僅僅只是第一步。
由于兩姐妹也會織衣,對衣服的款式,她們也略有研究。
量完了江河的身高,以及肩寬,腰圍等等之后,又跟掌柜的一番討論,這才確定了江河的衣服款式。
而此時,江河和江流已經(jīng)百無聊賴地癱坐在了坊內(nèi)的休息區(qū),生無可戀地看著兩姐妹興致勃勃地與掌柜討論衣服款式。
“哥,下回我再也不跟大姐二姐出來玩了?!苯饔逕o淚。
江河點點頭,對此深表贊同。
大姐二姐雖然沒有尋常女子那么俗氣,但是這對衣服的執(zhí)著勁頭,比起其他女子卻是不遑多讓。
當然,還有討價還價。
選定了布料和款式,接下來就是商量價格了。
江河不會,江流不懂,兩個女孩子很好地繼承了老爹的商業(yè)頭腦,跟王掌柜一通砍價,最終愣是將三件衣服給砍到了布料成本價。
看著兩位姐姐那優(yōu)雅的砍價方式,有理有據(jù)的話語邏輯,江河覺得這要是換個世界,恐怕就要誕生兩位商業(yè)女強人了。
王掌柜看似吃了虧,可人家也是個做了幾十年生意的老油條,衣服是便宜了,可這宣傳的噱頭卻是被掌柜的搶了去。
在征得了江燕和江妍的同意之后,王掌柜將這三件衣服所設(shè)計的款式,標榜為江家小姐所為,乃是為親弟設(shè)計的,日后若是有人買這幾個款式的衣裳,也會給江家姐妹花酬謝。
這么做一來能和江家混個臉熟,二來嘛,這江陵城仰慕江家姐妹花的年輕俊才眾多,即便是相鄰城池,也不乏追求者。
要是他們也想穿上江家姐妹花所設(shè)計的衣服款式,這銷路還愁?
如此噱頭傳出去,這生意能不好嗎?
兩姐妹占了便宜,自然同意了王掌柜的提議,這也是她們能將價格砍到成本價的原因。
再者還能賺得銀子,為辦學(xué)堂打下基礎(chǔ),何樂而不為呢?
花了兩個時辰,總算是搞定了衣服的事,此時天也已經(jīng)黑了。
四人見街上人煙稀少,也都沒了逛街的興致,一起往回家的路走去。
“站住!”
還未走遠,便聽街上一聲高喝!
黑暗中,一道身影狼狽的從巷子里竄了出來,踉蹌的推翻了一旁的桌椅,立馬起身朝江河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小賊,別跑!”
屋頂,少女一襲青衣,縱身躍下,腳步輕點地面的瞬間,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向了那道狼狽的身影。
那道身影連忙抓住身旁的桌椅板凳,全都扔向了少女。
少女啥也不說,直接幾腳踹爛。
“哎呀,我的桌子啊,你們……”
“我爹賠?!?p> 老板心疼不已,可少女一句話,讓他頓時沒話說。
小賊繼續(xù)狂奔,又抓到旁邊的玩偶攤?cè)酉蚝蠓健?p> 少女又是一腳,直接踹爛,不等小販哭天喊地,少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爹賠!”
小賊不斷破壞,但卻根本無法阻擋少女追擊的步伐。
江河他們此刻也終于看清楚了來人是誰。
“哇,小清姐!我來幫你小清姐!”
江流認出周鈺清后,立刻迎了上去。
已經(jīng)達到明勁層次的江流,對準小賊的面門,飛起就是一腳。
“??!”
小小身影,力度可出奇的大,一腳便將那小賊直接踹翻,飛出數(shù)米遠轟然砸爛了一家店鋪的窗子。
“流流,干得漂亮!”周鈺清豎起大拇指,而后沖到店鋪中,拎著昏迷的小賊走了出來。
店鋪老板正做生意呢,窗子突然被砸爛,還闖進來一個人,頓時大怒。
“你們竟然敢破壞我的店鋪,別走,我這就報官!”
周鈺清皺眉,“我就是官府的,這是偷東西的賊人?!?p> 老板面容一滯,“那,那官府的也不能砸我店鋪??!”
“行了,等會叫我爹賠給你?!敝茆暻宀幌敫习鍐?。
“你爹?”老板仔細瞧了瞧周鈺清,頓時恍然,“哦,你,你是周老板的千金?”
周鈺清不愿搭理這老板,拎著小賊離開。
江流笑嘻嘻地湊了上來,“小清姐,我厲害吧!”
“沒想到你這個小身板,居然能把這個家伙一腳踢飛,看來快要突破到暗勁了,比你哥可強多了?!敝茆暻逍Φ?。
江河面色難看了些,小聲嘀咕道,“神氣什么。”
“略略略,我武功高就是神氣,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呀!”周鈺清得意的叉腰。
江河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周鈺清。
這家伙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在他面前顯擺,但自己又完全拿她沒辦法。
這就算了,有時候這家伙一言不合就揍人,高興也揍,難過也揍,最關(guān)鍵的是,她要揍人,江河連跑的資格都沒有。
這才是最氣的!
看來那個系統(tǒng)任務(wù)得提前了,江河已經(jīng)很想看到周鈺清被自己打敗后,那挫敗的表情。
“走著瞧。”
周鈺清將小賊扔在地上,走到江河面前,臉直接就杵在江河眼前,連呼吸都能感受到。
江河本能地往后捎了捎,可周鈺清直接抓住江河的衣領(lǐng),壞笑地小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后山練武了,自己不到學(xué)堂選修武學(xué)課,跑到后山自己瞎練,你傻??!”
“我樂意?!苯颖灸艿念澏读艘幌?,然后盯著周鈺清,倔強地說。
“行啊,既然你這么認真,那要不咱們打個賭?!敝茆暻逖垌胁刂荒ㄐσ?。
“賭什么?”江河問。
“就賭你能不能在兩個月之內(nèi)修煉到明勁,你贏了,條件隨便開,你輸了,嘿嘿,就當我一個月的小跟班?!敝茆暻逄裘迹坪踉谡f敢不敢。
江河有些猶豫,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真要堅持下去的話,絕對能累死個人。
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萬一累死累活拼了兩個月,最后還是輸了呢?
也不知道那個輔助系統(tǒng)靠不靠譜!
悔不該當初偷懶??!
兩人動作頗有些曖昧,說話聲音也小,江流三人雖然站在一旁,卻也不知道他們倆說了些什么。
但看到這一幕,三人都是會心一笑。
小小掙扎了一下,江河一咬牙,篤定道,“賭就賭,你可別耍賴!”
周鈺清噗嗤一笑,“你還真是夠傻的,當初我可是修煉了半年才到明勁的層次,兩個月你就算有高人指點也不可能啊,看你這么天真,我都不好意思激將你了?!?p> “別扯這些,賭不賭?”江河較真了,他雖然怕麻煩,但更忍不了女人瞧不起自己,尤其是這個女人還叫周鈺清。
“行行行,既然你愿意當我的跟班,我有什么理由拒絕呢?!敝茆暻孱H為同情地看著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個月后等著我哦!”
周鈺清揮揮手,跟著江流他們告別,隨后拎著小賊離開。
很快,夕水街就來了一大批官府的人,他們看到周鈺清抓到了小賊,但卻將夕水街弄的亂七八糟,立刻批評了起來。
“鈺清,下次抓賊注意點,別逞個人英雄,你看看把夕水街弄的。”
“沒事,有我爹呢!”
“你……”
聲音漸漸遠去,江河的視線也收了回來。
只是當他回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江燕三人眼神怪異地看著他。
“怎么了?”江河突然有些心虛,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江妍嘿嘿一笑,“沒什么,回家吧!”